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山街。
这么一个神奇的地下世界已经不复往日的热闹,变的冷冷清清。
不是因为这里死过人,只要有yù_wàng这里就会一直热闹。
它的冷清,源自一个人,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他叫御手喜。
孙小狼离开了,但是顾青竹还在。
他前些日里躲躲藏藏,在御手喜来了之后,他就不再躲了,这便是做狗的好处。
他现在几乎就是象山街的主人,老香蕉不足为惧。做狗的人也能做主人,这并不矛盾。
他专门为御手喜选了一个东瀛式的住所,在住所里移植了许多的樱花树,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还特地找了许多的看起来姣好的野模,供御手喜淫乐。只可惜御手喜不喜欢女人,他只喜欢安静。
小院。
微风。
樱花树下。
御手喜坐在树下,磨刀,一磨就一整天,近来一直如此。
越和三公子的决斗日期近,他的心就越乱,乱的很,他是害怕了吗?
起码从表面上看来,没有人看出他会怕。
这一战总要死一个人。
他会胜吗?他每磨一次刀,就多问一次自己。
吱呀一声,推门的声音。
顾青竹推门进来了,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千叶周作和千叶周助昨夜决斗被人打伤的事情。
御手喜听到了,仍在磨刀,一语不发,像是没听见。
顾青竹道:“打伤二位少爷的是使刀的人。”
御手喜磨刀的手一顿,但还是磨刀。
顾青竹又道:“据说此人是三公子的人,二位少爷是去杀人的。”
御手喜磨刀的手更快了,只是还是不说话。
顾青竹拿着平板试探道:“两位少爷去之前,我派人偷偷跟着,拍了录像回来,您可要看看?”
御手喜扔低头磨刀,好像除了磨刀,好像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一般。
顾青竹来此之前,本以为会得到御手喜的夸奖,没想到御手喜却是一点也感兴趣,感觉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股深深的做狗的挫败感。
千叶周助和千叶周作的刀法不错,却败给了另一个刀客,御手喜这样武痴为什么会不感兴趣?顾青竹即使老奸巨猾,也摸不透御手喜的性子。
“拿来。”
御手喜终于说话了,他的额头见了汗,他的心还做不到不滞于一物,所以他抬头了,伸手了。
顾青竹笑了,急切的献宝似的把平板递了上去,画面上正是白泽与千叶周助和千叶周作对战的场面。
御手喜拿着平板,眼神寂灭,本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直到白泽出刀之后,他的眼睛忽然有了生气。
一个刀客对于另一个刀客的刀感到了好奇。
白泽出了两刀,平平无奇的两刀,却使得御手喜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好像平日里困扰他的东西少了一些。。
看完,御手喜久久不能自语。
顾青竹一直在关注着御手喜的反应。
御手喜看完,呼了口气,却是当着顾青竹的面把平板扔到了院子里的草地上。
御手喜冷漠道:“此事,莫要宣扬出去。”
顾青竹却低声道:“此时,两位少爷危在旦夕,要不要……?”
顾青竹的意思很明显,他把宝都压在御手喜身上,如果两位少爷完了,御手喜以后就会是北辰一刀流的继承人,这对他是极好的。
御手喜笑了,却随手给了顾青竹一巴掌,打的不轻不重。
他摇头道:“全力救助两位少爷,不要有任何歹心,不要让流主担心。”
顾青竹点头应是,正要退走,嘴中嘀咕着御手喜说的不要让流主担心是什么意思。
御手喜却又道:“告诉两位少爷好好养伤,我会把那人刀法的破绽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再去寻仇。”
顾青竹此时豁然开朗,感觉跟对了主人,他知道了御手喜的意思了,借刀杀人才是对的。
御手喜在顾青竹出门之后,忽然拿起刀舞了起来,他在不断的模仿白泽出的那两刀,招式好模仿,但是其中包含的意境却是难。
御手喜越是琢磨,越是疑惑了,他又拿起了平板,坐在樱花树下不停的回看。
御手喜不住自语:“明明是必杀的两刀,为什么会留情呢?”
御手喜不是白泽,他不明白白泽为什么会留情。
白泽的想法是很简单,他只为自己杀人。如果杀了千叶周助和千叶周作就顺了月如霜的意了,那样的做法就不白泽了。
白泽的做法当然要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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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出了警局,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
白泽眯着眼看着这毒辣辣的太阳,忽然感觉有些冷,人情冷暖,不外如是。
摸出青花瓷瓶,想喝酒了。
但是,瓷瓶里却没酒,白泽却哈哈大笑。
一个光头抱着肩膀,蹲在警局的杨柳树下,看到白泽却站了起来。
光头拦住了白泽的去路。
白泽笑道:“你要干什么?”
光头却道:“我叫刘刚。”
白泽笑道:“你叫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光头却道:“我要干什么和你又什么关系?”
白泽摇头笑了,感觉挺有意思,感叹道:“理是这么个理。”
光头揉了揉自己的光头道:“我要杀你。”
白泽噗嗤一声笑了:“你的武器呢。”
光头愣了:“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白泽笑道:“要杀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光头笑了:“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