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急忙往三叔位置凑了凑,希望可以帮帮他。
.然而正在我松手之际,那股船体带来的波动,瞬间让我滚落到了直直朝下的船头位置。
此刻我正无处所抓的倒在那遮挡的帐篷上,除了那破浪之声,我隐约中听到了“沙沙”的声音,细听之下,应该是帐篷被我突然的滚压已然裂开了,听那沙沙声似乎帐篷即将要破开。
我心里瞬间一沉,这回完了,若是这帐篷一破,那我还不得直接掉进这河沟里,估计到时候连骨头渣都找不到。
先不说我水性本来就不好,就算水性真好,那掉进这深不见底的巨大河沟,估计也无半点生还的可能了。
正当我绝望的四处抓东西时,那摇船的渡老也不知从哪里扔过来一根绳子,见有绳子扔过来,我急忙抓住了那根我唯一可以抓住的绳子。
绳子的上端正是被渡老栓在船体上,我抓住之后,便对那绳子开始用力,顿时此刻让我落在帐篷上的力度轻了不少。
不过那帐篷破开的洞,早已打湿了我的后背,并且船头的位置也涌进来了不少河水。
我抓住绳子后,并没有立即往上爬,毕竟如此波动之下,我不想再冒险做太多动作。
只听“砰……哗……”的几声,船体突然颠簸了一下后恢复了平稳,看样子已经从那个断流处落入了河沟。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急忙便抓着绳子爬到了船舱,此时摇船的渡老再次扶了扶船桨,吃力的说道。
“大家都抓住绳子,到漩涡地方了,都抓紧了。”
随着渡老的话语刚落,船体便以逆时针方向转动了起来,那种趋势似在一点点加快。
刚刚才被弄得提心吊胆,此刻更是让我晕头转向更加找不到北了,我急忙闭上了双眼,双手死死的抓住了绳子,并且用双脚用力顶住了船舱。
那种快速旋转之势,已然让我心里只觉呕吐了,也不知究竟转了多少圈后,船体慢慢恢复了平静。
看样子已经漂离了那个河沟,渡老再次说道:“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只是回去又得换这挡布了。”
我慢慢睁开了双眼,那天旋地转之势并未让我完全适应,我四周望了望随即说道。
“渡老,您放心这维修帐篷的钱我来出。”
随即我任摇晃了几下昏昏沉沉的脑袋,尽量让自己快些恢复清醒。
“轰……”再次听到了这个声音。
只觉遮挡在船体四周的帐篷瞬间被收了回去,顿时那刺眼的太阳光直直的朝船舱照射了而来。
我强撑着睁开了双眼,可算是能分出个东南西北了。
习惯性朝后方望去,只见后方正是一道高约几百米的瀑布状断流,而底部则是一个不算太深的深陷漩涡凹槽,看来刚刚造成我们旋转之势,正是在那凹陷进去之地。
看到如此之势还真感叹确实是有惊无险,此时我突然想到了旺财,看到这么高急的瀑布断流,在加之那个凹陷的漩涡。
若是旺财掉下来,可真是凶多吉少呀!
我的视线快速在身后的每一个角落打量着,然而并没有看到露头的旺财。
我心里无形中萌生了几分痛楚,心里一遍遍问着自己,难道旺财就这样死了吗?
三叔同样看向了后面,显然也是用视线在寻找旺财的踪迹,然而在他狰狞的面色下,看上去任然很低沉失落。
此时渡老再次开口说道。
“你们不要自责了,这突然出现的河沟我也是始料未及的,若不是我早有准备,现在我们早就被淹死在那河沟里了,所以那小黑狗,我们只能默默祈祷了。”
这次渡老说完后,我们都没有跟他争辩,毕竟刚刚的经历大家都有目共睹的,看来只能祈求旺财可以逃过这一劫了。
不过随着船的越走越远,我心里的那份侥幸,却渐渐转变为失落感,越来越深了。
没过多久那小船便到了河对岸,上岸后我任然不舍的看了看后方的河面,然而结果任然让我失落了。
我正准备掏钱给那渡老时,姜寨主却说道:“渡老,这次是三人,你先记着,到时我一起结给你。”
姜寨主说完,那渡老连连点头,说道:“好,等下个中元节我自当亲自来取。”
他俩的这种交涉我听得懵懵懂懂,心想不就是钱嘛!给他不就得了。
然而我掏出钱时渡老却没要,他说已经预订了就不能再收。
最后渡老划船离去时,我求了他一件事,说是日后他看到旺财的尸体,帮忙积德埋葬下。
而渡老的回答任然让我感觉这人还算不错,他说他做的就是积德行善的事,所以这个小忙是没有问题的。
而三叔上岸后的举动确是有些奇怪,他首先拿出了旱烟,便开始点着吧唧了起来,看那急促的样子,如同烟瘾犯了一般。
不过奇怪的是他嘴里似乎一直在念叨什么,也不知他究竟在干嘛。
渡老离去后,姜寨主急忙又带着我们开始往磅礴谷赶。
然而这边的林木相比河岸那边,却是稀疏了不少,并且气温似乎也不像那边那么湿润。
反之倒感觉天色有些灰蒙蒙的,有几分像是沙尘之类的东西。
三叔一路上都在吧唧着旱烟,嘴里时不时念叨几句,不过我凑近之后隐约听到了一些。
好像是在念叨什么什么保佑旺财没事之类的,看来三叔心里此刻应该并不好受。
我们沿着这片稀疏的丛林走了没多远,前方就看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