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围绕角色打转之后,很容易陷入一个误区。仿佛成为更好的人,更善良的人,更有爱的人,就是真实。
太多扯淡的话语在我脑子里,都是杂音。
而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我丰满角色。
真是见鬼了,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很难理解吗?
有什么不是此刻觉察到的玩意?
有什么可以逃脱“我觉察到”的句式?
根本不需要斩杀完成,因为这个玩意本身就是对于角色来说的,真实不需要斩杀什么。没有东西束缚真实,只有角色才会被束缚。
而关于角色的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斩杀完成,只是画面元素没有呈现“角色斩杀完成”,仅此而已。
我很好奇,画面元素还能呈现些什么。
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结束,因为我怎么知道自己死亡之后就回到真实呢?或者说,自己死亡之后不会进入地狱或者冥界,然后继续生活在二元对立之中呢?
所谓的死亡,仅仅是对应“无角色”。或者说,这是我需要的死亡,来帮助我直面恐惧“没有角色”。
我应该警惕那些充满道理的话语,因为无论如何,都只是“有一定的道理”,并非“无论如何都会成立的真理”。所以,那些激起我共鸣的话语,究竟在与什么共鸣?
仔细想想,几乎我能在市面上遇见的书籍,那些被无数人赞同的话语,几乎都是建立在时间假设之上的玩意。并且,都是为了让生活更好更美。
或者说,“自以为”这样可以让生活更好更美。
都是偏见,而我,为什么还会允许这些偏见在我脑子里嚣张呢?
真是搞不明白了,这样呈现的意义在哪里?难道就是让我说出这番话语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也不需要知道。想要搞清楚状况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源于恐惧的支配,想要掌控世界想要掌控人生,想要在惊涛骇浪中开辟一条人生的道路。
人生必须要有意义,才能被寻找意义。而意义这个玩意,本身就是人为的扭曲。生命并没有刻着“我的意义是”之类的字眼,相反,如果真的刻着这种意义,也许我们并不愿意看见。
因为那样,相当于自己的人生已经被设定。
如果有人看见自己的意义就是破坏社会屠杀城镇呢?
当我们违背刻着的人生意义的时候,那还要这种刻着的意义干什么呢?
没法找到意义,只能自己设定意义。
而这种意义,本身就是人为的扭曲。也许会很好,去支教去旅行,去帮助儿童去奉献自己,共同造就美丽的帝国梦。这些都很好,但并不能改变这只是人为的扭曲。
真实就是真实,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这种感觉就像强行扭曲1.999=2这种感觉一样,有道理有逻辑,但真的可以等于吗?
将生活放在第一位,仿佛为了生活就可以让1.999=2,为了生活的方便以及交谈的舒适,各种东西都可以简化。没错,是可以这样,为了生活。
但这种说明本身就证明,这一切都是扭曲。哪怕扭曲很美好,哪怕正是因为扭曲才建立了如此繁杂的文明,但扭曲依旧是扭曲。
袁长文愈发感觉到荒谬,曾经的自己究竟在怎样扯淡?而又是如何这般相信的呢?
既然是扭曲,那么就请站在虚假的队列之中,等待我的召唤。
也没有什么好召唤的,角色必须死亡,我必然死去,还拿这些扭曲干什么?来丰满角色?来宣扬理念?来稳固立场?
当然,也说不清楚,也许顺流需要呐。不过,不重要,也无关紧要,这些都是发生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自己就像一个弱智,没有什么忧愁,对什么也不在意。看见情绪的拉扯,第一反应不是去弥补,而是赶紧躲开这些情绪。
明明恐惧没钱,为什么不去挣钱?
也许,曾经的自己就会这样鄙视现在的自己。
后来,自己开始思考“为什么会恐惧没钱”,而不是直接建立在认可恐惧之后的思考对策。
接着,就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都是情绪的拉扯。
现在,恐惧再来,我只能说欢迎。
我在恐惧没钱,没有然后,结束了。
自己就像无赖和白痴,懒散到一定地步。
“没钱怎么办”,嗯。
“万一发生困难没钱怎么办”,嗯。
“不去努力,未来怎么办,家庭儿女怎样办”,哦。
那个担忧的部分已经被我弄死了,情绪的出现只是角色的惯性使然。
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在描述,不去积累功德以后到了天堂怎样办,或者,不念阿弥陀佛怎么去西方极乐世界,尼玛让我怎么回答?
脑子里的扭曲自编自导了一出戏剧,并且让我在戏剧的规则之下去思考对策。当我看见这种荒谬的时候,只是对自己感到悲哀和惋惜。
不过,并没有什么错误,本身就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并且,这是一出不需要讨好观众的戏剧。怎样的荒谬都不算荒谬,怎样的扯淡都不算扯淡,因为整个戏剧本身的存在就是虚假。
荒谬和扯淡聚集在这里,却演出了一场最为精彩的大戏。比起黑乎乎的真实,比起没有角色的真实,虚假要好上太多太多。
好坏判断本身就是鬼扯,但我这么多年来却一直在其中徘徊。我要做好事不能做坏事,就算做了别人眼中的坏事,也是为了我认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