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不敢多话,立刻招呼手下搬几个炸药包到西南墙角。
陈四暗自盘算,绣娘的生意如果搬到九原,以后和这个小营长也得搞好关系。刚才自己奚落了营长,这回就得给营长把面子找回来,还得找回来的特漂亮。
陈四慷慨地加大了炸药包用量。
收拾妥当,人员后撤,陈四亲手把启爆按钮交到李广手上。
“我咋就想不到炸房压扁这帮瘪犊子这么好的主意?!”
李广和辽东的老兵油子相处久了,已经对这种马屁话免疫。
李广懒得和陈四废话,一伸手按下红色电门。
“轰隆”一声巨响。
半面土质的南墙连同半面土质的山墙一起垮了。
椽子、瓦片纷纷下落,一个人影“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房屋的大梁紧跟斜砸下来,粗大的木头死死地压住人影。
灰尘四起,什么也看不见了。
陈四带头高呼:“营长威武!”
这一声喊得恰到好处,尕李广心里喜滋滋的。
陈四偷眼观瞧,心道:“成了!”
清理战场的时候,陈四拨拉几下被那名房梁压住的满洲兵尸体,连连惋惜:
“可惜了,可惜了,棉甲全炸烂了,没法改棉衣了。”
“哎”,陈四突然发现,“这家伙棉甲里面还套着锁子甲,一准是个贪生怕死的。”
陈四故意向李广大声喊:“营长,你炸死的这家伙说不好是个当官的,可惜我找不到他的头盔。”
“就是当官的也是小官一个,别在他身上耽误功夫了”,三营长李广咧着嘴角下令:“赶快打扫战场,然后去支援诺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