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地,于逸身后多出了一条小尾巴,他自己倒也没有太在意这一点。就当多了个说话的人,他也不时的会回头问这问那。
“波菲考,这里这么多人全都是因为私自械斗被抓起来的?”
慢跑中,他指着前头长长的大队问道,在之前的交谈中,他也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胖子流氓忙摇摇头:“只有我们这些被关在地下的人是因为械斗的琐事被捕的,那些住在上层的人都是些有能耐的家伙。他们的牢房和伙食都比我们好得多。但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反正最后大家都要死的。”
“羡慕?要不是你们这些流氓莫名其妙的就动刀子,要不是你个死胖子挡住我的路,我能被抓吗?我还需要羡慕他们?”说起这个事时,于逸还有些愤愤。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但说句实话,不论我们当时有没有械斗,甚至只要被那些士兵稍稍发现一些争吵的势头,两边人都会被抓起来的。”泊费考惶恐解释道。
确实,现在看来,野火城不过就是打着警备队的幌子在为自己凑出一支敢死队。再回想起之前自己费尽口舌的解释,于逸只觉得自己有点傻的可爱了。
“你倒是懂得不少。”他随口说。
胖子则是继续赔笑着道:“我们被这样逮捕的熟人不在少数,见多了,听多了,自然也就知道这里面的事了。至于这座老监狱,在我小时候就听说它的威名了。”
“是嘛,那你说说,那些人都是怎么进来的?”于逸又指了指那些对方口中的高层的犯人,比起大多数的囚犯他们可以算得上是容光焕发,哪怕只是从身上的整洁程度也能轻易辨认出他们。
这个话题则是让胖子波菲考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大哥,对这些人我们还是留点神的好。比起地下那些小打小闹的人,那些高层的几乎都是犯了不得了的罪过的人,都是些不好惹的人。而且在这里那些士兵十分袒护这些人,像我们这样低级的囚犯,哪怕被他们杀了一个两个的,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
见对方的模样,于逸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扫了几个流氓一眼,又看看就在他们不远处的那几个“室友”,问胖子道:“那五个人没有再招惹你们吧?”
“没有、没有,在大哥你收拾了他们头子之后,他们就很老实。”胖子在短短跑了几分钟之后,就显得有点微喘了。
于逸点点头又问:“老实就好,昨晚你们吃什么?”
“就是那些黑面包,还有一些稀得像水,加了些菜叶的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应该还会吃这些东西。”
“很好,”他笑道,“今天你让那五个人凑出两大块面包,明天晨练的时候给我。”虽然着黑面包的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没有人会愿意体验那种极度饥饿的滋味。
波菲考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野火城东南驻军地
“什么?你的契主不见了?”老将拉摩比斯毫无顾忌地坐在训练场的地上,就像他手下那些刚刚训练完的士兵那样。
“是的将军,我家大人直到现在昨天半夜都还没有回来。我想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希尔昂微微弓着腰说道,一夜未眠,本就处在施放穹苍之罚之后的虚弱状态的他,此时看起来更加有些精神不济。
“那就只能说对不起了,我们这里不能单个接收契约人,等找到你的契主再回来吧。当然,在此之前,我们会先把那些属于你们的战功记上。”尼尔松说道,也就是是那个送两人回城的骑士,作为将军的左膀右臂,他有资格替其做出这样的答复。
英雄,是玩家的叫法,而契人则是这个世界原住民对这些“英雄”的称呼。
“这样的规矩我自然知道,”有了契主的契人是没有独立的人权的,不论是哪里如果想要确实使用一个契人,至少都必须是与其契主商议,“我这次前来也不是想要加入贵军,只是希望将军能派出些人手,帮我搜查打听我家契主的下落。”
尼尔松听完,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俊秀弓箭手的面前:“小子,你搞清楚。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家的托儿所。我们可没时间帮你找人。”
“这个军营似乎并不是由您来做决定的吧?”虽然心头有升起了些怒意,但是希尔昂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听不出什么波澜。说完,他看向了那个老将军,对方此时又换回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普通军装。
拉摩比斯向来不是难说话的人,他朝着自己的爱将招了招手:“尼尔松,你先坐下。”又对着弓箭手说道:
“你背上的弓似乎不错,这样吧。我前不久奉命去清理台地上的半兽人,胜利后清剿战场时发现了一个活口。这个半兽人和其他的有点不一样,找到它时,它正抱着自己死去的战友痛哭,就像不久前的我们一样。当时我没忍心将它处决,于是便带了回来,但是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了,只好吊在那边的高台之上。”说着他指着一百多米外的一处眺望高台,却是上面正挂着一个衣不蔽体的人。
“它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喝水过了,这样下去对它也是种折磨。不如这样,干脆由你来替我处理掉它,然后我就帮你去找你家契主?”他问道。
“好!”希尔昂没有片刻的迟疑,沉声应下。
老将军拉摩比斯一听,也笑着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