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克街收容所,惊尘捂着自己剧痛的心脏,几次梦魇之后总算是流着冷汗的醒了过来,他看着关切的盯着自己的信。
猛地爬起身又一阵眩晕的倒下,幸好信扶住了他。
“我没事!”信边看着惊尘苍白的脸,边说道。
惊尘用手拉住信,闭着眼睛点了点自己的头。
营养液瓶一如既往的被丢了进来,信撸起自己的袖子,先给自己注射之后,又再给惊尘注射了。
注射完营养液之后,惊尘明显脸色好了许多,他靠在栏杆上,对着信浅笑着。
“傻笑什么?”信看不惯惊尘的浅笑。
“你没事,真好!”惊尘一开口就让信看不惯的翻了个白眼,两个大男人说啥不好,真是逊毙了,这么肉麻的话!
惊尘仰头望着漆黑的房顶,心里却缓缓的涌上一股心酸和温暖,似乎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好好的和同龄人说过话了。
信坐在惊尘的旁边,单手支在大腿上,脸上却没有惊尘的轻松和舒缓劲,一个大能力者暴走了,管理者居然没有现身出来带他离开,一定,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信沉默着,闭眼思考着,最后做了一个大胆又麻烦的决定。
“我说”信转头看着休息中的惊尘说道“我们逃狱吧!”
“嗯?”惊尘睁开眼,一脸不解的看着信。
“在这里,我总有种隐隐的不安”信捂住自己的胸口,望着周围说道,似乎,就像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奏,安静的有些让人觉得可怕。
“怎么会?”惊尘还没说完话就被站起身的信严肃的打断了“你来不来?”
……惊尘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递给了信。
“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呢?”
库克街收容所内部房间由管理者的感知力来监控,管理者们除了送营养液瓶的时候会出现在内部,基本都住在收容所上方。
“额……”“就是说我们所处的位置其实是地下的意思!”信拍了拍惊尘不好使的头。
信回忆着上次收容所事发时候,紧急疏散的道路,和上一个感知者告诉过他的大概监控范围,
当收容所内部警报拉响的时候,河道会被封闭,但是供管理者上下的电梯不会停运。
收容所大门内的三道门则有人类发明的密码锁看护,想要出去的话除了要输入密码还要有指纹和面向。
只有毁了这几道密码锁了,信在内心计算着。
此刻,惊尘已经按照信的吩咐,拿下了扑腾在老旧电灯周围的蛾子,信点点头,拿过了蛾子。
信看了眼残翼的蛾子,心里默念了一句抱歉了,接着,信放开了被注入自己感知力的蛾子放它们飞向四周。
接着,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警报响起,铁栏杆被打开,河道开始逐渐封闭。
“你”做了什么?还不等惊尘发问,信就拉住惊尘,一路狂奔。
坐着电梯下来的管理者一出来就被信一把冰封在了原地,接着信拉住惊尘坐上了电梯。
“我让蛾子飞向各个房间,落到其他等级较低的感知者身上,连同他们,一起……炸裂!”信说这话的表情太过恐怖,以至于让惊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信回过头看向一脸惊恐的惊尘,就是这个眼神,这个眼神曾经一度让他非常憎恶自己身为感知者的力量。
“别担心!”忽然,惊尘开口却说了一句让信惊愕的话“他们不会有事的!”
信愣在原地,第一次,有人会对他这么说。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惊尘举起自己的手,连同自己的身体都在微微泛光,他浅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我能感知到,他们都没事,伤口已经都愈合了!”
“你!”信一把拉过惊尘,他居然……
他居然在这么远的地方,还能帮那些感知者疗伤?
而且还是在大部分力量被压制住的情况下?
电梯到站,信没有时间多想什么,他拉住惊尘就想往外跑。谁知道一出来就看到管理者们齐齐的吐血倒在地下的场景,四周似乎有强烈感知力作用后留下的痕迹,应该不久,还不到10分钟。
果然,发生了什么。
信咬牙想到,他拉住惊尘,嘱咐惊尘千万别使用自己的感知力,带着他暂时躲到了一个屏风后面。
“头儿,上面清理干净了!”不多时,一个用棕色斗篷从头捂到脚的高大壮汉扛着一个口吐鲜血的管理者走了出来。
另一边,留着一头长银发,身材姣好的黑衣人缓缓的从厅门另一侧走出来,拍了拍自己带着棕色皮套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帕优雅的擦掉了自己手套上的血迹。
“嗯……”忽然,他回头猛地望向了躲在屏风后,用力捂住自己呼吸的信和惊尘。
棕色的面具让信认不出这个人的面相,但是凭他散发出的感知力,信也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差不多也是长老的级别,如果他有担任长老职务的话。
“头儿?”棕色斗篷问了一句。
黑衣人浅笑了一声,然后示意棕色斗篷他们可以离开了。
确认他们走了之后,信和惊尘才敢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信看着满地狼藉的收容所,更加确信了心里的不安。
惊尘只是沉默的走到大门外,阳光洒在惊尘的身上,蓝天白云,他怀念的呼吸了一口气,忽然他发现不远处,正有一群白鸟争相往这里飞。
“快走啊!”信一把拉住惊尘,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