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猴子!我要杀了你!啊!要杀了你!”
深渊魔王坦斯达那愤恨而又夹带着呻吟的咆哮在空气中震荡,虽然它很不愿意承认,但是那柄恐怖的大剑的确给它带来了剧烈的痛苦。手机访问m.而束手无策地被一个人类施虐,那种屈辱的感觉则要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一向只有它如此对待人类,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它居然还会沦落到人类的手中。
但是无奈的是,它此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资本,仅剩的神力是根本不足以对抗面前这个疯狂的人类的。没有了防御和进攻的神力,它如果想要反击,那就只能用此时这具从人类那集成下的身体了。
而这样的身体,在如此强度的对抗中,则是连垃圾都不如。更加该死的是,由于它借着这具躯壳转生,所以在此刻,它居然能够感觉到那应该只有人类才能感受到的痛苦。这种阔别已久的感觉,急促得让它一时之间难以忍受,顺着身体的本能便将情绪通过声音宣泄了出来。
魔王对面而站的于逸,不但没有为那些谩骂的言语而感到恼怒,他心中却是感到一阵满意。因为从那狂颤的声音中,他可以确定,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这个所谓的深渊魔王也是能够感觉到痛苦的。
那么,他挥剑的动作也就不再显得那么索然无味了。不过没有神力的保护之后,魔王的生命值虽然没有减少,但此时却是显得弱不禁风,每一剑都能砍出之前数倍的伤害。
为了不让对方死得太快,于逸故意放轻了自己的动作,让血怒与魔王的嬉戏时间稍稍加长了一些。同样,他也希望以此能让自己被怒火稍为灰烬的理智恢复。
在转瞬即逝的数分钟里,深渊魔王坦斯达的痛嚎声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一开始,它还不间断地说着一些狠话,但是等到血怒与它躯壳的游戏不断深入,它口中所能发出的就只有一味的嚎叫了。
如果说之前,于逸是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手持血怒,用极为残忍的方式将海盗劳瑞折磨致死。那么这一次,他完全就是在自己的意志中,摧残面前的敌人。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在满怀怒火的情况下,用剑刃在敌人的身体上切割得如此得细腻。或许是有血怒的帮助吧,他总是能够找到让坦斯达发出更刺耳声音的办法。
只是,无论他如何丧心病狂的凌虐那坦斯达,他却是始终感觉不到愤怒的停止,反而让他感觉到一阵的空虚。‘难道说,是这样的方法还不够解恨?对,试试更加可怕的折磨……’这样的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于是他更加的放纵血怒上雀跃着的那头暗红色恶灵。
血怒的利刃刚要再次落下,他却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扼住。隐隐约约间,一个飘忽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逸哥,你冷静一点!战斗已经结束了。”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血怒。只见那剑身之上,此时已经颇有轮廓的恶灵也正在看着他。它似乎明白他眼中的疑惑,它摇了摇头。于是,他重重地甩开了手上的束缚,剑刃再次落在了坦斯达的身躯上。
“伊索司,你大哥好像是被气疯了。”几步距离之外的卓尔桑德望向欧黎说道,“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招惹他。”虽然感觉有些离谱,但的确,任谁都看得出来,以黑发盾士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干净利落的一剑便可以了结掉那个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单方面受虐的深渊魔王。
欧黎却没有听劝,伸手便要再次抓在对方的手臂上。他转头解释道:“让他着魔的可不仅仅是愤怒,你不知道,他手上的剑邪性得很。如果不管他,就这样下去,他可能就会被剑控制。”
毫无疑问,以盗贼的力量,很轻易的便被癫狂中的人甩开了。这一次,那双爬满了血丝的眼镜还瞪了他一眼,仿佛警示他,最后一次机会已经用完了。
“显然,他不觉得你的行为是好意。”说着,萝莉牧师便伸手施法,准备用一个【凛冬暖阳】尝试着去抚慰那狂暴的黑发男子。但没想到的是,直到现在,那深渊猎场都还没有被解除,所以她的光魔法自然也无法得以施展。她一摊手:“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靠,真是点儿背!这几天下来就尽倒霉了!”欧黎有些恼火地低声道,没想到连深渊魔王这样的boss都搞定了,居然最后要败在一柄剑上。他不顾一切地拔出了自己的两柄匕首,既然阻止不了施虐者,那么就杀死受虐的倒霉蛋吧。
一道红光落下,好在身后的卓尔桑德及时将他拽回,这才没有被那重剑砍到。“别玩命了,伊索司。搞不好连,你也会被他宰了的。”
“但是……”
主仆两人正在纠缠之际,一个人影却是已经毅然决然地走上了前方。
“漂亮的弓箭手,快回来!危险!你的契主已经疯了。”最先注意到的小牧师用稚嫩的声音呼喊道,然而这却是全然没能阻止金发少女背着一具尸体向前迈进。
“伊索司,她……”
欧黎抓住了卓尔桑德的独臂,摇摇头说:“让她去吧。”
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那个金发少女一步步地近了癫狂的施虐者。她的动作很慢,毫无防备地伸出了手,显然,如果前方的剑刃在此时劈砍下来,她是绝对不会也不可能幸免的。
因此,在她的手一点点向前探去的时候,后方注视着的三人几乎都已经屏住了呼吸。尤其是萝莉牧师,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