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娘忙道:“不,不是,大人,草民怎么敢,这分明就是有人想害我们......”
水桃往前一步,道:“现在人证物证确凿,分明就是应少东害死了夏小姐,应家娘帮着藏尸,结果没来得及,叫我们撞了个正着!”
知县大人看向应许儿的眼神更犀利了。
许儿昂起头,道:“大人,小女子有话要说。”
知县大人闭闭眼,冲许儿点了点头。
许儿扫一眼大堂,道:“死者是在锦绣堂后院被发现的,这一点小女子也不予否认,可这并不代表夏小姐就是在锦绣堂里面被杀害的,完全有可能是已经被人杀害,凶手为了脱罪,故意将夏小姐的尸体放进了锦绣堂。适才殷少夫人也说了夏小姐是昨日才离开殷府的,之后死在了锦绣堂,那么夏小姐从遇害到现在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大人,小女子请求尸检。”
(沈汐泠说夏紫凝是昨日离开殷府往锦绣堂的,按照最长的时间可能性来算,就算夏紫凝是昨日辰时离开,到现在刚好过去十二个时辰,亦二十四个小时。)
此话一落。
大堂静了静。
殷墨初往许儿身上看了看,眼中感情复杂,他道:“还请大人同意尸检。”
死者的表亲都同意了。
知县大人沉思一会儿,便也同意了许儿请求。
立刻派人前去请仵作。
仵作前来,将夏紫凝掀开,仔仔细细瞧了个便,道:“从死者脖子上的指痕来看,死者是被人用手掐死的。若要判断个时辰,死者大概死了十二个时辰了。”
知县大人严肃道:“你道个具体时辰。”
仵作蹙眉,摸摸胡子,道:“确定在八个时辰到十六个时辰之间。”
水桃立刻道:“八个时辰之前,也就是昨日酉时,夏小姐已经在锦绣堂好几个时辰了,很明显夏小姐就是在锦绣堂被害死的。”
许儿听完仵作的话。
在心中懊恼。
她高估了古代的仵作,到底不能跟现代医学同步,是她忽略了这一点。在古代能将死者死去的时辰缩短在八个时辰之间,已经是个相当不错的技术活。
她定了定心,看着水桃,道:“你如此迫切的想要栽赃陷害,难道夏小姐的死和你有关?适才仵作说了,夏小姐是在过去八到十六个时辰之间离开人世的,若我算得没错,十六个时辰之前是昨日丑时(即凌晨一点),难道夏小姐是三更半夜来的锦绣堂?”
水桃指了许儿道:“分明是你做贼心虚!”
知县大人再敲惊堂木。
道:“既然是八个时辰到十六个时辰之间,那么说有一半的可能性,死者就是在锦绣堂遇害的,且死者又是在锦绣堂被发现,应家又有毁尸灭迹的行径,且先将应家的全部关进打牢,案子容后再审。”
萧大娘登时抱着许儿嚎哭,直摇头,又说不出什么有凭有据的理由来。
许儿脖子梗了梗,道:“小女子还有话要说!”
她不能知县大人回话,接着自己的话,道:“大人若您在您的后院,一大早起来发现个死人,您会是个什么反应?”
知县瞪眼瞧许儿。
这妮子胆子不小。
因道:“当然是报官。”
许儿道:“会不会吃惊?”
知县,“会。”
许儿,“会不会措手不及?”
知县顿顿,道:“会。”
许儿微旋身,再将沈汐泠、水桃、水梨等人扫一遍,道:“她们却将我们一大早发现夏小姐尸体时的吃惊、措手不及,添油加醋的描绘成藏尸未遂,意图毁尸灭迹,小女子表示不服。倘若夏小姐真的死在锦绣堂,按照仵作的说法,到殷家的人找上门来时,夏小姐已经死了有八个时辰,而这个八个时辰,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转移尸体并且毁灭证据,为什么偏偏要等到殷家人找上门,才去藏尸?这显然很不合理。再说,小女子自进了乐阳城,便再同夏小姐无任何瓜葛,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又何来杀人的动机?!”
一番说得知县大人脸皮抖了抖。
此时沈汐泠止住哭泣。
她走到许儿身边,垂头时,有意无意的扫过许儿的侧脸,然后跪下,对知县大人,道:“大人,小女子也有话要说。”
知县大人沉口气,道:“说。”
沈汐泠掩了掩眼中泪水,道:“应少东进乐阳城之后有没有见过我表妹,小女子不知。但有一点,小女子是知道的。表妹自住进殷家,一旦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应家的应少东,表妹总是掩面哭泣,说若不是应家苦苦相逼,若不是应少东不肯放过,她也不至于背井离乡,投奔殷家。可见应少东和表妹之间的瓜葛,并非一两句话能够说明。”
知县大人沉长的点点头。
显然将沈汐泠的话听进去了。
许儿扫旁边的沈汐泠。
心中愤恨,却指不出沈汐泠说的话有何不对之处。
殷墨初想帮许儿说两句话,却无端咳嗽起来,来势汹汹,整个人弯成一团,说不出话。
知县大人铁着脸,再拍一次惊堂木,起身道:“将应家的全部关进大牢,此案,等案情清楚之后,再审!”
说罢,摇着长袖离开。
萧大娘和怜香全懵了,被衙役往下拖都不知道。
许儿扭了扭自己的肩膀,将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挪开,道:“我自己走。”
她边走,边望向衙门里面的四方天。
诚然古言女主不好当啊!
是以,应许儿等人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