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大掌教,除却陈之方,另外两人修为弱一些,是识道初阶,但是这两人临敌经验丰富,谭林对剑道深有体悟,陶寅虽然体格最壮,但步法轻灵,身飘如燕。陶寅划过一道飘逸的弧线,掌举过顶,朝着宋瓷拍来,与此同时,陈之方隔空施展两道掌芒,也如同流星一般,眨眼临近身前。五年来第一次遭此大敌,宋瓷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只见他一掌对上陶寅,轰然巨响声中,掌风四溢,可是宋瓷偏偏用力抓住了对手的手掌不松开。神阳之气何等霸道,两人虽然都是识道初阶,但是陶寅一旦被抓住,便再也无法脱手,宋瓷御风借力,将陶寅推到了自己身前,要让他替自己挡住那两道掌芒。陶寅大急,长满横肉的脸上顿时留下冷汗,他口中发出凄厉的杀猪叫声:“臭小子,你给我松手!”宋瓷捏着陶寅肥胖的手掌,匆匆往后瞥了一眼,冷汗瞬间落下,后面的墨色夜空中,有一道剑光点亮苍穹,朝着他飞来。“放手!”陶寅大喝一声,伸出另一只手掌,拍了过来,宋瓷再不迟疑,凝聚神阳气,幻化一只玄碑掌,仓促间与陶寅对拼了一记。轰!满天光华之中,宋瓷借这一掌,横飞出去,也避开了那耀眼的剑芒,陶寅衣裳鼓起,迎风飘动,也缓缓落地,他睁着一双鹰隼般的毒辣眼眸,看着自己的肉掌,掌心满是裂纹,鲜血肆无忌惮地流下,宋瓷这一掌太强了,同样的境界,差点让他这只手废了。宋瓷在空中翻腾两周,落在了楼顶上,陈之方甩开谭林,宛若闪电一般,瞬间冲到宋瓷身边。轰!两人又对了一掌,宋瓷热血一阵翻涌,这一掌他已经出了全力,想必陈之方也不好受,借着这一掌的劲力,他横飞出去十丈,落在了府外的长街上。如今夜色苍苍,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陈之方大吼大叫着“报仇雪恨”,冲到了街道上,可是在这一片低矮建筑中,宋瓷斗转星移施展开来,瞬间消逝,移形换影,哪有轨迹可寻?陈之方有心追上宋瓷,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建筑太多,斗转星移变化莫名,一下子就失去了对手的踪迹。“混账!”陈之方愣在原地,气恼无比,刚刚明明有机会杀死对手,但是斗转星移太变化莫测了,到手的鸭子飞了。谭林和陶寅也相继来到长街上,让一个小子逃走了,三人还是感觉很沮丧,大家低头看了一眼陶寅龟裂的手掌,都是一阵心惊胆寒。谭林道:“陈兄,你惹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凶悍了,一身内力霸道的没天理,下次若是有机会,及早杀之,别再觊觎什么万象剑诀了!”陶寅闻言,一阵沉默,他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明明是同一境界,他却输得体无完肤,实在丢人丢到了极点,所以有机会,一定要杀了宋瓷,否则他还有许多翻身的机会。陈之方思虑片刻,道:“秦岭门已经覆灭,得两位兄弟相助,我陈某才有暂时栖息之地,这个宋瓷的修为,实在是非常可怕,我们三兄弟,同心协力,一定要杀死他,另外摘星城的少林功法,我们也要全力夺下!”陶寅点点头道:“咱们三人相识多年,不分彼此,道墟教这些年猖狂的没边,明里暗里打压秦岭门,终于导致覆灭的局面,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但是我们三人联手,一定可以再闯出一片天地!”谭林郑重道:“据说神教弟子为了少林功法,也动身了,我们可要赶紧了……却说宋瓷逃走之后,一路疾驰,他生怕那三大掌教死追不舍,但是狂奔了一阵,身后一直寂静无声,他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脚步也渐渐缓了下了。在墨色长街上,宋瓷长吁了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今夜还真是好险,他总算逃脱了,但毕竟还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于是一直往前走,越过一座城池之后,来到了一座龙虎城中!此时仍是夜晚,宋瓷不敢再住客栈,这样太引人注目,于是寻了一间破庙,和老鼠蟑螂等几位盟友,休息了一夜。这一夜,宋瓷在想着事情,据谭林所言,摘星城之中,有佛门功法出世,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还真是一件奇事,少林都烟消云散百余年了,这百年内,神教高居尘世第一等,道墟教后来居上,但是有关少林寺的传闻,却越来越少,直至销声匿迹,怎么突然间佛家少林功法又现世了呢?不管怎么说,宋瓷一定要走一遭,摘星城就在往东一百里处,也是一座闻名遐迩的古城,历史文化厚重,但是江湖传说却很少,到底什么原因,让一座古井掀起惊涛骇浪?宋瓷运息休整了一夜,平复体内涌动不止的热血,然后挺起挺拔玉秀的身姿,与街道上那些川流不息的江湖人士一样,往摘星城方向奔腾而去。一路上,宋瓷听到了不少奇诡的江湖事,譬如两年之前,秦岭门在道墟圣教手中覆灭。其实这几年来,圣教一直明里暗里打压秦岭门,两年前,秦岭门触犯众怒,门下弟子犯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于是圣教长生殿张若初上秦岭讨伐陈之方,两人大打出手。打完之后,张若初昭告天下,说是陈之方领教无方,心怀不轨,想要密谋暗杀道墟弟子,秦岭门下弟子全都邪心深种,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种种罪名加身,陈之方都愣了神,但是道墟教不管许多,高手压境,终于以雷霆铁血手段,灭了秦岭门上下,陈之方费尽心思,这才带着爱子陈杰逃出生天。之后两年,陈之方一直过着不见天日的地下生活,他怕有一天,那个张若初又以雷霆手段来到他面前,每次想到这种情景,他都不寒而栗,另外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