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雷尼亚城的书房,莎士比亚哼着小曲兴致勃勃地写着原稿。
“这一次,毫无疑问是邪恶的魔王和女帝败北了呢。虽然不能说是大团圆的结局,但已经相当不错。正所谓‘人生就是用善与恶揉成的丝线编织而成的网(tledyarn,goodandilltogether)’,凡事都不可能完美无缺,哪怕是吾辈的作品。”
对他来说,战争的胜败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写稿而已,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作家,只需要忠实履行写书人的职责——这也是他和那个已经离开的神秘御主的约定。
莎士比亚热爱写作,也喜欢把正在写的作品写完。
到了他这个境界,早已不在意他人的赞赏,只要能把本就很有趣的故事写得更加有趣,那就是他的一切了。
他是相信的。
相信着人的梦想,相信着人的野心,相信着人的愤怒。
在这个世界上,有趣好玩的东西是永远不会绝迹的。就算真的绝迹了,自己也会提供出来。
这次的故事也是非常的有趣好玩。
所有的人都在竭尽全力地生存,也竭尽全力地思考。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又或是除此之外的什么——对这一切进行记录,对他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幸福。
“无论是英灵、人类、魔术师,甚至是人造人,材料都是一样的。‘所谓人类,就是以和梦想相同的东西编织而成的(eareadeon)’……天草四郎时贞的梦想,赛米拉米斯的梦想,贞德·达尔克的梦想,间桐慎二的梦想。要是不记录这些激烈而虚幻的梦想,那还算是作家吗!”
敲击键盘的速度越来越快,莎士比亚文思如泉涌,大段大段的文字从他的指尖流溢而出,化作华美的篇章的同时也被人类史纪录下来。
敲完最后一个句点,大文豪想了想,另点开了一个新的文档。
“还是写一篇外典吧,描述一下存活下来的参加者们的近况,相信有很多人愿意看的。”
“因为是外典,就随便写写吧,不用那么正式。”
“嗯,就这么办。”
在写作上,莎士比亚从来是想到哪写到哪,从不分白天黑夜。
战争结束后,千界树一族的参战者们回到了大本营米雷尼亚城,一边进行修缮因为战争而破损的城堡,一边积极运作,和时钟塔进行和谈。
因为有“第二魔法使”的介入,时钟塔没有过分追究千界树一族的叛乱,只是象征性地做出了些惩罚草草了事。虽说有超过半数的领主对此表达不满,但在老人“新收三名弟子”的诱惑下,毫无节操地抛弃了原本的坚持。
虽说成为“宝石翁”的弟子基本等同于和废人划上等号,但并不是没有例外,而且这也能和神秘世界当之无愧的巨头拉近关系的好机会。转眼之间,时钟塔的领主们将千界树一族叛乱一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每个人都跑回各自的部门去,没日没夜地为了选拔人选,不停地骚动着。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圣杯战争的余波悄然抚平。为了表达诚意,现任家主的胞弟,考列斯·弗尔维吉·千界树入学时钟塔,成为了有着“问题儿童收容所”之称的“艾尔梅洛伊教室”的成员。
与考列斯一同到来的还有化名为卡隆·千界树的喀戎。作为老师,他对这座神秘世界的最高也是最大的学府非常感兴趣。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考虑,千界树一族有从者“受肉”案例一事受到了严格的情报限制,知情者仅限于时钟塔的核心人员。托这个的福,喀戎进入时钟塔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除了“降灵科”的高层们。这些人就差把喀戎当神供着,只求喀戎配合定期做几次实验。
顺带一提,在得知喀戎的真实身份后,艾尔梅洛伊二世可谓费尽心机,终于说服这位传奇教师来教室授课。
据可靠情报显示,喀戎开课后,在时钟塔的人气迅速蹿高,几乎可以与教室主人艾尔梅洛伊二世本人媲美。更因为其爽朗的笑容,温和的性格,一跃成为了新一任“时钟塔的女性最想发生(蛤)关系的对象”(上一任是韦伯本人)。
又据知情人士透露,以“过劳”闻名的艾尔梅洛伊二世在授课当天在自己的租住屋里连续大喊“终于不用再加班了……”并火速给自己放了一周的假,窝在屋子里打游戏。
另一方面,虽然没有获得大圣杯,但执行者们还是收集到了足够的数据,以此为基点加上时钟塔的技术力量,领主们有信心再现出类似的奇迹。只要有一线通往“根源”的希望,他们就会努力下去,这就是魔术师传承的意义。
说完了时钟塔,再说说时钟塔以外的事情吧。
蕾蒂西亚在战争结束的三天后离开罗马尼亚,回到了法国。平时最听话乖巧的学生突然离开学校,下落不明十多天,虽说有室友代为请假,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会引起校方的怀疑,尽快回去是最好的选择。之所以拖了三天,一来是因为千界树一族要准备一个合适的理由,二来,蕾蒂西亚和贞德也有些舍不得这些并肩作战的友人们。
是的,贞德也留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圣杯没有实现愿望,没有强制解除召唤。而贞德也想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便继续附身在蕾蒂西亚的身上。
不过,从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外在意识就变成了蕾蒂西亚,贞德要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好好体会一下普通少女的生活,以此来弥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