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知道你牛逼,我的上京安全总局,新生代第一‘贱’大人!”
一头插进两人之间,荀勤翼哄人似得稽首拱了拱周一汤,直接就让眼前这位气场凛冽的剑客小翻着白眼收回了与苏一冷凝的视线,转而掠过一脸贼笑的荀勤翼,再次看向不远处的那栋老旧五层楼。
“那个地下室?!”
顺着周一汤微低的视线,荀勤翼看向大楼的左下角或者说地下,迟疑了片刻后脸色阴沉的问道。
“你竟然也知道?”
收回视线,周一汤略带惊讶的看着荀勤翼,虽然嘴角的那抹轻笑和满满的调侃意味,怎么看都觉得没多少惊讶意思。
“废话,这是我的老巢,我的棺材本大半都在这里,里里外外我早就检查了何止数十遍,只有那个被封印的地下室,我一直找不到解封的办法,原本以为,既然连我的异瞳都看不透,应该不大会出什么问题,我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一边说着,脸色忽阴忽晴,荀勤翼有些胃疼的盯着眼前这栋老楼。
洪一昌实际上是他母亲年轻时的追求者之一甚至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只不过作为荀氏附属家族洪氏族人,为人极为内敛的洪一昌,在荀素媛被荀易昌强娶为妾氏之后就沉寂了下去甚至故意掩去了这段曾经的情史,直到荀素媛临终之前突然向他寻求支援,他才毫无犹豫的向幼年的荀勤翼伸出了援手。
虽然这种支持,因为荀易昌两兄弟的存在,对于最初身处安西堡囚笼的荀勤翼而言并没有太实质的作用,但是在荀勤翼真正独立的前后,作为润州三院院长的洪一昌自始至终都毫无保留的为他提供着所有能量,其中,就有这栋,曾经几乎承载着荀勤翼大半资源的老巢。
“这么说,洪叔的自我堕落也是源自地下室的东西了!”
视线微冷,荀勤翼低声问道。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对着荀勤翼摆了摆手,周一汤扬手一搭左肩斜后向上一拔,一柄造型古朴的青铜剑就凭空拉了出来,握剑几个斜斩,十几道大小不一的剑气就瞬间掠过十几米的距离冲到老楼前,仿佛切豆腐一般,直接将第一层的前半段撕扯开来,漏出的一个大窟窿中,漆黑幽暗深处,一声声鬼魅嘶吼哀嚎不停飘了出来。
“不管是什么乱七八糟东西,于我而言,都不是一剑解决不了的!”
甩出几个剑花,周一汤仰头就甩剑走向窟窿。
“话说咱们这边这么折腾,外面人都是聋了瞎了么?”
躲在一边一直不言不语的苏一,收回盯着一楼大窟窿的视线后,脸色古怪的说到。
“菜鸟?!不像啊!”
脚步一顿,周一汤同样面色古怪的回头看了一眼苏一后看向荀勤翼。
“已经在最外围布置了隐藏结界!这个东西不大好解释,反正就是一种屏蔽普通人的东西!”
脸上的战意慢慢猛地一挎,荀勤翼转而对着身后的菜鸟解释道。
“呵!进去之后,可就生死由天命了!”
仍旧是单手持剑,周一汤嘴角挂着一丝明显嘲讽,下一秒身体就出现在了大窟窿口,留下一句轻飘飘后就一头扎进了黑暗中。
“走吧!”
似乎对于这位剑客的心情异常熟悉,荀勤翼只是淡淡一笑便化作一道残影跟了上去,身后,苏一与身边的翡翠巨狼对视了一眼后,同样紧身跟了上去。
...
“我之前和你说过,这里原本是隶属与西人的教会医院!”
周一汤的那身青衫显然绝非凡物,走在黑暗之中,虽然只是散发着微弱的青光,但却将四周五六米的范围内映的通亮,一边走着,周一汤一边对着荀勤翼说着。
“但是最初的所有院房都应该已经被彻底拆毁了吧,现今三院的所有建筑内,眼前这栋算是最破也是最揪的,也不过是三十多年前建的罢了!”
皱眉顿了顿,荀勤翼回应道,曾经作为建国初期,润州唯一一栋新式医院的教会医院为什么会被彻底推毁的真正原因如今已经不得而知,或是当时的时代原因,或是政府的政策所致,毕竟那个年代,谁也不会专门为一处西人医院利立记载院史。
“勤翼,你如今既然已经执掌荀氏,那就需要尽快执掌渊盟内荀氏的权柄!只要看过渊盟的秘暗内档,你就会知道,这处曾经被称为仁怀安心医院的教会医院,其实是梵蒂冈在华夏苏中地域的一处核心暗点,当然,这一点是当初剿灭这处暗点之后,渊盟的初创者们推断出来的!”
“梵蒂冈?”
忍不出开口,对于这个世界闻名的天主教教廷,苏一自然非常耳熟,而如今看样对方显然也不是纯粹的神棍了。
“渊盟的那次剿灭其实非常仓促,实际上,作为下线执行命令者,乃至炮灰之一,渊盟内部其实最初也不清楚攻击对象的真正所属,直到...”
瞥了一眼苏一,周一汤并未接话,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但说到一半时突然停下脚步,盯着众人身前不远处的房门看了半响后,直接一脚踹开,露出其内一个上百平米的宽阔空间,空旷的内室中没有丝毫东西,然而青色的微光散开来时,地面上一盏几乎充斥整个房间地面的红色法阵露了出来。
“直到战斗临尾,濒临末路的这群西人最终竟然召唤出了一只angle!”
“angle?天使?”
皱眉盯着地上的法阵,发觉似乎与以前的有了些许变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