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继续稳步向前。
好像刚才那板砖拍得不是自己脑袋。
那边萧辰、陆子刚、陆寡妇纷纷惊呆,以为许儿脑袋叫“屠夫”头头给割破了,可为什么许儿手里的板砖也在滴血,“屠夫”怂得浑身发抖,几人眼中唰唰好几个大号加粗问号。
萧辰忙向许儿身边走去。
许儿浑身热血沸腾。
刚才那一记,没让她觉着疼,反觉得爽,尤其是看到“屠夫”发抖,她更爽,于是第二记,啪一声,板砖顺利在她脑门上断成两块,一半被她抓在手心,另一半落到地上。
震得院子里的外来莽夫各个胆战心惊。
这——是厉鬼啊!
这么厚的板砖,她自己往自己头上砸,砸一下不够砸两下,好像脸上的血不是她自己的。
许儿成功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畏惧。
看看手里的半块砖头,又要往脑门上去。
“屠夫”头头连忙窜得老远,招呼兄弟走人,道:“不就是几两破银子么!不要也罢,兄弟们,咱们走!”
可许儿砸得正开心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知道疼。
好像脑袋不是她的。
吓退了“屠夫”她还继续砸,然而第三下砸下来却是软绵绵的,耳边有人发出嘶嘶声,像在忍痛。
扭过头去。
才发现,刚才软绵绵的东西是萧辰的手指。
都说十指连心。
萧辰痛得浑身扭曲。
“快别砸了,脑袋瓜子不要了?!”他忍着痛道。
旁边陆子刚也冲过来,一看许儿的样,浑身一麻,吞吞吐吐道:“你…你…你还好吧?”
许儿刚想摇摇头,后面有人突然抱住她,鬼哭狼嚎道:“我的闺女啊,这脑瓜子咋又给砸破了,啊?疼不疼啊,快给娘看看。”
原来是萧大娘。
估计一听到消息就赶来了。
许儿勉强对萧大娘笑笑,露出沾了血水的牙齿,可把萧大娘吓坏了,抱许儿的力气也没了,忙叫萧辰搭把手。
陆寡妇赶过来道:“快先上我屋里趟着。”又对陆子刚道:“快去请郎中。”
神志清醒一脸懵逼的许儿就被萧辰横抱着进屋。
一帮人烧热水的烧热水,挤毛巾的挤毛巾,嚎啕大哭的继续嚎啕大哭,凄凄哀哀的继续凄凄哀哀……
许儿心想,怎么就没一掌拍死呢!
也省的听这些。
萧辰顾不上许儿之前说过的“以后不许再讨好我”等语,忙不迭的给她清理带血的头发,还有脸上的血迹。
动作十分小心,就怕扯痛她。
陆家大院外头。
“屠夫”们并没能走多远,就被一帮村民给拦下。
得到消息后的应老爹,第一反应是绝不能让这些外村的混混欺负自己村子里的人,他火速召集村里壮实的年轻人,很快组成一队,风风火火地往陆家去。
半路被拦下的“屠夫”们均无战斗力。
先前许儿厉鬼的样子还在他们脑海中徘徊,老觉得杏花村是不祥之地,有鬼,他们需赶紧离开。
见了应老爹等人,纷纷缩头绕道。
其中一个“屠夫”默默尿了裤子。
应老爹却不放行,“怎么撒完泼,就想走?!”
“屠夫”头头忙道:“我们也没怎么样,钱也不要了,还不成?”外加满脸祈求。
应老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找人来问。
来者将陆家院子里的前因后果给应老爹说了一遍。
应老爹点点头,垂头思考半秒,逐放了隔村的这帮混混。
村民问,“这么轻易就放了?你家闺女的伤......”
应老爹埋头往陆家去,一面道:“你也看到了,我闺女自己砸的,能怪人家,也罢,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他们被下得不轻,谅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来。”
陆家这里,应老爹赶到的时候,郎中也刚好赶到。
给许儿瞧了伤口。
左看看,右看看,郎中问许儿,道:“头上的伤就是拿着板砖砸的?”
萧大娘忙替许儿回答,“可不是!板砖都碎成了两半。”
郎中听完很吃惊,摸摸许儿头,再看看板砖,道:“你可确定?”
萧大娘着急道:“哎呀,还能骗你不成,外头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这孩子自己砸的。”
郎中颇有些傻眼。
板砖是碎成两半,可这娃头上的伤,却只破了一点小口子,抹些药便能好,根本不足为奇。
“大概是孩子的力气小,伤口没有大碍,我给抹些药,过个两三天便能好。”郎中摸着胡须道。
萧大娘满脸不信。
萧辰道:“麻烦您再好好看看,她流了好多血。”
陆子刚道:“你这郎中莫不是不会瞧,脑袋瓜子能硬得过板砖?!”
许儿就急了,郎中说伤口很小,那她到底有没有破相。伸手往脑门上抓,被陆寡妇制止,“可不能乱动,碰到伤口可不好。”
“哎呀,我就看看破相没?”许儿才不管,使了蛮力往自己脑门摸,然而她没摸着任何伤口,额头上光溜溜一片,连之前被沛小雷咋的坑也摸不到,急道:“不是说有小伤口嘛,在哪里呀?”
她着着实实计划了好破相的。
萧大娘心疼,以为女儿担心破相急着找伤口,忙上前搂住许儿,道:“咱没破相,啊,额头好好的。只那么一点伤口在头发里面,别人瞧不见。”
郎中道:“丫头放心,这疤呀过两三天就能消,一点不打紧。”一面拨开许儿头发,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