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言感慨万千的时候,那位一剑砍下了决曹脑袋的青年将领,已经再一次举起了宝剑,直指韩言,“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看得出来,这位青年将领年岁并不是很大,大概也就比曹休大上那么一两岁,刚刚亲手斩杀了一个人,脸上自然不免溅上了鲜血,只是那不住颤抖的宝剑,却是让那一丝鲜血带来的煞气烟消云散了。
“我们是什么人?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
相比较那位可怜的王将军,韩言对这个斩杀了决曹的青年武将,兴趣可是要大的多得多。
那位死去的王将军,固然值得人们去同情他,不管他之前是好人还是坏人,至少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被奸夫一剑偷袭致死,这就很值得可怜了。不过,韩言来这里却不是为了看这出东汉年检的捉奸大戏的,他来这里,是为了这座军营!
很明显,这位斩杀了决曹的青年将领还显得十分稚嫩,很适合被韩言培养起来掌管这座军营,至于说日后能不能更进一步掌控临淄城,却是要看他的造化。而那些可能成为他绊脚石的同伴,因为他斩杀决曹,为王将军报仇这一件事情,也已经不可能再拦住他了。只是,该如何说服他,这已经变成了韩言目前要面临的问题。
与说服王将军比起来,说服一个经验不足的青年武将,明显要容易得多。而出现这种情况,韩言也不得不对着决曹那已经冰冷的尸体,暗暗说了一句‘谢谢’。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这位决曹,本来也是可以成为一方豪强之人,至少,在有外人来临淄城前,他能过上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留在城中,为自己营造了一个好的名声,就算是日后黄巾贼打到了临淄,活捉了他刘德,但是已经与从前不一样的黄巾贼,也不可能再去为难一个名声在外的‘好官’。而掌控军营,更是为他谋取利益提供了方便,只是这方便,他却是不可能再享受到了。
心中的念头转过,韩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我是谁?我乃是当今天子的老师,韩言,韩有信!”
“什么?你是少师?!”
得到了韩言的回答,青年武将显然是吃了一惊。
“不错,正是我!”
韩言点点头,很是自然地承认了下来。
“可是就算你是少师大人,可是你来我们临淄城做什么?你来我们这军营做什么?”
青年武将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防备,显然,对于韩言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我来临淄做什么?我是因为听说青州刺史焦和焦大人去世,因此想要过来吊唁一番,谁知道来到这里之后竟然遇到了这位决曹,我看这位决曹闪烁其词,心中很是诧异。追查之下才来到你们这座军营的!”
一番话有理有据,韩言不仅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更是说明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军营之中,自然,还是要在暗地里感谢一下那位身首异处的决曹大人的。
“哦?来吊唁家……家爱戴的刺史大人的?”听完韩言的解释,青年武将的脸上明显的浮现出了友善,“可是刺史大人已经故去有一段时日了,为何少师您现在才来?”
“这个……实在是因为司隶那边勤王的战事太过激烈,再加上现在这种情况下消息传递又很是困难,等我得到刺史大人去世的消息,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韩言稍微一愣,只不过不是被对方问住了,而是在思考对方那个‘家……’后边本来应该跟的是什么。
韩言可不会相信对方是个结巴,说句话还要停顿那么一下。那么原本对方要说的是什么,这就很值得思考了,难不成是‘家父’?韩言的瞳孔一阵紧缩,看来自己这次好像真的是好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原来是这样!”
青年武将点了点头,倒是认可了韩言的解释。
回过头去和身边的几个人耳语了一番,紧跟着青年武将又转过了头来,抱拳拱手,单膝跪地行礼,说道:“焦政见过少师!”
“哎哎哎,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对方没有说官职,自然不是因为对方官职太过卑微,而是因为对方不在朝中任职,这种情况下,韩言自问当不起人家的这一拜。
“实不相瞒,青州刺史正是家父,此次家父故去,青州之内乱成一团,我们有心上报朝廷,奈何……奈何……唉!”焦政叹息一声,并没有说下去,转而说道:“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够先行自保,那位决曹本也是家父甚为倚重之人,平素里为人耿直,秉性淳厚,哪曾想会出了这种事情……”
不用焦政明言,韩言知道人家联系不上朝廷,关东联军这帮人所占的责任绝对是大头,因此也不好多问,只能轻咳一声,说道:“咳咳!既然是这样,那不知道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这……”
说到底,焦政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小子罢了,在很多方面甚至不如曹休他们,因此被韩言问起,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回少师,我们想请少师您暂代青州刺史之位,等日后除掉逆贼董卓之后,再行上报朝廷,以听天子旨意。”
这群人之中也就只有焦政这么一个愣头青,其余的人对视一眼,紧跟着一个人大步上前,慷慨陈词。
“这……不太好吧?”
饶是以韩言的脸皮,听到这个意见之后都是有些脸红了。
不管怎么说,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