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耶布思再也没有露面过,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归期如何,学院每天都正常的运作着,怪异的人只有两个。
亚娜从那天晚上之后,每天都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又有些小领导的势头出来,仿佛一只成长中的小母鸡一般,努力的想要保护这个学院。
而菲妮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她望着和惊尘很快熟络,有说有笑的信,忽然觉得,自己一直想要的幸福,和复仇这个词根本就不沾边,就算把耶布思杀了又能如何呢?
只要信还在她的身边,不就很好了么?
惊尘对于监视菲妮的亚娜和保护信的菲妮的加入感觉很莫名其妙,学院里的同学很快就看到了这别扭的四人组几乎每天都同进同出。
亚娜盯着菲妮,却又不动菲妮,菲妮偶尔还会好心的去教教亚娜怎么用感知力,两个人奇妙的关系引起了亚娜原来闺蜜奇彪的不满。
终于,在一次亚娜和菲妮既像吵架又不像吵架的对话中,奇彪爆发了出来,她一把拽走了亚娜。
“亚娜,我发觉你现在越来越对那个菲妮上心了!”奇彪把亚娜堵在楼道间,发火的说道。
亚娜奇怪的皱皱眉,不懂奇彪发火的点在那里“我得盯着她呀!”亚娜拉住奇彪“你也得帮帮我!”
“盯着她?盯着她干什么?她不就是个只在乎自己弟弟的恋弟癖吗!”奇彪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开口。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亚娜却下意识的回口道,她发觉自己的语气已经深深的迎来了奇彪的不满,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把那天在图书馆的事情说出来。
只不过,直到耶布思离开后,亚娜才真正明白,担心一个人的滋味,到底是什么,菲妮……她和信,又发生过什么呢?
“好,那以后你就和那个恋弟癖玩去吧!”奇彪对着亚娜狂吼一顿之后,哭着跑了,菲妮正好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愤怒的瞪着自己的奇彪跑过,与亚娜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菲妮收起了自己手里开着的书本。
“要去解释么?”菲妮朝着亚娜挑了挑眉。
亚娜没有理会菲妮,撞了她一下上了楼,看起来心情很糟糕。
这些女孩之间的感情还真是晶莹剔透,菲妮用书角抵住自己的下颚,她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友情。
菲妮仰头望着古老的保神派学院,干干净净的友情,干干净净的人生,菲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这座干净的学院似乎有种奇怪的魔力,能够让她的心止不住的宁静下来,手无意识的抬起,挂在胸前的钟表撞到了菲妮的手上。
菲妮哀婉又沉默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如果,未来真的有什么人一定要下地狱,至少,也要把信留在天堂!
耶布思离开快一个月了,亚娜也从自己的小团体逐渐被疏远成了独自一人,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跟在惊尘的身边,望着惊尘熟练的运用自己的感知力去治愈一些伤口或是枯死的植物。
这天下午,学校的储物间,惊尘带着一盆惨败的植物在尝试让它复苏过来,亚娜坐在旁边的课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自己的身体。
“哼,一个大男生,感知力却是治愈,一点用都没有!”亚娜边看着惊尘使用感知力还边要吐槽。
亚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耶布思离开的时间越长,内心的不安就越蔓延的厉害,或许是因为惊尘是爷爷指名让自己交朋友的家伙,反而和他在一起,会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如果爷爷没在了,那么至少……不不不,爷爷怎么会没在了?亚娜拼命的摇了摇自己的头。
“啊,没用?”听到亚娜吐槽的惊尘回过头来望着亚娜,一脸的错愕“可我觉得很有用啊,把一个生命体治愈的过程,简直绝妙无比。”
把一个生命体治愈的过程,亚娜在内心重复着这句话,又看了一眼惊尘欣喜的眼睛,双手抱着腿的把头垂了下来“再治愈,也不能找到爷爷的消息”她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惊尘听到了亚娜的嘟哝声,放下了手里惨败的植物,安慰的看向她。
许久,仿佛是终于注意到惊尘的目光,亚娜有些不适应的抬头瞪着惊尘,“看啥?!”
“额……额……”惊尘的脸红了红,心虚透顶的低下自己的头,有些尴尬的用手抓了抓后脑勺之后,惊尘小声的安慰了一句“你爷爷,会没事的!”
亚娜干脆从课桌上一跃而下,一步迈到了惊尘的面前,昂头挺胸后狠狠的俯身瞪向惊尘“有话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惊尘愣了愣,看着故意装凶的亚娜,她俏皮的鼻梁和有些红晕的脸颊让她内心此刻的紧张都被惊尘看的清清楚楚。
惊尘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结果刚刚笑没一会儿,他就被亚娜粗暴的一把按到了地上“你笑什么啊,你……”
扯着惊尘衣领的亚娜,发现惊尘的衣领下居然有符咒在流动的迹象。
“恩?”惊尘微微回过头来,想问亚娜后半句话是什么,就被亚娜一巴掌给拍了回去“别看!”
“……”惊尘认命的一个的趴在了地上。
亚娜粗暴的撕开了惊尘的衣服,发现惊尘的整个后背都有血色的符咒在可怕的流动,稍微一触碰,还会有灼烧的疼痛。
这个家伙,一直都背负着这些符咒吗?亚娜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同情在心里蔓延开来。
这些符咒是爷爷弄的吗?应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