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友德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就已经被蹲守的人员发现了。
情况被迅速的汇报到了蔡军和冯佳伟那里,之前早就制定好的计划迅速展开,一张大网虚位以待,就等着宋友德进入了。
离开医院的宋友德,先去了房产中介落实房子出售的情况,之后打算回家收拾一下东西。
家里是不能住了,谁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暴露。但是有些细软还需要收拾一下,总不能白白的扔了。
宋友德也是猪油蒙了心,房子里是有些好东西,首饰名表什么的。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卖房的时候再收拾,何必现在赶着去找打。
到了家里,电动车放在了地下室,宋友德仔细的观察了附近,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他小心翼翼的上了楼。
房子在三楼,他上楼的时候,单元口的一辆轿车里,两个人打开车门下来,尾随而去。
同时,在四楼窗户附近吸烟的一男人,也踩灭烟头下了楼。
宋友德刚打开房门,四楼下来的男人也赶到了,男人乐呵呵的和宋友德打招呼:“老宋,回来了?”
住了几个月,宋友德倒也认识了几个小区的邻居,嘴里客气的回应道:“刚回来,出去啊?”
定眼再瞧,不对啊,这人不认识啊!一丝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门把手,猛然打开房门,一下子把宋友德推进屋里。楼下上来的两个男人也赶到了,三人迅速进屋。宋友德来不及惊叫,脖子就被卡住了。一块湿毛巾当即捂在他口鼻上,他挣扎几下,慢慢萎靡下去。
三人迅速把宋友德捆成粽子模样,之后又来了一个人,扛着一个硕大的木箱,宋友德肥硕的身躯勉强被装进木箱,之后几个人艰难的抬着木箱下了楼。
走到一楼单元口的时候,一个上楼的老大爷正好看见木箱,打趣道:“这箱子可是有年头了,这是老式的结婚陪嫁呢。”
其中一个抬箱子的人笑着回应道:“是啊,就是太沉了,稍微装点东西就抬不动。”
老人笑道:“以前的物件都是真材实料的,哪像现在这些家具,搬一次家就散了架。”
看着几个人把箱子装上了一辆刚开过来的大面包车,老人还叮嘱道:“别糟蹋了这个箱子,挺好一个物件。”
为首的男人哭笑不得,好个屁啊,现在识货的还有几个,这箱子是从旧货市场买来的,只花了100块钱。
面包车驶离小区,往郊外方向驶去。
箱子一抬上面包车就被打开了,万一把宋友德闷死了,事情可就大了。
宋友德是被一阵剧痛弄醒的,他惊恐的发现,有人正在敲打他的牙齿。
牙套在就被取下来了,嘴巴被什么扩张着,刚装好的几颗牙也已经阵亡,有人拿着一个小锤子,正在自己嘴里瞎折腾,不时还用一把硕大的钳子伸到嘴里咬合几下。
宋友德惊恐不已,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但是周围的几个人置若罔闻,按着他的依然死死按着他,瞎忙乎的依然瞎忙乎。
蔡军这次也是发了狠,竟然找来了一个对牙科颇有研究的高手来实施这次的重大项目。要知道牙齿也是很复杂的,位置敏感神经丰富,一个弄不好,万一出事就不美了。
所以你看,专业人才,在任何领域都是不可或缺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帮人终于完成了项目,收拾工具离开。
听着汽车远去的轰鸣,宋友德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算是完了,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可是剧烈的疼痛提醒他,日子还得过。
他艰难的爬起来,检查身上的东西,再一次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再一次忍着剧痛上了大路,再一次找到了一个带着编号的电线杆,再一次口齿不清的报了警。
出警的人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一直不肯配合做笔录的家伙,这个偷偷出院的家伙,竟然又一次被弄成了一副惨状。
警察觉得,这事有点麻烦了。
宋友德再次被送到了自己离开不久的医院,急诊的医生倒不是上次那个,而是另一个医生,他简单给宋友德止了血,叹气道:“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除了几个后糟牙,其他的全毁了啊!”
护士还是上次那个护士,她端详宋友德一阵,悄声对医生说:“牙科又有大生意了!”
医生有些困惑:恩?为什么要说又?
……
第二天一早,蔡军心情大好。
收拾了宋友德,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经过持续不断的努力,在喝了几场酒、送了几次礼、缴纳了10万元罚款之后,膨化食品厂终于顺利的恢复了生产。
昨天晚上,一个和蔡军不错的小官员对着蔡军竖起大拇指,说道:“蔡老弟,佩服!没想到你还能从穆老板手里脱身。你不知道,听说封厂是张市长亲自发了话。”
至此,蔡军终于相信,穆东放过了自己。
让他挠头的是,还得再付出一笔赔偿,但是赔偿多少,让他很是为难。
他找到了姑父甘洪林,一通商量,确认了第二笔赔偿数额,300万元。
甘洪林解释道,这个数额,相较于第一笔500万的赔偿款,一来能显示诚意,二来能表明,蔡家确实没钱了,已经尽力了。
实话实说,蔡军手里,还真是没钱了,上次500万的赔款已经抽空了厂里的资金。好在厂子复工了,慢慢就能恢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