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沁卿用下午的时间将王府溜达了一圈,不但可以踩点还可以顺便看看是否有可疑人。
可记忆中早上集合没看到过的人,隐晦的问了遍暗号,没有任何人有反应,难道被别人先下手了?
等她回到院内将整个王府地形对应着下午溜达的情况背熟后,差不多天已经黑了,用过晚膳站在院里仰头看着星空。
古代的空气果然好,没有污染,连星星都能用肉眼看到。
“严大人?小的伺候您睡下吧?您站了半个时辰了。”小禾子弓着腰候在她的身旁。
“小禾子。”颜沁卿转身看着他,打晕他去行刺似乎不能保证他晕的时间够久啊。
小禾子抬头恭敬的朝她一笑,“小的在。”
“会绣荷包吗?”
“啊?荷包?”小禾子诧异的抬头看了眼颜沁卿,似乎察觉到这样的不恭敬,连忙双腿跪下,轻声回答:“小的会一些。”
“今晚给我绣个……”颜沁卿哽住了,古代都有什么荷包来着?复杂的?她的身份能用的?她顿了片刻,想起一首前世流行的广场舞歌名来,正好!
“今晚给我绣个荷塘月色的荷包来!”颜沁卿动作轻柔的将他拉起来,眼里满是期待感,仿佛在说我相信你可以的。
“小的,小的明白。”小禾子没敢质疑什么,瞟了眼院外轻声询问:“小的是回屋绣还是?”
“回你的屋里绣吧。我这里也没那些物件。”颜沁卿就等着这句话呢,他不说,她也得说。
“那小的先伺候您……”
“不必!我一个人在院里待一会儿。”颜沁卿摆出一副惆怅的样子,仰头看着天,深吸一口气,一副我想静静望着天空发呆的模样。
小禾子猛然想起之前闹得沸沸扬扬,严侍卫长未来媳妇儿跟人跑了的事,感觉自己是懂了,连忙躬身行礼,“小的退下了。”
颜沁卿看着小禾子退出院门外,松了口气,看现在天完全黑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走到院门边左右看了看,似乎没人了。
走回屋里拿出布包里的夜行衣,蛋疼,都怎么穿的?跟劲装差不多穿法吧?
等她穿好夜行服,把床铺整理出凌乱的模样,坐在窗边等着萧泽骁的暗卫来提醒她到点了。
等的昏昏欲睡时,窗外终于有了动静,大门她敞开着,可这哥们非得走窗口。
一袭黑衣,脸上带着一张黑色面具,看见她在窗边盯着自己,蹲在窗沿上的动作和面具下那双幽深的眼同时顿了顿,低沉的嗓音轻声说:“时辰已到!”
说完不给颜沁卿任何反应,翻身跳下去,很快融入了黑夜里。
颜沁卿无语的关好窗户,走出门外将门也关好,左右看了看,暗卫果然是暗卫,居然这么快就没影子了。
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好的路线图,又想起萧泽骁的房间在二楼,还得爬墙啊!早知道把那个暗卫留下,还可以当个坐骑什么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古代的围墙虽说有点高,可并不像现代那么平整,她还算好落脚,在末世十年前爬高趟河的,什么地形她都可以克服。
正要走出院门,她突然想起,自己行刺以后闹出大动静,这身衣服肯定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
唔,得把衣服和腰刀都准备好,原本要去行刺的颜沁卿,用一种要去旅行的心情,将必备品都装进布包里,打包好所有东西,琢磨着还需要点什么?
火折子是不需要的,她的夜视能力好,更何况这王府四处都有灯笼,还需要什么?哦,对,装刺客嘛,还得把脸遮起来。在屋里找了一圈,终于翻出几条深色的绢帕,随便抽出一条对折往脸上一围,打个结,好了!齐活,刺杀萧泽骁那货去!
颜沁卿也不知道自己耽误了多久,将东西背好出了院门。一路上高高低低,爬坡上坎,躲着巡夜的婆子,避着守门的婆子,拿出自己在末世里饿极了,偷别人物资的积极性,按照记忆里的方向终于爬进了萧泽骁的院子里。
王妃的二层小楼后是一片小池塘,还有装饰用的不规则石块,她脚在石块上一踩,越到小楼柱子中段,轻手轻脚往上费劲爬着,心里一万遍问候萧泽骁,就不能让暗卫接应一下。
好不容易爬上二楼,推开松活的窗户,里面一片寂静,难道走错房间了?
颜沁卿撑着窗户往里探头,努力适应着房间内的黑暗,仔细查看着,终于看到床边,靠着床柱打盹的萧泽骁,擦,这货!一点都没有被人行刺的自觉性?
颜沁卿缓缓从窗户爬进去,摸着四周的东西,走到他的身边,敲了敲他的脑袋,声音很轻柔的叫,“喂,醒醒!”
“你怎么才来?”萧泽骁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看见她蒙着脸这样子,忍了忍笑,板起脸,一副很不爽的模样上下打量她一番,“女的真麻烦,行刺也要梳妆打扮?”
他正嘲讽着她,看见了她身后那大布包,吃惊的扫了一眼,“沿路还顺了不少东西?”
“顺个屁!我是来刺杀你的,又不是来带你私奔的!”颜沁卿将身上的东西取下来,干脆丢到他怀里,摸黑走到桌边,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下去后,舒服的轻叹一声。
这一路,可累死她了,爬墙爬树爬假山,为了躲巡夜的侍卫和婆子,简直是看见什么爬什么。
萧泽骁将她的布包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眼珠微微转了转,想通了这货为什么带这些,轻笑一声,用赞赏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