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平常的一天,韩言起床之后吃了早餐,紧跟着出去跟着黄忠晨练了一会,然后就准备带着典韦等人继续出去打猎。
这段时间以来,外出打猎实在是韩言一个快要养成的习惯了。每天吃完了饭之后没什么事情就出去转一转,带着他那把永远也射不到猎物的弓,然后带着典韦他们打到的兔子一类的动物装作是自己的成果,招摇地往自己的营地走,这已经快要变成一种生活常态了。
猎物不是韩言打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没有人会在这件事情上惹韩言不高兴,因此就这样心照不宣了。而像黄忠这样能够跟韩言说上话的人,却是知道韩言这是在遭到刘岱和桥瑁二人接连不断的‘拜访’之后,无奈之下才想出来的一种回避方法。哪怕就是这样,一天之内还总是让刘岱和桥瑁二人堵在营帐之内几次,想起来也是颇为的无奈。
这一天,按照惯例该是曹操那边派人过来传消息了,旋门关那边虽然说已然是摇摇欲坠,但是却坚挺住了这么多天,实在是让韩言又是焦急,又是松了一口气。
韩言带人典韦等人刚走出营门,却是现迎面正好碰上了满面春风的桥瑁,韩言一看对方的笑容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别想出门了,因此不等桥瑁迎上来,韩言已经先一步挥手让典韦等人退回去了。
没有理会桥瑁热情的招呼,韩言冷着脸将对方带进了自己的营帐,然后就一言不地听着桥瑁慷慨陈词起来。桥瑁说的,无非就是以往的那些说辞,当然有关刘岱的一些坏话也是有的,只不过没有那么直白而已。
坐了没有多久,有人来报刘岱到了,这一下,桥瑁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
这是一次少有的会面,往常的时候不是刘岱先到就是桥瑁先来,但是只要一个到了,另外一个就绝对不会进来,毕竟以现在两人的状态来说,见面不打起来的可能性真的是不大。因此就算是后来的人到了而前一个人还没有,就是在外面等着,后来的人也不会进来的。
只是,今天这两个人来的都太早了,而刘岱的人马今天显然没有做好信息工作。
“既然有人来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少师。”
刘岱‘不懂规矩’的要进来,桥瑁觉得自己可不能打破这种平衡,因此跟韩言打了声招呼就想往外走。这个时候离去的话,只要在韩言的军营之中绕一下路,那么就不会碰上刘岱了,这也是桥瑁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只是,被‘骚扰’了这么长时间的韩言,怎么能够让桥瑁如愿呢?你们两个不想见面却不约而同地来‘骚扰’自己,那么,自己给你们捅开中间的这层木板又如何?
“哎~!这才坐了这么一会,你着什么急啊?坐!坐!”韩言满脸微笑地招呼桥瑁坐下,转头却是和进来报信的兵丁说道:“快去!请兖州刺史进来!”
“是!”
兵丁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桥瑁的脸色这时候更加阴沉了,一双眼睛来回乱转,不知道心中转过了多少个心思,“少师,您这是……”
“哦,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干脆就一起说。要是一会还来人,那就接着叫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桥瑁那阴沉的脸色,韩言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出了一口恶气,说不出的痛快。
兵丁去的快,刘岱进来的更快,刚进来就要跟韩言打招呼,只是这眼角的余光却是扫到了桥瑁,脸也开始阴沉了下来。
看见刘岱转身就要走,韩言连忙开口,“哎哎哎!兖州刺史,你要哪里去?来都来了,何必一句话不说就走呢?您……是在害怕什么呢?”
“哼!我有什么好怕的?”
许是收了韩言的刺激,刘岱倒是安静了下来,转过身来坚定地走到了桥瑁的对面。
身前坐了两个随时都有可能要动手的两个人,韩言却是丝毫的劝解的意思都没有,别说这两个人身边根本就没有带着千军万马,就算是三军会战,韩言又有什么好担心的?相反,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差韩言的地位就会越的稳固。
招呼了一下外面的兵丁去拿一些酒水来,顺带着把韩言这些天打到的‘猎物’也收拾了一些送过来。
端起了一杯酒水,韩言这才好整以暇地开口说道:“这么长时间了,二位难得再次同时出现在我这里,为了这次的机缘巧遇还有二位的到来,我先干为敬。”
韩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满脸笑容地看着没有丝毫动作的桥瑁和刘岱。这二人的动作拖延一分,韩言脸上的笑容就浓厚一分,到了最后,桥瑁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韩言的目光了,端起酒樽来向着韩言比划了一下,紧跟着一饮而尽。
相比桥瑁的应付,刘岱却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按着礼仪跟韩言回了一礼,之后才喝掉了酒樽之中的酒。
等刘岱也喝干了杯中的酒,韩言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神色一正,开口说道:“二位,我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太好说,但是那玄门关……”
“报~~~!袁将军的信使来到,求见主公!”
一声长长的‘报’,打断了韩言的话,只是这话的内容却是让韩言无法责备人家。
“让他进来!”
有了之前的那番话,韩言自然是不好不让袁绍的信使进来。
当然,这也就是袁绍派来的人,这些信息都没有告诉桥瑁和刘岱,但是告诉桥瑁和刘岱倒也没有什么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