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竟也说动了那人。
那人也痛快地说道:“好吧,给我来三斤。”
“哎,好嘞!”苏佰乐将刀递给了苗志根,让他去切肉。
在刘珝的带动下,苏佰乐的鹿肉开始走了起来。
鹿肉卖得差不多了,才来了一个丫头打扮的人,她一脸嫌弃地翻了翻切得乱七八糟的鹿肉,忽然指着那条鹿鞭说道:“哎,那个怎么卖的?”
苏佰乐虽然不认得这里的人,但是看她的打扮也知道,她肯定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小丫头。
她笑吟吟地说道:“姑娘,这是鹿鞭,是有保健作用的,男人吃了才管用。”
一句话说得那丫头满脸通红,她垂下头,不好意思看苏佰乐:“我知道,我是给我家……你就说多少钱吧。”
苏佰乐伸出两个手指:“二两银子。”
那丫头听了只是微微抬了下头,而后又飞快地垂了下去:“好,我要了。”
见她如此爽快地答应了,苏佰乐眨了眨眼后悔不己。
丫的,价格定低了!
反倒是苗志根听到苏佰乐报出来的价格后,还微微呆了呆。
可一看到那丫头竟然连价都还,就买了过去,他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那可都是钱呐!
鹿鞭被人买走了,进账二两银子,比之前卖的鹿肉还要多,苏佰乐吆喝起来更带劲了。
快到中午时分,这头鹿才算是真的全部都卖完了。
只剩下了那对鹿茸,和两只野鸡。
苏佰乐收好了钱,对苗志根说道:“收摊,我们去找刘珝。”
苗志根二话不说就开始摊位,苏佰乐又提一只野鸡送到隔壁借给她称的那个肉摊上,对那老板说道:“老板,借用了你的称,打扰你做生意了,是小妇人的不是,这只鸡你就拿回家去给嫂夫人补下身子吧。”
说完,将鸡往肉摊上一挂,就和苗志根走了。
苏佰乐带着苗志根在一家茶棚里找到了刘珝。
“嫂夫人,这包鹿肉怎么办?”刘珝见他们二人来了,指着桌上的包好的那包鹿肉笑道。
“拿回家去自己煮了吃,正好给你们两个补一补。”苏佰乐没有一点羞涩的模样,她说的大义凛然:“志根,我们还要去一下药铺。”
一听到药铺,苗志根下意识地扫了眼她的肚子。
苏佰乐不悦地皱起了眉:“我是去卖鹿茸,你往哪里看呢?”
苗志根傻笑着摸了摸头,将桌上的那包鹿肉丢进了背篓,就去寻药铺了。
他也不傻,到了现在,就算苏佰乐没有点明,他也明白了,能这么快卖掉鹿肉,全靠刘珝这个托啊!
香河镇里一共有三家规模还算可以的药铺。
一家叫杏林园,在西城门附近,一家是回春堂,在市集出口不远处,紧临着兵营,最后一家叫于仁堂,据说是林员外开的铺子。
首先进的是回春堂。
回春堂坐堂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大夫,见到苏佰乐挺着个大肚子上门来了,他起先还以为苏佰乐是来抓安胎药的。
“这位夫人,你是来请平安脉的吧?”
苏佰乐笑了笑,并没有反对:“这位老先生贵姓?”
那大夫笑了笑:“免贵姓常,夫人这边请。”
苏佰乐却站着没动,只是淡淡地笑道:“常大夫可能误会了,小妇人并不是来请平安脉的,而是来卖药材的。”
常大夫疑惑地看着她:“夫人卖的是何种药材?”
苏佰乐手朝身后一伸:“鹿茸。”
苏佰乐一说完,苗志根就将那对鹿茸拿了出来,苏佰乐将鹿茸递到了常大夫面前:“常大夫,你先验验货。”
“这么大的一对鹿茸?”常大夫接过鹿茸,脸上闪过一抹喜色,“不知夫人这鹿茸打算怎么卖?”
有了前面卖鹿鞭的先例,苏佰乐这一次倒舍得开口了:“我这对鹿茸至少也有三斤重,我也不在先生面前卖关子,就一口价,二十八两银子。”
常大夫听得一惊,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二十八两银子,这价格倒是有点高。”
苏佰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想要抬高价钱,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光是这镇上有三家规模相当的药铺,那就表明香河镇药材的竞争是不小的。
大不了这家不成,还能再去下一家。
但是,苏佰乐不想那么做。
她的货也是明码实价,鹿茸她也掺不得假。
常大夫倒也没让苏佰乐等很久,不过几个呼吸间,他就开口道:“这位夫人,二十八两银子实在是有点高,这个价位小老儿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苏佰乐也不说多余的话:“既然如此,恕小妇人唐突,打扰了。告辞。”
一见苏佰乐连价格都不谈就说要走,常大夫又有些犹豫:“夫人,你看能不能这样,十八两银子,往后,你来我店里抓药看病,我都给你打个八折,如何?”
苏佰乐脸上始终挂着笑:“谢大夫美意,只是我们都是村下粗人,一文钱来得也极不容易,哪能随便就能进城抓药的?”
论看病,她自己本来就是行家。
说抓药嘛……她承认,她对中药这一块相对西医来说,她是欠缺了那么一丢丢,但是,不代表她不懂啊!
像一般药店里都挂出的什么诸如‘十八反’、‘十九畏’她也不是不懂。
再说了,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感情自己一家都是病痨呢?
有事没事,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