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人走进沛家大门,走到应老爹跟前,搓搓手道:“都是同个村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应家的,又何必穷追不舍。”
许儿一听。
说什么也不能让人误会呀。
她两三跨出来,道:“沛家现在的情况,村里的乡亲都是清楚的,要学堂没学堂,要良田没良田,前不久还逼得自家儿子上乐阳城里给人当牛做马......”
说到这里,许儿脑中有一念想一闪而过——沛傲天是怎么回来的,他不应该在杨地主家么,再说杨地主那是什么地,被卖进去的人岂是说能出来就能出来的。
可许儿眼下要说的与这没有多大关系。
那念想便闪过了。
许儿接着下面的话,道:“说白了,沛家在杏花村已经寸步难行,日子能够过下来,全因为乡里乡亲的一些施舍。再说我们也没对他们穷追不舍,我们是想花钱买他们脚下这块地。”
顿顿,又道:“出钱五千两黄金,这个数乡里的乡亲怕是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财,可沛家呢,他们居然开口就要五千万两黄金,咱大梁朝皇帝的库房里估计一下两下都难挪出这么多钱来。”
……
进来的百姓,和沛家院子外面的百姓,听着觉得有理。
转而开始指责沛家不是。
苏凌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许儿看了会儿,复看向沛家的,“一个数一口价,沛家的不卖也得卖,卖也得卖。”
隔着人群。
隐约能听见有人倒吸冷气。
五千两黄金,说给就给,实在霸气。
沛老爹老脸僵了僵,突然伸出一只手,五指全部打开,冲着应家人摆了摆,道:“再加五千两,黄金!”
苏凌站着不动。
声音却十分冰凉,道:“已经说的很清楚,五千两,一两不多,一两步少。”
沛家娘见势,忙往前探探身,道:“没有一万两,我们不卖,没得商量。”
说完十分不屑外加嫌弃的要赶应家人出门。
然她没走几步,就叫苏凌带来的几个小斯给拦下了。
苏凌继续冷冰冰的道:“不卖,可以。”对着身后的袁成扬一扬脸,袁成立刻从袖子里面抽出一张纸,甩在沛老爹和沛家娘面前,道:“这是沛傲天的卖身契,这地若是不卖,沛傲天这辈子都别想呆在沛家。”
沛傲天缓身一个颤栗,登时像是认了怂的鸡,耷拉着脑袋,看都不敢看卖身契一眼,脑子里闪过全是在杨地主家挨打的场面。
沛家娘没有那样的经历。
她顺手将地上的卖身契捡起,唰唰唰撕个稀巴烂。
恶狠狠道:“不就是张破卖身契么,我撕了,还有什么用。”
袁成并不闹,他只淡淡的对沛家的道:“真正的卖身契在杨地主那里,这张只不过是个复制。”
沛老爹吼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应老爹,道:“很简单,你们收了五千两,自动离开杏花村。”
沛家娘嘶吼,就是不同意。
许儿蹙了蹙眉,想来日方长,开塘不急在这两天,今天谈不下来,可以等到明日。
便拉拉萧大娘的手,凑到萧大娘耳边小声,道:“要不,咱们先回去,改天再说。”
她的这句话,叫苏凌听了进去。
苏凌款款向前两步,先给了许儿一个宽慰的眼神,然后亭亭玉立的立在沛家大院中,道:“沛傲天你在杨地主家窜通应家媳妇沛琴,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若不能把事情闹大,现在最好把房契地契通通交出,否则,你们沛家只会死的更加难看。”
此话一落。
不知沛家人僵住了,连应家人也僵住了。
沛傲天和沛琴窜通。
他两窜通干了什么?
许儿目光疑惑的扫向苏凌。
沛傲天颤抖着背过身去,他自己晓得,这事若让应家人知道了,别说五千两,就是五百两,他们都拿不到。
萧大娘看向苏凌,道:“沛琴不是在乐阳城么,她和沛傲天能有什么勾当,苏公子,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想是苏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冲着新柔扬一扬,新柔十分乖巧的站出来,走到萧大娘身边,缓缓开口,道:“大娘,您当您家闺女许儿是怎么落到杨地主手里的,还不是都是沛傲天和沛琴搞出来的鬼。我家公子很久之前就发现沛琴的行迹可疑,但碍于她是半个应家人,这事一直没有说出来。”
说到这里。
她微微旋了身,面向沛家人,继续道:“我很早就发现沛琴有异动,跟了一段时间之后,竟发现她在寻人,而她寻的人就是沛傲天,当时我想,做妹妹寻哥哥,也没什么不妥。可是后来发生了杨地主捆绑田姑娘和许儿姑娘的事,我便觉得蹊跷。”
“多亏了苏公子人缘广博,我稍稍一打听,才晓得……原来沛傲天和杨地主做了交易,就是帮杨地主把许儿姑娘弄到手,沛傲天就不用再在杨地主家当牛做马......”
“碰巧,沛琴那个时候已经找到了沛傲天,两人一合计,便有了许儿姑娘和田姑娘同时被绑的,这些还是都是苏公子后来才查出来的。一直没说,是因为每次到锦绣堂,都看见沛琴和大娘您之前,好得像亲生的母女,又想许儿姑娘和田姑娘都安全无事的回了家,就没再提沛傲天和沛琴窜通一事。”
萧大娘和应老爹听得脸都要绿了。
那边应家的,在新柔阐述的时候,不断的想要阻挠,奈何苏凌派来的人都不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