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此刻张洋家中有不少人正在做客,要说做客也不正确应该说是来游说的。
“哎呀!嫂子!听我一句劝吧!刘家那个小丫头片子根本配不上咱家洋儿,你看城东张掌柜家女儿又贤惠人长得也漂亮,对咱家洋儿也是一往情深,刘家丫头片子哪里比得上人家!”一个浓妆艳抹打扮的三十多岁的妇女滔滔不绝的说着,口中的唾沫都要喷了出来,说的那叫个苦口婆心,仿佛自己说的才是真理一般。
“对啊嫂子!你看刘家那女娃也不知在外面干了什么,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说不定是她在外面惹了不三不四的人,可别看她清清纯纯的,谁知道她真是啥样儿!”其他的人似乎是串通好了一般七嘴八舌的嚷嚷,直吵的在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头昏脑涨,那妇女正是张洋的母亲。人到中年老得很快,更何况张洋的母亲只是普通妇女看上去四十有余,张洋的母亲原本坚定地信心也被这么多女人说的动摇了,只见她面色为难的说:“婉玉那孩子我是知道的,不太可能与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更何况婉玉的哥哥也托我照看婉玉,这……”
“嫂子!这两年她哥哥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要是真是个实在人不可能不回来看一看!我看哪!他哥哥自己逍遥快活去了留下刘家姑娘一个人,这种没品的人你干嘛还理他啊!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嫂子你怎么可能知道刘家姑娘到底啥品行!”周围人一见张洋母亲有所松动,立马趁热打铁的说道。不得不说这些女人的嘴皮子实在厉害,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张洋母亲本来立场不坚定听人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偏了心。
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这个淳朴的妇女总觉得那姑娘过得本来就清贫,她家这么一弄不是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更何况自己孩子也是喜欢姑娘喜欢得紧,两个孩子又是从小长大,刘大夫还在的时候可没少帮过他们。
就在张洋母亲犹豫不决的时候,本就是半闭的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把房中众多女人吓住了。她们纷纷看过去就见张洋脸色黑如木炭的站在门外,显然那门就是张洋推开的。一见是张洋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立马笑脸迎了上来,说道:“张少爷回来了!快别在外面站着了!”满脸的恭维之色。
张家小郎君考上秀才的事情蒙川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么个才子新贵今年也不过二十,说不定还有机会继续高升。这么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自然让很多少女芳心暗许,不过听说张小郎君有婚约在身他自己也不愿意松口,那些待字闺中的姑娘虽然暗恨也毫无办法,现在张小郎君未婚妻家中出了事情一夜就传遍整个蒙川城,那些心倾张洋的姑娘们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浓妆艳抹的女人自然感受到张洋不善的神色,但她就当没看见一样。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张洋此刻哪里还会管这些,他在外面可都听得真真切切,房里这些女人口中说的就没一句好话,不管是明里暗里都在辱骂小柚不守妇道,还骂山哥没良心不是人,这张洋怎么能忍,当下就发了飙:“你们这些长舌妇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散播谣言,什么东西到你们口里白的都能成黑的!现在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张洋一声大吼顿时就把这些婆娘吓了一跳,当下这些人中间有人脸色变了,实在是张洋说的话太重,要是她们真的背上“长舌妇”的骂名,恐怕夫家会对她们不满。这下子就如同捅了马蜂窝这些女人顿时炸开了锅,她们极力克制自己泼辣的脾气说道:“张小郎君,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明明是担心你的婚事这才前来劝慰,你就算不听也不能骂人啊!”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过来,你以为我张某人是傻子不成?还是说你们是傻子?”张洋顿时气得够呛,可他好歹是个男人自然不能和女人动手,不过张洋懒得与这些虚伪的女人虚与委蛇直接挑明对方意图,将对方骂的狗血淋头。
“我再说一次!滚出去!”不管张洋说什么对方就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张洋见这些女人还不肯罢休再好的脾气都起来了,张洋再次强调一遍这话,右手一指门外面色不善。
原本那几个女的还要狡辩但周围有人拉住她们就往外拖,劝她们说道:“孙姐,别说了,人家好歹也是个秀才!”这话一出顿时就没人再闹腾了,只能恨恨的回头说道:“嫂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张洋一见这群女人还不死心,追出去几步将门狠狠关上,随后转过头来对自己母亲说道:“母亲,九年前若不是刘爷爷救我我早就生生疼死了,您如今还犹豫不决,这是要陷孩儿不义啊!”说完也不管自己母亲什么表情转身冲出家门。
另一边,小柚搬回苏河村地村头,守在爷爷墓前抹眼泪:“爷爷,小柚感觉自己好没用,您留给小柚的医馆没了,山哥也不知去了哪里,小柚好害怕……”
抚摸着石碑之上的字迹,小柚更伤心了,想起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生活。
“小柚,别哭。”张洋来的时候就见衣着单薄的心上人靠在墓碑前面色悲怆,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顿时心中如同刀绞一般,连忙走上前去将心上人拥入怀中。即使是张洋读书人的心性此刻也不由下意识埋怨李山,为什么要丢下小柚一人,自己两年不归来看一看算什么兄长!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却在他的心中扎了根,虽然张洋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