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招架得住,所以,这么些年,没少折腾。不过,我和墨浅一伙人倒是很乐意看到阡陌平日里难得见到的一面。按墨浅的话说,那可真是长见识。

我身上的剑伤并不重,但是因为毒性难解,墨浅为了缓解我的痛处,喂我一些补药的同时还加入一味安神草,所以在解药提炼出之前,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沉睡的,药效过了,才会醒来一会儿,墨浅自己是算的极准,每次都能算到我醒来的时日,那些苦兮兮的药就又来了。

当我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芷萱和阡陌。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这次醒来的时候比上次要清醒些了。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醒了,还站在床边不远的的地方,说着什么,我支着耳朵听着。

“当初是你执意把她带回来,说什么会好好护着她,你看看她现在都什么样了?”西海宫主芷萱带着责备的声音。以前我受一点点伤她都紧张得要命,此次我这般模样,肯定要把她吓死了。

阡陌难得的垂了头,半晌不语。

“还有那个墨浅,堂堂一个药仙,怎么连个剑伤都治不好,你看看璇儿伤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平日里到底是怎么看护她的?”我悄悄睁开一条缝,看见芷萱气急之下扯着阡陌的衣领,大有把他海扁一顿的冲动。

“宫主,谁会想到东陇那个小妖竟然在剑伤喂了荆妖毒,这种毒的解药配置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墨浅已经给璇儿喂下了一些封存毒性的药,现在只是在昏睡,等解药研制出来,让她服下就好了!”阡陌平日里都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被芷萱这样质问,连看她一眼都不敢,他说完之后,还抬手用衣袖擦着额上的汗。

我躺在那里偷瞄,看着阡陌这个样子,真想大笑,堂堂的上仙,在芷萱姐姐面前根本就是个犯错领罚的孩子。

我努力憋着,脸都憋红了,如果不是芷萱又训开了,估计我就忍不住了。

“她本来就被幽冥涧那个家伙害得那么惨了,好不容易肯出来了,你们不好好照顾她劝慰她,还让她乱跑,不知道天界近来乱得很吗?还那么多借口!离阡陌,我告诉你,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她带走,再也不准她离开西海了!”说完,狠狠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宫主,你……你讲讲道理行不行?”阡陌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把我吵醒似的。

嘻嘻,怕把我吵醒,见到你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嘲笑你吗?

芷萱还在气头上,听阡陌这样一说,更是火冒三丈:“离阡陌,你说本宫不讲道理?好,我们今天就讲讲道理!你说,当初是不是你执意要将她从西海之畔带回来,还说什么有人托梦给你,让你照顾她,本宫念你心中有大义,守承诺,才一时信了你的鬼话,答应了下来。你当初答应得好好的,说得比唱的好听,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你自己看!”芷萱拉着阡陌,把他硬拽到床前,我见势赶紧闭上了眼睛,装作睡觉。

阡陌无话,只有芷萱气愤地喘息声。

“她生于西海之畔,怎么都算是西海的人,现在本宫把她带回去,你还敢……”

芷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顿住了。

“宫主,怎么了?”

阡陌焦急地询问,赶紧将芷萱扶住,我感觉到他的衣袖扫过我的头顶,带着一阵小风。

西海之地,温润潮湿,而四幻境就比较暖和了,可能是不太适应,所以她每次来这里待得太久就会很虚弱。据墨浅所说,这是每一任西海宫主身上特有的水印,在担任宫主期间是不能随意离开西海的,维护西海的太平安稳,是他们的使命和责任。

芷萱坐在了床边,呼吸有些沉,我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她身上独特的清影草的味道,凉凉的,此时更甚,像是从毛孔里释放出来,此时正在往外面跑。

我正悬着一颗心,为她担忧着。她应该在这里守了我一些时候了,我心里觉得温暖又觉得内疚,正打算开口告诉她我没事的,可是这时候,门被推开了,接着就是墨浅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无奈:“你已经离开西海有两天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还动怒,你可知道这样下去你会吃不消的?”墨浅慢慢踱过来,飘过来的还有那一股难闻的药汤味。

我这才松一口气,趁他们背对我,就又眯着眼瞧他们。我在床上躺着只能看到阡陌的背影,他的一只手正揽着芷萱,另一只手则接过墨浅手中的药碗,顿了顿,然后递到芷萱跟前。芷萱没有挣脱阡陌的手,但是也没有想要接过药碗的意思,他的手就那样迟疑地僵着。

真是可惜,我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

我撅了撅嘴,还没来得及感叹,就看到墨浅射过来的目光,他看着我,扬扬嘴角,摇了摇头。

我眯着眼尴尬地笑了笑,把手指放在唇边,想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可是动得幅度有些大了,带动了背上的伤口。我咬咬牙,苦着脸看着墨浅。

墨浅斜睨我一眼,那意思是让我老实一点。

我冲他吐吐舌头,做个鬼脸,继续看好戏。

大概是芷萱这次熬得时间实在是有些久,现在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整个人软软靠在阡陌怀里,墨浅见阡陌那个僵僵的样子,便走到芷萱身边,将她扶住,阡陌这才稳当地用勺子舀舀汤,送到芷萱嘴边,可是芷萱却撇开了头。

烫啊,长兄!唉,难怪人家堂堂西海宫主总是说你不解风情,怎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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