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的命令吩咐了下去,众人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孙观组织人手去打探消息,糜芳怕人一级级地传达命令,而羊秘等人则是知趣地在糜芳的带领之下往别的屋子里面去休息去了。
至于韩言,下达完命令的他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也没有什么人敢去打扰他,只因为,韩言身边那莫名出现的一丝丝寒气。
这寒气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是韩言心中的杀意,又或者是韩言体内的煞气,总之没有人能说得明白。而在于韩言来说,外界的这一切他却是感知不到的。
这次临淄之行,韩言罕见地出现了杀心,至于说为什么,韩言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很是烦躁,所有出现在眼前的事物都想先破坏再说其他。
韩言端坐在屋内闭目养神,曹休等人却是在屋外嘀咕开了。
“我说,黄叙、项翼,咱们几个怎么办?叔父没给咱们安排活计,但是咱们不能像羊家的那一对兄弟一样混吃等死吧?”
对于没被安排事情,曹休显然很是不满,以至于说到羊秘、羊衜两兄弟的时候已经愤懑不已了。
“咱们三个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啰嗦的毛病呢?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别在这像个女人一样叽叽歪歪的!”
黄叙开口数落了曹休一句,不过在言语之中却是有附和曹休的意思。
说真的,在某方面来说,黄叙其实比之曹休更加渴望成功,渴望建功立业。不只是因为少年的梦想,更是因为自家老子的压力。哪怕是黄忠从来都没有对自己的这个病儿子有过什么要求,但是黄叙却是在默默地承担着‘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担子,因此也就比曹休更加渴望证明自己。
“嘁!就你知道的多!”曹休被黄叙说了一句也只是悻悻,这是因为两人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过对于项翼,曹休却是变得随意起来,“傻大个,你怎么说?”
“你要去哪里直接说就行了,怎么那么多的废话?”
被曹休问起,项翼却是一反常态,开口反驳了起来。
“哎?我说你……”
被项翼反驳,曹休下意识就想要说他两句。
只是曹休刚想开口,黄叙却是有些不耐烦了,“我说曹休,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说,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耍!”
“呿!知道了!”见黄叙真的有要发火的意思了,曹休这才赶紧转变了话题,“我说咱们三个出来的时间可是不短了,在糜将军的军营之中也待了有一段的时间了,如今我们能做的事情有两件,一个是传令,一个是侦察,你们怎么看?”
“传令一事太过重大,我看我们还是去做斥候好了!”
黄叙思考了一下,紧跟着很是随意地回答了一句。
自然,曹休与黄叙所说的是糜芳与孙观两方面。黄叙的想法,自然不可能是去糜芳那边当个传令兵,那实在是给自己的老子丢脸,而孙观那边,也就是黄叙唯一的选择了。
“可是……孙将军可不像糜将军那么好说话,既然姐夫他没开口,孙将军就一定不会让我们去的!”
一直沉闷着的项翼,这时候却是开口了,而这一开口,却是直接指出了曹休与黄叙图谋的漏洞所在。
“额……项翼你说的这个倒也是个问题,不过我们不告诉孙将军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搞得人尽皆知呢?”
面对突然‘聪慧’起来的项翼,曹休有一些不适应,不过毕竟是相处的时间不短了,因此也没有太过往心里去。
“哦,那这样我没问题。”
似乎是知道曹休已经下定了决心,因此项翼也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就咱们三个人去……”黄叙从小体弱多病,性格也就没有那么刚强,对于曹休的提议,自然是比较犹豫,可是一接触到曹休那似乎带着些轻视的眼神,黄叙的心当时就坚定了下来,“那就咱们三个人去!”
“哈哈!好!就咱们三个人去!”
低沉着嗓音笑了两声,随后曹休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
“你都听清楚了?”
韩言的手指在木桌上‘哒哒’地敲击着,双眼却是丝毫没有在乐进的身上停留。
“是!主公,属下听得一清二楚!”
感觉着事情似乎与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乐进也就没敢抬头,低垂着的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去吧,上仲台那里领三十军棍,然后去临淄城东面的军营侦查去吧!”
韩言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似乎随意地打发着乐进。
“主公,我……”听见韩言的命令,乐进浑身一颤,紧跟着就要争辩,但是抬起头来看到韩言那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庞之后,又忍不住低下了头去,“乐进……领命!”
应承下了命令之后,乐进也不再犹豫,倒退着出了屋子,紧跟着转身离去,奔孙观所在的屋子去了。
而在乐进走了之后,韩言这才叹了口气。
刚才乐进过来,是在报告偷听到曹休那三个小家伙的‘图谋’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乐进才会为自己受罚而感觉不能理解。如果是孙观在这里的话,肯定很容易就能想通的。
不管曹休等人再有什么小算盘,但是他们终归是跟韩言更加亲近的,哪怕是黄叙,那也应该算是‘家臣’黄忠的独子,怎么也轮不到他乐进来打这个小报告。就算是曹休等人是在谋划韩言,乐进的这顿军棍也是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