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娘脸上明显失落,伸手想拦,最终放下,又拿不成器的眼神看许儿,“人家是客,你就不能让让她,看把她吓的,人都吓跑了!”
许儿吃的两腮帮粉嘟嘟的。
道:“娘,她说我们都是鬼啊,我不吓跑她,难道还等着她来吓跑我们?”
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萧辰喝了口鸡汤,颇满意许儿现在表情。
证明她其实并不在意殷墨初,否则怎么会吓跑他的妹妹。
萧大娘叹口气,坐下道:“做了这么多菜,现在,没人吃了。”
许儿又道:“怎么没人吃了,子刚,还有你们,都回家把你们父母亲叫来,就说应家的修葺刚刚结束,想犒劳犒劳他们这些做父母的。”
陆子刚含了半块豆腐干在嘴里,道:“真的吗?”
其他几个少年同问。
应老爹拍拍萧大娘的手臂,道:“哎呀,急什么,是咱闺女的就是咱闺女的,跑不掉,何况许娃子不是还跟他签了什么新契约么,以后联系不会断的。”又对陆子刚道:“都去,把家里父母亲叫来,大家一起吃饭!”
“乌泱”一声,陆子刚那帮少年跑得贼快。
少时,应家堂屋又坐满了人。
这回气氛融洽,有说有笑。
到底是志相同,终要为谋。
饱饭后,前来吃饭的村民相继离开。
萧辰帮着萧大娘洗碗,应老爹忙着给院子里的家禽喂食,应巧和宝衡挤在烛台边看书。沛氏心情还是不佳,饭桌上她话也少,想是挂念自己爹娘,又不好开口说要回娘家,偏宝强在太古不得空回来,沛氏就更加闷闷不乐,晚饭一过,就说回屋绣花。
许儿想着她将来辉煌的业绩,和无尚荣耀的生活,抹了嘴,便回屋,制定从今时今日到来年开设计店铺之前的计划。
比如:练字,学设计,练习画画,增长更多关于服装的知识,万一哪天灵箱闹脾气呢,她总给自己六条后路,以及多长时间往乐阳城去一趟,每次去又该注意什么。通通记在纸上一目了然,又将纸挂在墙上,放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
弄完后,她自己对自己笑笑。
又想着家里新买的木桶,准备泡个澡,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裹着白纱布,她竟忘了自己身上的伤。虽不觉得疼,但泡澡对伤口不利,便挤了块毛巾,把自己擦个便。
完事后,她重新回到书案前。
对着外面的星星月亮发呆意淫,想得咯咯笑,也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竟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倒下去的手“吧唧”不偏不倚的落在砚台上面,溅得满书案都是星星点点的墨水。
忙完家务的萧辰,记挂许儿身上的伤,跑去她房间看她。
发现她倒在书案上睡着了,轻手轻脚将她抱到床上,见她手上满是墨汁,又给她轻轻擦拭……
月光透过窗棂扫进来,在她脸上打下一层轻盈的余晖,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可她的轮廓却又清清楚楚就在眼前。
萧辰情不自禁看的入神,就这么坐在她床边,有半个时辰,才起身离去。
这货睡得很死,一点没发觉。
*
沛家这些天过得十分狼狈。
不但出门要被村里人骂,待在家里还有混小子欺上门来。
沛家娘嘴还不饶人。
出门骂怕被人打,就蹲在家里骂,担心院子外面的人听不见,就端个高椅,坐在院子里地势最高的地方,把应家祖宗十八代已经未出世的十八代骂了个便。
惹得外面的百姓集体砸门,砸不开就往里扔石头。
很显然,谣言在殷墨初和圡豪的强势下,已经化解。
不少百姓称沛家是整个村花村的一粒老鼠屎,害了一锅粥,臭不要脸,说话出尔反尔只图自己快活,不配住在杏花村。
这天沛家娘端着高椅,又要开骂。
沛老爹冲出来,对着沛家娘的老脸就是一巴掌。
打得她分分钟满地刨牙。
“都是你这张嘴,看看把这个家都害成什么样子了!”应老爹气道。
沛家娘先是愣住,待把打乱的思绪整理清楚,拍地而起,霹雳巴拉又是一顿臭骂,“我就骂,怎么着啊,你还能封了我嘴不成,这个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还不是因为应家的许傻子,你不上应家讨理去,光知道在家打婆子。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允许别人说我们,我就不能骂回去啊!”边说边手舞足蹈。
应老爹满眼蹉跎。
道:“你就积点阴德吧!咱傲天去了太古镇给人干活没几天,就人家给赶了出来,因为这个事,他在太古镇都呆不下去。”
沛家娘老脸一横,“太古镇那种小地方,我们家傲天还不稀罕呆呢!他将来是要干大事的人,干大事就要去城里,待在小地方能成什么气候。在太古镇叫人赶出来了,那是上天开眼,不想留他在太古,这是在赶着他往乐阳城里去呢!你且看着,咱傲天定是有出息的,将来定能干一番事业,把应家给比下去!”
说到最后,应老爹实在不愿再听她瞎掰掰,便不再理会她,留她一个人瞎折腾。
坐在屋里的沛起云看着门外的爹和娘,神色黯淡。
好好的家,怎么就成了这样。
不过,沛家娘的话不是光嘴上说说的,沛傲天是真的去了乐阳城,那边地方大人多,不像太古镇和杏花村,知道应沛两家恩怨的人多,他过去乐阳城后能施展的空间也大,多少混得口饭吃。
*
次日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