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端着盛放衣裳的红木托盘轻车熟路的来到月白殿,月白殿就是温玉柳卧房的名字。
锦绣习惯性叫它卧房。
这月白殿虽然她偷偷来过很多次,可这真的要进去了,还真的有些小激动呢!
这半晌不午的,温玉柳早不在了。锦绣暗自腹诽,也真是,怎么会嫌弃女人呢?明明那么喜欢妹子的一个人,往常逛街的时候不让他看妹子,还满腹牢骚的,怎么回来后就转性了呢?
锦绣一边想一边推开月白殿的大门,朱红色的高大木门,一推开有股温暖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锦绣知道,这是温玉柳的味道。她嘴角扬起,心里想着温玉柳的脸,幸福的不得了。
其实锦绣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有时候温玉柳的一个笑脸就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什么人?”突兀的,一个声音响起,吓得锦绣一哆嗦。
她急忙循声看过去,靠!温玉柳怎么在屋里?为什么还光着上身?
锦绣被吓到后,她要是被吓到,就会有些紧张,一紧张就结结巴巴的,“温玉柳······我以为,屋里没人。”
她虽然紧张,却不拘束,可能对方是温玉柳吧!
“是你?”温玉柳认出她了,不知怎的,明明只见过一次面,却怎么也忘不了她的样子,可能多半是那梦在作怪。
锦绣尴尬笑着:“哈喽,玉柳。”
“先出去!”虽然认出了她,可毕竟男女有别;玉柳微怒,对她呵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先换,换好了叫我。”锦绣很自然的说着,然后端着衣服退出去。
想起以前,锦绣知道温玉柳是很害羞的,虽然两人同居一年多,可每次他换衣服都会把她赶出去;明明啪啪时都看过了。
她靠着紧闭的殿门,傻兮兮的笑着。
不一会,温玉柳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吧。”淡淡的,像极了以前。
锦绣再次端着衣服进去,还随手把门关了。
“你怎么在这?”温玉柳穿好了衣服,他坐在书案后,一身藏青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用金线绣着云纹;锦绣觉得,他身材纤细挺拔,穿什么都好看,天生的衣服架子。
“今天小桂摔跤了,我来代替她送衣服。”锦绣说着,眼神一刻也没从温玉柳身上移开。
她赤裸的眼神让玉柳很不自在,也忘了纠正“你怎么在这,是你怎么在王府”这句话的意思。
身为女子怎能如此盯着男子看?放荡!
“放那吧,你可以退下了。”玉柳皱着剑眉,眼睛微眯着。
“别嘛,好不容易见到了,就让我多说两句吧。”她开始撒娇,对待温玉柳,她总会很自然的露出本性。
玉柳望着她,没说话。
锦绣端着衣服开始往前走。
“站在那,别过来!”玉柳连忙制止了她,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他好像无法控制,她对他没有一丝惧色。
锦绣在笑,脚步一点也没停下,反倒走的更快了:“玉柳,好久没见了,我都快想死你了~虽然你忘了我,这一点,我也很生气,尤其是那天在你家门口,你竟然让侍卫把我丢开那么远!”
说起这个,锦绣心中那团火就噗的一下又烧起来了,不过就烧了那么几秒钟,好不容易见到了,可不能对这祖宗发火。
“你这姑娘,胡言乱语些什么?本王何时见过你?又何时忘了你?”温玉柳郁闷了,这姑娘在他门外一守就是半个月,不知道走了哪条小路,竟敢潜进王府有模有样的做起了下人?到底是她魔障了,还是自己与她真有·······不可能,那是梦,这是现实,不可混为一谈。
“对于失忆的人我能说什么。”锦绣把手中的衣服放在书案上,耷拉着双手站在他面前,突然,她想到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真的认识温玉柳的事:“哦对了,你左边手腕,有三个青色的小点,程三角形,我没说错吧!”
玉柳皱眉,她没说错,那三个青色的小点是半年前出现的,平白无故的就出现了,让王御医看过,说是一种色素沉淀,很难清除;只是·····这件事除了他和王太医就只有龙岩知道,龙岩忠心不二,不可能大嘴巴说出去,那她是如何知道的?
“看来是有了,那个啊,是你当时吵着要纹身,结果真去纹了,纹身师才刚点了这三个点,你又嫌疼不纹了,所以就留下了这三个点。还有还有,你肚脐旁边有个胎记,像一朵小红云,和我这个有点像。”锦绣笑着说着,指指自己的肚脐,又指指自己的左肩,她左肩也有胎记,还是一个很有艺术的胎记,是一朵牡丹花的样子。
玉柳这回郁闷了,纹身是什么?她如何得知自己怕疼?虽说刚才上身被这姑娘看过,可他是在背着她,自己肚脐上的云朵胎记她根本不可能看到,这么隐私的事,只有他的母妃,和死去的乳娘,还有父皇知道,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玉柳充满疑惑的看着锦绣。
锦绣不好意思了,她低头绞着手指,脸红着说:“毕竟我们是男女朋友,你身上有什么我都是知道的。”锦绣说着,时不时的偷看他一下,一颗小心脏装满了开心。
本来玉柳是不相信她的,虽然,她很像梦里的那个人,可这回,他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信。
不过,他又很疑惑,这姑娘,到底是打哪来的?
“你说,本王与你,曾是朋友?”玉柳带着疑惑问她。
“不是朋友,是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