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元极宗竟然还有个‘禁地’,会让弟子前去试炼,就不怕有个闪失。”成潘笑嘻嘻的说道,就在李山眉头微皱认为他没意识到其中的危险,就见成潘笑容微敛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里面分明就是邪灵之气,这种危险的玩意怎么可能是筑基修士能对付的。”
“上此来元极宗的同门师兄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元极宗发生了什么。”
看来成潘不傻,虽然不清楚事情原委但直觉其中有猫腻,或许其他人不知道邪灵之气的恐怖,他们这些经历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山将玉简放在桌上,自己则坐在另外一张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表情淡淡的说到:“元极宗肯定不会拿自己的弟子当废弃棋子,想必有其他措施。”也许就是拿命再拼。
后面的话李山没有说出来。
“是不会对自己弟子动手,可咱们就说不定了。”成潘冷笑。
李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成潘的不爽他自然清楚,没想到到了元极宗会更加麻烦,每月都要与邪灵之气对抗一次,让人不由自主浮想联翩:邪灵之气的逸散到底达到怎样的程度,迫使元极宗出此下策。
摇摇头将心中的不安压下,李山总觉得在元极宗的日子里不会安宁,不过他不是纠结这些的人,转而对成潘说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也是。”成潘露出苦笑。
此事算是揭过了,不过却在二人心中埋下了疑惑的种子,也幸亏这丝警惕才让二人逃过一劫。
放下烦恼的二人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开始在收拾两间屋子,这期间发生个小插曲,成潘这大少爷哪里干过这种粗活,他差点一个符篆出来讲所有地方全部扫平,李山看不下去帮成潘打扫一番。其实这些房间布置了除尘阵,少有尘埃进入屋中,故而用不着打扫之类,但总该收拾一番。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李山突然感到储物袋中有什么东西不断给他以提示,让他怔了怔,转头一看成潘也和他一样的茫然,取出一物拿在手中顿时了然了:正是发下来的身份令牌。
身份令牌上有一道不知是谁的神念在传达一条消息,便是让李山前往授业堂听课,李山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就见成潘将身份令牌往储物袋里一扔对他说道:“李兄,我们该走了,去迟了恐怕会受罚。”
“这是……”见成潘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李山心中好奇不已,问道。
“恐怕是身份令牌的能力,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儿,早就听过元极宗炼器水平完全超过外界,还真没说错。”成潘咂舌解释道,一听是炼器的事情,李山就兴致缺缺,随后便与成潘往出走去。
而在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全是与李山一样下宗弟子,三五成群结伴朝着授业堂前去——器符峰上不许御剑飞行,众人只能劳累双腿走过去。
这些下宗弟子一个个对同为下宗弟子的修士热情无比,纷纷打着招呼寒暄不已,但每一个人愿意理会李山,甚至就连李山身边的成潘都懒得关注一下,完全是将二人视若无睹。但两人谁会在意这个,他们本来就在落霞谷中都是奇葩,在元极宗中继续当个奇葩他们也不介意。
对四周传来小声的冷嘲热讽,李山是懒得理会。
这倒是让人认为李山厚脸皮了。
很快就来到授业堂。
这授业堂就在靠近内门弟子居住的区域,不过依旧属于山腰部分,就是众人最开始来到的院落,里面正走出不少与他们一样的筑基弟子,一个个热热闹闹的也不对这边众人好奇,很快就走了过去。众人也不再迟疑随后走进去,就见有个杂役弟子早就等在里面,等出示令牌后就将众人领了进去。
里面是个诺大的房间,最前方一张桌椅,桌子旁有个炼器炉。而在房中大片地方放着一个个蒲团,同样在蒲团旁放了案几与火炉,这些蒲团数量很多,大略扫过去足有上百之多,他们十六人是绰绰有余的,于是众人随意找了个地方落座,扎堆一起在上百个空座位间及其显眼。
外面,有个中年男子正踱着步子向这边走来,一路上的杂役弟子纷纷行礼:“钱长老!”
那个叫钱长老的中年男子每次都会点点头表示一二,脚下不停。
很快这人就来到授业堂门外,从里面传来的吵闹声让钱长老不由自主皱起眉毛,在门外站着等里面安静下来,却迟迟不见门内动静停歇,顿时两道眉毛倒数碰的一声就把们给推开了。
里面的众人自然听见这一声及其沉重的开门声,纷纷看过来。就见一个身穿一身麻衣,半裸上身,露出精壮胸膛的中年男子,浑身散发着及其骇人的气息从门外走进来,来到最前方的桌子旁。
“砰!”这男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把那不知材料但看上去异常坚固的桌子拍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男人却没有理会哀鸣的桌子皱着眉毛骂道:“都给我做到前面来!这还有个听课的样子吗?!”
原来一看场中,什么地方都有人占着,无论是角落还是前排抑或中间,稀稀拉拉坐着一个个弟子,有的人多有的人少,在上百个座位当中看上去扎眼无比。
众人一愣,就有人想出言反驳一句凭什么,但被理智的同伴制止——现在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前面这个嚣张无比的中年男子实力不一般,有的人还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压迫感。
李山与成潘就是感触颇深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