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父子什么时候关系这般淡漠了”,听着儿子决绝的话,郝丰寿不敢置信的望着儿子,映入眼帘的却是儿子那棱角分明的脸,记忆里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什么时候,这就要问问父亲你自己了”,郝捷望着父亲情绪激动的面容,脸上全是深深的憎恶:“自从你决心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以后,咱们的父子就已经渐行渐远了,现在你我只不过因为血缘关系,才不得已的被绑在一起”,郝丰寿听到儿子绝情的话心痛的难以呼吸。
“你就真的这么恨为父吗?”郝丰寿强忍泪意的问道。他不想在儿子面前流泪,他要保留这最后的尊严,一个父亲的威严不容践踏。
“捷儿……”郝丰寿的嘴一开一启,心如刀割却始终不肯放弃自己的执念,始终没有说出郝捷想听的话。
“罢罢罢”郝捷酸涩的想到:“父子一场这事是他的夙愿,作儿子的还能说什么,且成全他一次吧!”。
“捷儿”郝丰寿听到儿子的叹息声,千言万语皆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也想和儿子把关系搞好,可惜儿子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些年他一直夹在老伴和儿子之间两面为难,两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让他怎么取舍,为了调解两人的关系他一直努力,却始终没有成效,都在怪他为什么就没有人替他想一想。
“捷儿为父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郝丰寿贪婪的望着儿子的面容双拳紧握暗暗的承诺着。
望着父亲沉默不语的样子,郝捷内心早已经纠起了,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看在父子之情上,儿子一定会帮你这个忙,以后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郝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捷儿……”,郝丰寿追着儿子的背影,语气悲戚,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郝丰寿身体无力的委顿在地上,双手紧握,泣不成声。
翌日正午时分郝捷从城里骑着快马回到了家,正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的郝丰寿听到马儿嘶鸣声,胡乱的套了一件外衫从床上跑出家门,望着马背上的儿子,神情激动的迎了上去:“捷儿你回来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怎么担心我跑了,不给你办事”,郝捷望着父亲激动的模样,阴阳怪气的嘲讽着父亲。
“捷儿你想哪里去了,为父只是担心你大晚上的出去,出了什么事”,郝丰寿手忙脚乱的解释着,试图缝补父子之间的缝隙。
“行了,你就别假惺惺的了,州牧李大人已经答应见你了,明日下午未时四刻你去斜意楼见他吧!”说完正事郝捷头也不回的就上马离开了。
“捷儿……”,郝丰寿快步追上去,可惜郝捷早已骑着马消失在视野里了。
翌日郝丰寿为了拜见州牧大人,一大早就强打起精神,沐浴更衣赶往城里的斜意楼。
由于事关重大郝丰寿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一路上都在思索对策,见了州牧大人应该如何答话,如何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对方,走着走着就不小心撞上了一个行人,郝丰寿见撞了人急忙避让,站在一侧语气诚挚的向对方道歉,可惜对方却不肯轻易放过他。
“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滴?这么宽的路一个劲的往老子身上靠什么意思?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被撞的人一脸趾高气昂,伸手指着郝丰寿的鼻子骂。
“对不起,小兄弟老夫不是故意的”,郝丰寿见时间不早了,不想和对方没完没了的纠缠不休,神情谦卑。
“谁是你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看你一大把年纪都是要入土的人了,没事和老子攀什么交情”,被撞的人听到一个遭老头子叫自己小兄弟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歹也是祁洲城中一霸,这个老头子竟然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必要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小兄弟你这不是也没有伤到哪里嘛!何必这样为难老夫,老夫还有事可或行个方便”,郝丰寿见对方活蹦乱跳的样子,知道对方是故意找茬,不过谁叫自己惹了他,只得好声好气的向对方求情。
“你哪只狗眼见老子没有受伤,老子受的是内伤,你想就这样算了门都没有”,被撞的地痞流氓大声吆喝着,那高亮的嗓门愈发显得尖酸刻薄。
“这样吧!小兄弟”见对方越发的没完没了,时间也不早了,郝丰寿忍痛从怀里摸出全部的银子,递给闹事的地痞流氓,希望对方能够息事宁人。
“什么东西嘛!打发叫花子?老子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吃过亏,现在你一两银子就想打发老子,门都没有”,小混混把玩着手里的碎银子。
“那你想怎么样?”郝丰寿也被对方气出真火了,本来想息事宁人,没想到对方太欺负人了,郝丰寿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当下就撒手不干了。
郝丰寿大步上前一把从对方手里抢回银子,粗声粗气的吼道:“你想怎么样!尽管来吧今日老夫要是怂包了就不是人”。
“你凶什么凶,声音大就了不起了是不是”,小混混被郝丰寿捏着衣领色厉内荏的叫嚷着。
“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老夫是干什么的吃的”,郝丰寿一拳重重的打在小混混的鼻子上,顿时鼻血横流,血迹模糊了小混混的脸,小混混痛的咿咿呀呀的哼叫个不停。
“还要不要老夫赔银子了”,郝丰寿一脸悠闲的望着哀嚎的小混混,看着对方狼狈不堪的模样,郝丰寿内心畅快极了,觉得心里也不紧张了,看来有时候打人还能释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