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没法获取更多的知识,也没法接受更深的感悟。
没有任何所谓的知识可以教授我,没有这个资格。
我已经自大到了极限,却又一无所知。如同将自己缩成一个圆点,没有什么能够进来。线条不行,多边形不行,正方体也不行。再花哨再美好,都是虚假。
就这样,让自己jinru毁灭,让自己死亡。
下一次睁开双眼,也许已经不是自己。
吞噬感依旧在体内,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调戏,让我自以为自己在前进。
根本没有前进,也根本不需要前进。画面元素跟真实之间,完全是不可跨越的鸿沟,电影内容要如何成为电影屏幕?
袁长文想要死亡,很想一头栽进悬崖,又或者,让体内直接爆炸成碎片,再也无法抓住再也无法拼凑成角色。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该,也不想知道。如同失去人生意义的lr茫然坐在屋顶。唯一的不同,自己带着小开心期待着角色的死亡。
没有什么好斩杀的,要么就是谩骂,要么就是记录自己的状态。
我没法抱有希望,无论怎样解释,那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希望本身就是扭曲,同时也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沉沦吧,毁灭吧,我在祈求自身的灭亡。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这种灭亡,我不会阻止也不会转移注意力。
这个世界容不下我,袁长文突然想笑,这算什么自大,完全就是疯狂。
我没法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力,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世界。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显得我能够控制世界的某些东西。
但整体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直接呈现出某种状况,跟我的控制没有一分钱的关系。电影角色真的在控制电影情节的发展吗?
这是一体的,那份觉察包裹着画面元素,意识到的内容没有什么区分的意义。我意识到桌子和袁长文这个角色,其中的“我”完全指代那份觉察。
并不存在一个我和一个世界,统统都只是一体的画面元素,都是此刻觉察到的内容。
袁长文发现自己很难解释,但那种一体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体内,想要用文字表述却是相当困难。也许,只是自己还没有完全jinru那种状态。
画面元素呈现出场景和躯体,这种区分只是为了方便理解。但是,这种区分的意义在哪里?就像电影画面,那种区分只是为了更好的理解,但本质上所有的画面都是像素点,并且只有那么几种颜色可选。
一般来说,“我是谁”这个问题的“我”,都会指代思维、记忆之类的。我不会将桌子认为是思维的同级,反而认为那是跟思维无关的玩意。
但是画面元素就是意识到的内容,这个意识扭曲自身形成局限,出现了思维和桌子。
该死。
自己在说什么?
袁长文完全无法描述那种感觉,想要细细体会那种感觉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没有外面,只有里面。这是袁长文最能贴切的表达,但其实什么也没有表达。
这似乎并不同于斩杀,直接看见脑子里的扭曲是多么扯淡。相反,这是想要描述自己的状态,而且是自己都不太清晰的状态。
仿佛看待世界的状态正在发生变化,曾经理所当然的感觉正在消失,而新的玩意还没有完全形成。体内的恶心感和吞噬感,一直在那里,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只是负责运转就好。
人生究竟是什么鬼?
我没有兴趣,这种建立在无数假设之上的玩意,就是扯淡。那些权威,那些教育家,那些认知升级,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然后做着自以为的好事。
如何教育孩子,这个问题可以阐述一本书的厚度,然后呢?所有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都只是人为的扭曲。“我认为”的好,从不怀疑这个“我认为”,反而将其当作真实,好心的培养下一代。
几乎都是从知识储备、思维方式、性格情绪管理等方面入手,却没有教导死亡。直面死亡的恐惧,那种“没有角色”的恐惧,也许才是最好的教育。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胡扯,反正我没有看到那些所谓的教育有什么意义。我就是被害者之一,甚至,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又有什么资格教导孩子,教导弟子呢?
帝国第一人?
袁长文真的想笑,当初自己怎么就接过这个头衔的呐?
太遥远了,关于过去太遥远了。曾经的自己仿佛是另外一个物种,需要此刻努力去回忆,才能抓住遥远的记忆和感觉。我回不去,也不愿意回去。
那些杂音在脑子里不断叫嚣,一直相处的时候还不觉得,毕竟会被大家当作努力当作励志当作奋斗当作正常的思维分析。但是,停下来之后,就会看见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扯淡和疯狂。
我在担忧自己是否能够斩杀完成,毫无异议,自己就是在担忧。情绪化的拉扯,可以是任何内容,只要能够抓住角色。
没有一个我,却在担忧关于角色的所有,这就是虚假的手段吗?
袁长文并不太担心,自己对于没有斩杀完成的担忧,迟早会放下。因为自己会死亡,因为自己正在死亡,那种担忧本身就是虚假。
脑子里的扭曲实在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素材,于是恐惧斩杀没法完成就出现了。当然,更进一步,就是在恐惧失败恐惧自己一事无成,也是恐惧“没有角色”。
角色的存在需要属性的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