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即使是在分观之中,张妃玲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而且她的身材极好,一双修长的美腿和花如茵相比也不遑多让。看见这样一位美貌与气质齐佳的女子向沈天叶走来,周围的男弟子们不免都升起一丝淡淡的忌妒。
转眼间,张妃玲已走到沈天叶的面前。她微微一笑,轻扭腰臀,然后侧过身子望着沈天叶,轻启樱唇道:“沈公子,我可以坐这里么?”
与昨晚的冷淡不同,这一刻张妃玲态度明显不同。她脸上明显带着一丝讨好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沈天叶斜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随便。”本来,这位置他是准备留给李梦瑶的。不过,这会儿李梦瑶还没来,而大厅里的座位本就是可以随意坐的,张妃玲既然要坐下,又是笑脸相迎,沈天叶还真不好蛮横得将之赶开。不过,想要他给张妃玲好脸色看那是不可能的。恩,右边还有位置,到时让李梦瑶坐右边便是。
张妃玲前倨而后恭,这让他对于张妃玲有些警惕。按说,沈天叶废了张妃玲的哥哥,后者应该恨他入骨才对,何以再次看到自己,竟然如此和善?事有反常即为妖。沈天叶淡淡地道:“张师妹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昨夜和你在一起的那位自命不凡的张河图呢?”
张妃玲嫣然一笑道:“昨夜我就和他分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沈公子不要误会,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可没什么的。”
没什么?骗鬼吧。沈天叶暗自想道。三十六洞天至少要内门弟子才有资格进入。张妃玲若不是赢得了那张河图的欢心,张河图怎么可能带她进入三十六洞天?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大方的,无私到不需要任何报酬便带上李梦瑶。以张河图的能力,进入三十六洞天肯定没他那么自由,张河图愿意带张妃玲一起进去共用一间石室,二人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和张河图没什么,又关他什么事?说得好像他很介意她和张河图有什么一样,真是不知所云!
沈天叶冷冷地看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一眼,正准备讥讽她两句,张妃玲却先开口了:“张河图为人傲慢,不过,他的确有傲慢的资本。在年轻一辈弟子中,他与林啸松、慕蓉术以不到30的年龄跻身高手排行榜,可谓分观年轻一代中的翘楚——虽然他们只是排在高手排行榜的末尾,但也极受分观高层的重视。沈公子你这次得罪了他,我知你并不怕他,但往后还要多加小心才是。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张河图的气量可是十分狭窄的。”
沈天叶再次皱眉,望向张妃玲的目光也更加冷冽起来。张妃玲吓了一跳,有些怯怯地道:“沈公子,你干嘛这样看我?难道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
沈天叶道:“张小姐,一个多月前,我当着七宗那么多人的面把你哥哥打成了残废,可以说让你们红枫谷颜面丢尽。你作为红枫谷的二小姐,不但不恨我,反而还来善意的提醒我,叫我小心防范昨晚还和你共处一室的……朋友。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看你呢?”
面对沈天叶咄咄逼人的质问张妃玲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她沉默了一下,最后也收起脸上的假笑,变得严肃起来。她目光坦然地望着沈天叶,换上传音道:“我知道沈公子你觉得奇怪。在这之前,想必你也听过关于我的传闻——你肯定打从心眼里瞧不起我,是不是?”说到这里,她见沈天叶不置可否,似是默认了她的话,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自嘲之色。
“其实,那些关于我的传闻,许多虽然是以讹传讹,但有些却是真的。在你心里肯定认为我是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子。这我不想辩解。”说到这里,张妃玲停顿了一下。她转过脸,低下头继续传音道:“张河图是我好几年前便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是千道流最有天赋的弟子,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与他相遇,从那以后他便一直追求我。那时候我还年幼,加上当时我爹大力支持,最终我与他走到了一起。只是好景不长,不久张河图进入分观,从此以后,便再没有音讯。知道昨天他为什么带我进入三十六洞天吗?并不是我不顾女儿家的廉耻求来的,而是他觉得亏欠了我所以答应满足我的一个要求。”
沈天叶道:“我对你的往事并不感兴趣,你没必要对我说。”
张妃玲凄然一笑,道:“我明白沈公子你疑惑的是什么。不错,你是把我哥打成了残废,可以说毁了他一辈子。我爹费尽心机邀请张观主和各个掌门前来观礼,本是想借机而起,在七宗中与千道流、乾义门鼎足而三,结果不但我哥与你的比试一败涂地,我爹也成了七宗最大的笑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爹和我哥恨你入骨那是肯定的,但我不会。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恨你,真的!——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这张妃玲变脸的艺术实在太高超了,之前还一脸凄然哀婉的可怜模样,这才几句话的功夫,立刻又露出一丝调皮的微笑,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你,明知故问。老子当然奇怪,莫非你不是张天毅的亲生女儿?还是说你在红枫谷时受尽了张氏父子那俩混蛋的迫害?
张妃玲见沈天叶脸色有些发黑,脸上笑容更盛,接着道:“你还记得你和我哥比试那天,你的那位朋友对我爹说过的一句话吗?”
沈天叶翻了翻白眼,这张妃玲纯粹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