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啊,我帮你转交。”
说完许儿拿这锦袋去了学堂。
学堂里正是课休时间。
熊娃们三三两两的在院子里玩耍。
萧辰正给宝衡和应巧讲着什么。
许儿上前,二话不说把锦袋往案台一放,道:“田静让我转交给你的。”
宝衡和应巧就齐齐愣了愣。
萧辰看都没看锦袋,道:“到底还要我如何解释?这锦袋我是不会收的。”
说完继续指着书籍上的一排字,让宝衡和应巧集中注意力。
许儿道:“解释就是掩饰,锦袋我带到了,收不收是你的事。”说完,转身出去。
没走几步,叫萧辰一把拽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掩饰了什么?”
许儿头也不回的道:“掩饰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萧辰抓着许儿手臂的手不松,道:“这锦袋我是不会收的!”
“收不收你跟她说去。”说完这句,许儿挣脱开萧辰手,跑了。
锦袋毫无预兆的落在了地上。
萧辰看着许儿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发堵,这到底是闹哪样?可学堂里的孩子等他回去上课,他不能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跑去追她,心想上完课在去找她,转身时,却发现余光中有个身影,遥遥的看着他。
待他将身影瞧清楚,才发现是田静。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那里好像在哭。
一时间,倒不好不将地上的锦袋捡起,他往她的方向走了走,掂了掂手里的锦袋,心想,总要换的,不如现在换了,再把话说清楚。
可对方像是感应到什么。
突然像他跑过来,擦这他的边,顺带夺了他手里的锦袋,什么话也没说,继续跑,直到跑到没了人影。
萧辰愣了半响。
女人心思的,他是越来越不懂了。
不过最起码锦袋现在不在他手上了,算是还了,也能安心回去了上课了。
田静死死握着锦袋,跑了好久才停下。
她大口喘气,回想刚刚萧辰追许儿的画面,还有萧辰将锦袋塞给许儿,许儿将锦袋扔在地上的画面。
她想她真傻,找谁不好,要找许儿帮她转交。
手里的锦袋捏得更死了。
离开之后的许儿哪里知道后面发生的。
她只当她已经转交了锦袋。
*
杭州府城中,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叶芷一身华衣,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上了城中最有名的酒楼。
酒楼的顶楼,只有一个厢房,通常情况下连酒楼的主人都无福享用,因为这间厢房的景色极好,从窗棂眺望出去,能看见大半个府城的精致,因此城中的贵人常常回来这间厢房小坐。
既然是杭州府城当中的贵人,多少都和皇家沾这关系。
叶芷缓身踏着台阶往上,走到厢房门口的时候,自有另外两个丫鬟为她开门,她款款入内,在以为男子的身边坐下,道:“慕容白公子,您找我。”
慕容白悠闲地靠在窗棂上。
侧头看着窗外美景,似乎不曾听见叶芷的到来一般,但下一秒,他目光幽深的扫向叶芷,深邃的目光当中看不出半分情绪,良久,他轻启薄唇,道:“玉石呢?”
叶芷微微撇开头。
起身走到窗棂,看向远处的天际,动了动朱唇,道:“公子还真是直接。”她说到这里故意顿顿,身后的慕容白却没接话。
她转过身,背靠着窗棂,扫向慕容白那张妖孽一般的脸,道:“公子就不想关心关心我?”
慕容白继续冰块脸,手指轻轻搭在杯肚上,扫向叶芷的目光,像落在叶芷身上又不像落在她身上,重复刚才的话,“玉石。”
叶芷笑笑,将手臂向后搁在窗棂上,“要玉石,你便随我下来。”说完一个翻身,翻出了窗外。
酒楼少说也有五六丈高,叶芷和慕容白所处的厢房又在顶楼,从这里跳下去,不残也废了,保不齐连小命也没了。
她就这么翻下去,不带任何犹豫。
虽她上来的两名婢女,纷纷发出两声不大的惊呼,齐齐看向慕容白。
时间像突然便慢了。
慕容白慢条斯理的喝茶,慢条斯理的放下杯皿,慢条斯理的起身,慢条斯理的往窗棂边去。
就在两个婢女以为慕容白不会随叶芷翻身下去的时候。
他一个纵身,轻而易举的踏上窗棂,再傻眼的时候,叶芷已经叫他托着回到了窗棂边。
他宽大的衣襟完美的旋出个弧度。
他托着叶芷,声音沉沉的压过来,“玉石!”
叶芷抿嘴,忍住笑,她终于拿捏了他一把,原来他也有舍不得她的时候,在玉石和她之间,她更愿意相信慕容白随她往下跳,更多是因为不想她受伤。
“那个萧辰真的这么重要?我看他身上的玉石十分普通,一点没有特别之处。”叶芷道。
慕容白见她还有没有要将玉石交出来的意思,再一个旋身,回到案几旁,喝茶,垂下眼睑,“本公子时间宝贵。”
叶芷撇撇嘴。
想来是慕容白能在这里跟她呆这么长时间已是极限。
因撒娇道:“那个萧辰护玉石护得紧,从来都是随身携戴,又很贴身,你又不同意我用强的,只能死缠烂打,可他却是个木头做的,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我如何取得来玉石。”
慕容白还是一张冰块脸。
兀自喝了口,起身离开。
宽大的衣裳在他身后拉开半米,光线洒在他宽大后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