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去办吧!”
韩言想了想,也是这么个事,夜半时分出城,但是怎么也不能直接抬着韩文的尸首就出去,总要装进棺材里面才好,还有别的事情,总要做的。
“公子请随我来!”
得到了韩言的大夫,韩忠这心里面就轻出了口气,然后侧过身去,引着韩言向外边走去。
走走停停,韩言的院子其实是在韩府的东面,而那放着韩文尸首的院子钱就在南边,离着不远,走过了几道跨院就到了。
等韩言到了这院子里面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四个壮汉在等着了。只不过现在夜色正浓,韩言也看不清这些人是什么模样,不过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是很必要。在院子的墙边上,有一口褐色的棺材就停放在哪里,棺材下面还垫着几块石头,在下面则是散落着几条绳子。
“这边走!”
到了这里,韩忠的话就变得很简单了,直接就带着韩言往屋子里面走。
“嗯!”
韩言应了一声,跟着韩忠往里面走去。
其实现在韩言的心里面十分的迷茫,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出殡出殡的,这种事情在韩言的脑海之中没有丝毫的印象,因此要做什么也只能跟着韩忠的话做了。
进了房间,韩忠反手就将房门给关了上来。
“嗯?你这是做什么?”
韩言很是不理解韩忠的动作,这么黑的屋子,里面也没个油灯,再关上门,连月光都没有了,这还能看见什么?
“公子!外边的人都是家中的老仆,但是也不能说的太多,因此您要是还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面说了吧!等到了外面的时候,找个地方将人一埋,再烧点之前咱就回来!别的事情,可是不能做了!”
韩忠的意思自然是让韩言在这里面哭完了再把韩文抬出去装进棺材里,省的让太多人知道这位公子的事情,等到了外面埋的时候,这位公子也就能安生一点了。
“说话?说什么?”
虽然韩言的心中也很是难过,但是他并没有什么要说的,因此韩忠说的这些韩言并不是十分的理解。
“……您不先哭一阵吗?”
韩忠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这位公子看来还真是个小孩子,都没有经历过丧葬的事情。
“哭?哭什么?”
听完韩忠的这句话,韩言更是觉得奇怪了,自己为什么要哭呢?虽然说心中却是很是难过,心在感感觉胸口一阵阵的刺痛,但是韩言却并不想哭。
“这……送那位走,您不哭一下吗?”
韩忠无力地解释着,已经有些无奈了。
“伤痛都是在心里面的,发泄出去了就是哭。只不过,哭是给给活人看的,死人哪里听得见?真正的难过,又那里是几滴泪就能说的完的?”
韩言说着话,眼眶又有些湿润了,鼻子也再一次发酸了。
“这……哎!”
韩忠听完了韩言的这番话,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报以叹息。但是听着这位公子的声音,感觉对方还是有一些抽泣的感觉。对此,韩忠只能是认为韩言是将所有的难过伤心都埋在了心里面,不愿意表达出来。尤其是,不愿意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表达出来。
“那……公子,咱们装棺吧?”
既然韩言没什么要说的了,那自然就没有在这放里面多待的道理,更何况这里还有个死人。做这事情就很不顺了,再待久一些韩忠还真是不太愿意了。
“嗯,装吧!”
说着话,韩言走到了韩文的身前,伸出手去抄在了韩文的背后和脑后。
韩忠见状,先转身打开了门,然后也走了过去,伸双手托住了韩文的臀部和大腿。就这样,韩文被两人给托了起来。本来这种入殓的事情是长子抱头,再有四到六个人抬身子,只不过现在事情不能办的太大,有四个人抬棺就已经很难得了,真要是可以的话,韩忠甚至想就找一个人来背着棺材出门,就为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好在韩文生前就很瘦弱,韩言和韩忠两个人这么托着往外走虽然有些吃力,但是也是可以带走。
就这样,两人托着韩文来到了院墙边上的棺材旁,轻轻地将韩文放了进去。
紧接着四名壮汉过来盖棺钉板,然后用绳子将棺材捆好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两根粗大的木棒,在棺材盖上的绳子中间穿了过去。
“走吧!”
抬头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的韩忠一挥手,示意四个壮汉可以动了。
经由韩府的侧门出了韩府,然后韩言与韩忠走在一起,向着南边的开阳门走去。至于说公子和管家并肩合不合理,此时真的是没法讨论,韩言走前边他一个是不认识路,在一个不知道到了门口找谁,韩忠走前边就是逾越,不合礼制。因此,并肩走在一处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到了开阳门的时候,韩忠向着城门之上低声喊了一句,“韩府办事!请开城门!”然后就见城墙之上跑下来了几个人,三动两动之下将城门开了一个不小的缝隙,足够几人抬着棺材过去。
“谢了!”
韩忠走到为首的一人之前,也不知道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什么东西塞到了对方的怀里面,然后低声说了一句。
那人也不答话,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韩言一行人出了城门,然后又带着人将城门关了起来。
“公子,我们已经出了洛阳城,接下来,您想将这……埋在哪里?”
出来简单,但是说要将棺材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