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席推着餐车,如同勤劳的小蜜蜂将颜沁卿隔壁几个房间的窗台上,都按照餐盒的号码放了五个餐盒。
餐车空了后,他推着车哼着歌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沿着原路返回。
房间窗台外是一条悠远空旷的长路,安静的路上只有他哼歌的声音和餐车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
左承席的脚步很快,时不时把餐车都成滑板一般,往前用力一推,脚在地上一踮,轻松跃上餐车,把餐车当做代步工具。
一个右转弯后,他的面前出现一扇门,把餐车随意放在一边,拧开门把,进了门。
这是一间简陋的房间,没有颜沁卿那间房的豪华,也很小,看着就八九十平米。
唯一相同点是,整个房间也没有隔间,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完。
推开门就能看见靠墙边摆放着两张床,靠门的左侧是朴素的餐桌,很常见的圆形木桌,下面摆放着几张板凳。
右侧有一张沙发,布艺沙发前面摆放着低矮的木质茶几,上面放着水杯和水壶。
现在这张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看着十七八岁的清秀男孩,手里捧着一袋血浆,微微眯着眼极其享受的咬着吸管,一点点的吸食着里面鲜红的血液。
左承席转身关了门,往他身边一坐,双手交叉垫着脑袋,长叹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吸血鬼了,吃饭会死吗?”
男孩却只是目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血浆袋举起来,看着只剩下四分之一,有些遗憾的撇撇嘴,毫不搭理他又继续咬着吸管,很珍惜的一点点往下咽着。
左承席看他这副模样,无语的转过头去,嘴里轻声嘟囔,“人家都有美女作伴,就我只有个小屁孩队友。”
男孩咬着吸管的嘴缓缓松开,转头瞅着左承席,突然咧嘴一笑,“看上哪家的美女了?直接咬一口不就可以啪啪啪了。”
左承席一听这话,起身伸手曲起手指对着他的脑袋“嘭嘭嘭”敲击了三下,声音又响又脆,“易崖!你才十五岁,别整天想着男女之事!任务最重要!”
易崖被他这么敲击脑袋不闪不躲,眼底带着不屑的光撇嘴,“我在这个世界十八岁了,别把我当成孩子。”
左承席头疼,还憋屈,早知道他挑选队友任务失败会遇见这么个队友,真是不如直接再死一次得了。
看来那个厉害的颜沁卿那场任务没完成,或者完成了压根没打算选他。
他想到这里不爽的转头看着白色墙壁,遇见这个小鬼头简直是造孽,是怎么得到d级评价的?
再次长叹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易崖,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来,“要不是因为你舍不得杀人,我们能才排名第九?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易崖一口气将血浆包吸到底,满足的张嘴打了个饱嗝,才慢悠悠的看向左承席,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满的舒爽,再次咧嘴一笑,“我是个好人。”
左承席被他这陈词滥调说的一哽,无语的翻个白眼,将头往沙发靠背一仰,“你要真是好人干嘛不直接自杀,做什么任务。”
“好人不杀生,包括自己。我这是珍惜生命。”易崖摆出一副酒足饭饱的姿态,将两条长腿往沙发上一盘,学着左承席的模样,双手交叉垫在脑后,仰头看着天花板,“找到其他队伍跟我们联盟了吗?可别再被人阴了。”
“找到了,有只新队伍看来实力不错。不过两个人都挺聪明,不知道靠不靠谱。”
“怕什么,只要你咬她们一口,就能对你有好感。到时候不就水到渠成了。”
左承席又是一声长叹,觉得自己跟他在一起做任务,越来越沧桑了,“队伍里有男的!我咬男的他又不会喜欢我。”
“哎,我也想找个女的咬一口,看看她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样。”
左承席一听他这话,忍不住的又抽出手照着他的脑袋敲了两下,“我们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给你找女朋友的!”
“再说了,他们队伍里女的是队长,还是吸血鬼!就我这个半吊子吸血鬼谁知道我的迷惑力能不能超过她?万一她把我迷惑了呢?”
左承席这话说完,易崖呵呵的笑起来,怎么看怎么庆灾乐祸,嬉皮笑脸的转头看着他,“你不是一向自称自制力过人?还怕一个女人?再说不是有血誓吗?”
“我估计明天他们会给我答案,十之八九最后会选择跟我们联盟。毕竟我们排名第九,他们排名第八,我们联手赢了,对他们而言没什么损失。”
左承席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将扣在桌面上的水杯翻过来,倾斜水壶倒出了淡粉色的水,将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破地方,连水都是带血味的。”
“你真的打算老实跟他们联盟?”易崖一脸好奇的盯着左承席的后脑勺。
“嗯。”左承席握着水杯,看着杯里的水,敛下目光里的复杂,轻轻应了一声后,低声说:“我总觉得这个魔方怪怪的。为什么要这么多队伍竞争?为什么s级战队第一可以回到过去?有一种阴谋的气息在释放啊。”
他叹息着说完这话,低声笑起来,“不管别人怎么选择,我们一直这么不高不低的混着再说。就算我死过一遍,依然不会忘记男人就要重承诺,说到做到。不管别人怎么阴我们,我们别把自己本心丢了。”
易崖不过问问联盟的事,听他这么长篇大论的感慨一番,还是老实的认真听完,先是赞同的点点头,又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