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是一个黑暗世界的传奇,佣兵世界,杀手界的传奇。从少年时在亦师亦母的娜塔莉的带领下出道,直至第四次圣杯战争开幕前九年,1985年消失,完成过无数高难度的任务,无一失手。
作为一名杀手,卫宫切嗣的信条就是不择手段解决目标,能不正面作战绝不正面作战,可想而知他的潜入能力有多强。
但是,今天,圣杯战争最后的一晚,他发现自己的一身潜入本领完全得不到发挥。
并不是敌人的防卫严密,找不到一丝空隙,而是敌人根本就没设防。
是的,没有设防。
进入圆藏山之前,切嗣做了充分的准备。不仅携带了夜战用的高科技装备,还预先设置好了对应陷阱和结界的魔术,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状况。
在他的预想中,就算有saber从正面进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他潜入的成功率也不高。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做出了怎样的布置,这份未知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他想到了各种可能,甚至有自己、爱丽丝菲尔、久宇舞弥同时丧命这样最糟糕的结局,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会顺利进入柳洞寺,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卫宫切嗣现在的想法可以用一个时下流行的网络用语概括——“我可能潜入了一个假的柳洞寺。”
然而,切嗣确定自己潜入的是真正的柳洞寺。
在大地之中流淌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魔力是真的。
在厢房里找到的陷入昏迷的僧侣们是真的。
还有和爱丽丝菲尔共同生活九年的感觉,和久宇舞弥历经无数战斗产生的默契都在告诉切嗣,他没有找错地方,也没有中幻术。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卫宫切嗣一边对自己说,一边调整全身的状态。
适度放松肌肉,没有哪一处绷着多余的力气。
精神如同冻结的湖水一般,化作明镜映照出周围一带的全景。他让自己成为一支灵敏超越听觉、清晰更胜视觉,没有一点死角,只要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立即察觉的探针,在黑暗中缓步前进,走向整个柳洞寺唯一的光源,正殿前方的广场。
从厢房到殿前广场的道路依旧顺畅,没有陷阱,没有结界,就像是普通的寺庙一样。
下一个转角就是正殿了。
切嗣这么想着,手指轻轻握住tender的枪柄,熟悉的胡桃木材质的手感给了他一丝安心。
脚步落而无声,呼吸悠长而缓慢,切嗣走过转角,来到了灯火通明的殿前广场。
第一眼,切嗣就看见了自己的妻子。
集爱因兹贝伦的炼金术之大成,精心雕琢而成的,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的**,堪称是人造之美的巅峰。
只是,这美得惊心动魄的女性却失去了往昔应有的灵性,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眼神空洞,毫无生气地躺在一个临时布置的祭坛中央。
在人偶的身体内部,难以估量的魔力正在从她的心脏中生成,沿着血管流变全身,最后从各个毛孔向外溢出。
庞大的魔力聚合体光凭余波**就在周围造成灼热的温度。
美丽人造生命体的亡骸瞬间燃烧起来,化为灰烬,显现出一尊黄金的杯形容器。
死了,自己的妻子,爱丽丝菲尔死了。
切嗣瞬间确认了这个事实。
爱丽丝菲尔的身体每吸收一个从者的灵魂,就会失去一部分作为人类的机能。
一个灵魂,双手无力。
两个灵魂,走不动路。
三个灵魂,只能躺在炼金术式中休眠。
四个灵魂,失去所有的生命体征还原为黄金之杯,也就是小圣杯的本来面目,就呈现在切嗣眼前的一幕。
来晚了,没能赶上见她最后一面。
切嗣想哭,又不能哭。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切嗣。”
温柔的,喜悦的,倾注了所有感情的,连他那颗冻住的心都能融化的呼唤。
那是来自妻子的呼唤。
“切嗣。”
又是一声呼唤,清晰,真切,不是幻觉。
切嗣机械地侧过头,看见了站在广场一角的纯白的身影。
银色的长发,红色的瞳孔,还有纯净的不带一丝阴翳的笑容。
“爱丽——”切嗣下意识地叫出了妻子的昵称,呆呆地看着妻子向自己跑来,又被另一个声音阻止。
“夫人,不能离开魔法阵。”
这个声音切嗣也很熟悉,甚至比爱丽丝菲尔的声音还要熟悉,那个女人跟随他的时间更久,已经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舞弥。”
久宇舞弥坐在离爱丽丝菲尔大约五米的台阶上,周围似乎被施加了某种魔术,不能移动。
这一幕又一次出乎了切嗣的意料,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舞弥……这究竟……还有爱丽,你不是——”
切嗣还没有说完,祭坛之中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黄金的圣杯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捧起,漂浮在空中。
圣杯的底部,出现一道有如毛髮般的细微的缝隙,透过细小的间隙,某种“东西”悄悄渗入了圣杯中。
那“东西”看上去与“烂泥”非常相似,颜色是黑色,而且是深邃无边的黝黑。
渗进来过后流下一滴,一滴流下之后又连着一道黑泥,接下来就有如堤防溃堤一般。奔流的黑泥转眼间就从容器中溢出,浇淋在祭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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