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头白色的缗枷兽从林子里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而且正正的停在了她的面前。它有三米多高,全身是白色的长毛,一对尖尖的耳朵竖在头顶不停的晃动,而且和大多魔兽一样,它也有一对可怕的獠牙以及锋利的指甲。
那缗枷兽看见了仲木夕,嘴里流出了恶心的口水。
仲木夕看着那头缗枷兽呆住了,然后她就拔腿拼命地向前跑,那缗枷兽看见她跑就大步大步的跟上去追她。不一会就追上了仲木夕,它拦在仲木夕面前用它那长着又长又尖的指甲的手捏住仲木夕,举到了它面前嗅了嗅,然后歪着它那傻傻的脑袋看着仲木夕。
苏流澈在镜前气的握紧了拳,指甲都掐到了手掌中。红色的鲜血顺着手滴在了地上,在地上画出了血花。他突然感觉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无能为力,明明她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不能去救她。这种感觉让他想杀人!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弱,弱的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痛苦吗,你恨自己吗?是不是想变得强大?”那个声音诱惑着他,激怒着他,想打垮他的防线。
“呵呵,你妄想,我是不会和你走的。”苏流澈握紧了那滴着殷红的鲜血的手,勾起了唇角,冷眼注视着这个空间。
“呵呵,那我们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此刻,镜中,那缗枷兽并没有吃了仲木夕,它用力的将仲木夕扔了出去,仲木夕重重的撞在了树上,她痛的不能呼吸,而且她能听到她骨头生脆的响声,然后她又摔在了地上。
她试着站起来,而那缗枷兽似乎是找到了乐趣似的,仲木夕刚站起来,它又将仲木夕举起来,然后重重的扔了出去。仲木夕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她缓了缓,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缗枷兽见状又举起她将她扔了出去。这次仲木夕撞在石头上,头也撞在了上面,鲜血顺着她的脸往下流。
而镜子前,苏流澈彻底疯了,他伸出布满鲜血的手聚出狐犀向四处打去。“你给我出来,放了她,你要做什么冲我来。”
“你这样子,我还真是喜欢呢,不过游戏才刚开始,我们慢慢的看。”那个人邪恶的笑着说。
苏流澈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再次聚起狐犀。就在这时,镜中传来缗枷兽的惨叫,苏流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专注看着镜中的画面。
原来,就在缗枷兽闻到了仲木夕血液的味道,想要吃她的时候,仲木夕身体中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将缗枷兽弹开了。
仲木夕从缗枷兽的手中逃脱,落在了地上,她的眉心出现了一个发着蓝光的印记,像是一个古老的符咒,或是远古的图腾。
那缗枷兽被弹开后,又站了起来继续攻击仲木夕。仲木夕看着缗枷兽,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惧怕,而是冷静,她伸手,一根蓝色的法杖出现在她的手中。
那法杖并没有过多的修饰,只一根淡蓝色杖身,顶端一颗鹅蛋一般大小的闪着白光的珠子。尽管如此简单,可是无论是谁,见到它的第一眼,必会为它折服,绝不可能认为它是一般的法杖。
只见那法杖出现的一刹那,万道白色的光射了出来,那缗枷兽捂住眼睛,惊叫一声,逃也似的向着远处的林子奔去。
仲木夕看着那缗枷兽逃走了,眼神渐渐沉了下去,又恢复了刚才害怕的模样,额上的奇怪印记也消失了,而那根法也随着消失了。
镜子前的苏流澈冷静了下来,眼神凝聚,看着镜中的仲木夕,看了好久,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
仲木夕这边,她只觉得一阵恍惚,睁开眼就发现那头魔兽不见了。她带着疑惑继续小心翼翼的走着,希望能找得到出口。走了许久,她还没走出森林,渐渐的,她感觉到,她似乎一直在原地兜圈子,于是她停了下来。她环视了四周,感觉很熟悉,像是刚才来过似的。她的眼光在那阴森森的树上看了一下,渗的全身哆嗦了一下。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吧,她心里祈祷到。
她继续往前走着,不过她学聪明了,她一边走着,一边在身后走过的地方放一段树枝。
又走了许久,她累的不行,坐了下来,随意的往前面一扫,吓了一跳,那……不是刚才她扔的树枝吗,她明明是一直往前走,可是怎么会这样?
她感觉到她的心脏在胸口疯狂的跳动,她惶恐的望向四周,听到不远处不知名的魔兽在凄厉的叫着。黑暗像一双可怕的手,将她包裹住,她看着周围的树木,渐渐觉得它们像一个个魔鬼,伸着长着很长很长的指甲的手向她围了过来。她蹲在地上抱住了头,全身剧烈的颤抖着,眼中明亮的泪水在打转,倔强的不肯流出来。
苏流澈一动不动的站在镜前看着镜中脆弱的她,俊秀的眉却狠狠的拧起。
木夕,不要怕!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这或许对她来说是一次蜕变,他知道,可是他依然恨!恨自己不能在她身边,就算是磨砺,那么也要他亲手掌控,他可以亲手将她推向深渊,但是别人,绝对不行!
无尽黑暗里,他多想伴她左右。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会狠狠的痛。
仲木夕这边,她抱着头沉默了好久,终于,控制不住了,眼中的泪终于如决堤般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捂住了脸,失声的哭着,胸中积了好久的东西慢慢的倾泻出来。她的眼泪像一颗颗明亮的钻石,在黑暗中闪烁着。
许久,她止住了哭泣,用白皙的手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