“我担心有什么用?你决定的事我能改变吗?能做的只有支持。”诺亚吐了吐舌头。
姜哲心里面真觉得怪怪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抬起手按上了诺亚的头摸了摸:“我怎么看你都不像准舅子,倒像我养的小狗。”
“谁是你养的狗!信不信我咬你啊?”诺亚龇牙道。
“还说不是小狗?”姜哲点了点诺亚鼻子,随后将诺亚拦腰抱起。
“你做什么!”虽然一直把自己当男孩子,但本质上诺亚还是个小女孩。被姜哲突然的举动搅得心砰砰直跳,激动下一拳直顶姜哲下巴。
“我草字头,你凭什么打我……”姜哲捂着下巴骂道,平时诺亚抱他抱的特别顺手,姜哲也想试试抱人的感觉,哪知道诺亚反应这么大,这一拳绝对没省力气,要不是古神之体强横,恐怕自己的下巴都要碎了。
“谁让你耍流氓了?”诺亚揉着拳头说着,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姜哲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打在他身上拳头疼得要死。
“怎么成耍流氓了?难道你抱我是天经地义的?就不许我抱你吗?”诺亚的态度让姜哲颇为不爽,这家伙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你!你……这能一样吗?!”诺亚恼羞成怒,不再有所顾忌,抬腿向姜哲腰间踢去。
姜哲好歹恢复了三成肉身,状态可没刚到时那么脆弱,一层缥缈的白雾从胸前离体护在腰间,诺亚这卯足劲的一脚感觉就像是踢在了泥潭里……而且是铺了钢底的人工泥潭。
抱着脚的诺亚脸色十分难看,良好的修养让他忍住没骂出来,但一双几近出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姜哲贼兮兮的笑脸。
就在两人打闹间,姜哲想起来提醒老术士让他孙子远离他每天施展弥勒净土的路径:“对了,老伯我跟你说件事情……老伯?”没有回应,姜哲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兆,催动亚煞极之心的感知,那仇恨与杀意的集合体在动摇,而他身旁行将朽木的躯壳内已经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
老术士死了,这位用邪恶魔法救死扶伤的长者知道自己的生命力不足以从死神手里赎回孙子,但他不愿过多伤害还能救治千万人的姜哲,于是将自己所有的生机都传给了孙子,从姜哲无尽的生机里抽取了剩余所需。
姜哲抱着头十分懊悔没跟老人说明白自己的生命力无穷无尽,他再多抽些滋养他自己也没关系……
“生死无常,战争总会死人的,这不是你的错。”诺亚拍着姜哲的肩头安慰道。
“大人……”冷酷而陌生的声音将姜哲唤醒,抬起头来入眼的是断臂的孩童。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让你失去了爷爷。”姜哲落寞道。
“这不是您的错,是祖尔昆人让我们爷孙三人不得不上战场,是虫子杀死了我父亲,是我害死了我爷爷,是您的慷慨救了我,让我有为家人报仇的机会,扎涅愿做您手中的剑,刺向任何胆敢与您为敌的人。”孩童单膝跪地,绝对的恨意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犹如机械般宣誓效忠。
帐篷里的人都目瞪口呆地听着,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会说的话。只有姜哲看到了孩子背后一脸微笑的克苏鲁。
“收下他吧,他已经是一个残废,你若弃之不管,什么手艺都不会的他少了一只手未来等待他的只有行乞的生活,和那样卑贱的命运相比,不如成为你手中一柄无坚不摧令世界颤抖的利刃,我询问过他的心,这也是他自己的抉择。”此刻克苏鲁揉着着扎涅的头发,安抚他的心灵,显得格外温柔。
“你……取走了他的灵魂。”姜哲总算是看出了纰漏,这孩子内心只剩下仇恨和杀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情绪。
“一场交易必然有所付出,而且不是我取走了他的灵魂……”克苏鲁伸出左食指摇了摇:“是你取走了他的灵魂。”
“真是笔可悲的交易……他已经不是人了对吗?”
克苏鲁点了点头:“这是笔划算的交易,和恶魔做交易不用担心受骗,但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依然拥有自主意识,不过我取走了他大部分情绪,现在的他是一具饱怀仇恨的傀儡,而提线就在你手中。”
接受了既定的事实,姜哲打量起扎涅来,以自己的身高作比较,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一头的小家伙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身体瘦弱,紫色发帘下一对剑眉给人种坚定不屈的感觉,冷漠的褐眸中没有孩子应有的天真无邪,仔细一看,能在瞳仁的最深处看到炽烈的仇恨之火。“我不确定我要他有什么用处。”姜哲虽然可怜他,但姜哲宁肯给这孩子一笔钱也不愿留一个废物在身边。
“一柄代替你杀伐的剑,我没料到那老头子对你下的禁制那么严板,所以为你找了个刽子手。”
“就他?”姜哲对克苏鲁这个提议感到诧异。
“你可以让他成为煞的化身,只要世间还有他所誓的煞,他便不死不灭。”克苏鲁挠着眉心解释道。
“能有多强?”这是姜哲关心的问题。
“不确定,这得看他是对那种煞立下誓言,你旁边那只小家伙或许也可以给他点儿力量。”克苏鲁指了指姜哲脚边的黄毛肥鼠。
“虚日鼠?”不知何时虚日鼠钻了出来在姜哲脚边蹭着。
“真灵和传承有些相像,虽然赋予的力量差些但更有灵性,兴许还能给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