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天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他一把提起易蔚然,怒道:“没用的东西,你除了哭和逃命,还能做什么!”
了缘和尚看着坐在石凳上的阿牛,见到他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之情,问道:“这一切都是阁下所为?”
阿牛出手伤人也是心怀愧疚,说道:“我一时心急,才误伤了他们。”
易晓天怒道:“误伤?**偿命,纳命来吧。”
说着,易晓天就要动手。
了缘和尚拦住易晓天,说道:“易庄主,莫要冲动,贫道看这两位倒地的汉子并无大碍,没有性命之忧。”
阿牛见这个道长身穿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但是头顶却是和尚的戒疤,真是古怪,古怪。
了缘和尚问道:“这位施主,不知名讳?和远来山庄有何过节?”
阿牛听这了缘和尚一会贫道,是道家中人。一会施主,又仿佛是个和尚。真是古怪。但阿牛没有想太多,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是甘牛,甘宁的甘,甘兴生的甘,生肖的牛。与远来庄并无仇怨,就连山庄的名字,也是头一回听见。”
易晓天道:“大师,何必与他啰嗦,待我取了他的小命来。”
了缘和尚轻声道:“易庄主不可急躁。庄上的弟兄身手都不弱,他蒙住双眼,仅凭一双肉掌便轻易击倒他们而不伤性命,单看此点,就不在你我之下。其似乎并没有恶意,还是打听出身份再说。”
了缘和尚问道:“原来是石兄弟,却为何蒙着眼睛?”
阿牛道:“我刚从洞中出来,被阳光刺伤了眼睛,看不清楚。”
“山洞?”易晓天和了缘和尚同时轻呼出声。
易晓天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想到:难道他是从凄惨老儿那里出来?这怎么可能。
易蔚然抢道:“不错,他就是”
“住口”易晓天却是大吼一声,打断了易蔚然后面的话。
他虽与了缘和尚是好友,但出尘山庄囚禁凄惨老人的事情,属于绝密,除了庄上几个关键的人外,其他人对之一概不知。他怕易蔚然没心没肺,说了出来,便堵住她的话。
易晓天心里盘算着:眼前这叫花子果真从石牢出来,若他偷学了凄惨老人的九流心得,便要想方设法将他留在山庄,日后再慢慢逼出心经的口诀若没有学得,也不能留他活口,万一囚禁凄惨老人的消息散布到江湖上,那山庄往后的日子,就再难安宁。
反正左右是不能放了眼前的叫花子,这个自称甘牛的莽汉。
易晓天打定主意,说道:“闯我山庄,杀我门人。不管你眼睛看不看得到,总是要做个了断的。”
其将散落在地上的一柄单刀踢到阿牛身旁,又道:“你眼睛看不见,那是没有办法之事,我不在兵器上占你便宜,总不至于让江湖上的人说我欺负手无寸铁之人。”
装模作样地说完,其抽出长剑,凝神戒备。
了缘和尚知道此战不可避免,便拉着易蔚然退到一旁。
阿牛没有捡起地上的兵刃,而是傻头傻脑地说道:“**,我没有**啊。”
了缘和尚道:“甘兄弟,你试着摘下眼睛上的布,过了这许久,差不多已经恢复。”
了缘和尚对憨厚的阿牛有一种奇怪的好感,相信这就是他的本性。但是易庄主却是打定主意要讨个说法。了缘和尚也没有办法。
阿牛听从了缘和尚的话摘下黑布,果真依稀看见一些朦胧的轮廓。
易晓天叫道:“出招吧。”
其长剑一挺,对准阿牛的胸腹缓缓刺去。使的正是有朋剑法。
有朋剑法以一快一慢两个极端闻名于世:初学者关键在一个快字,配合轻灵的身法,往往在对手还未看清楚剑路之前,就已经将之斩于剑下学到剑法的后期,逐渐变快为慢,一个剑招看似拖泥带水,其实内涵无数个变化,它讲究的是以慢打快、以静制动,在对手还招漏出破绽之时,再制敌以快。
易晓天为了一击而中,刚上来就使出了出尘剑法的最高套路。
了缘和尚没想到易晓天一出手便是杀招,提醒阿牛:“小兄弟,这是闻名江湖的出尘剑法,小心了。”
阿牛不敢大意,连忙捡起地上的单刀,提刀护胸。
易晓天这一招的绝妙之处就是逼对方先行出手,再从对方的破绽中攻入要害,哪知阿牛只是提刀防守,却不进攻。其心中一凛暗想,莫非这人识得我剑法的精髓?
其当即又变慢为快,剑尖连抖数朵白花,直取阿牛云门、乳中、灵墟、幽门四处要穴。
易晓天哪里知道,阿牛之所以不攻击,一来是因为看不清对方的招式,二来是因为从未学过刀法,不知道从何下手。不,别说刀法,是什么武功招式都没有学。虽然学习了九流心得在内功上进展很快,身体素质也是因此大幅提升,但其依然不会招式。对付一般的好手,拼接力量还能碾压,对付高手却是束手无策了。
无奈,阿牛只能胡乱挥舞单刀。嘿,这种乱刀破绽百出,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了解这个门外汉。但,这仅仅只乱刀法本身。要知道,再寻常的招式若是由高手使出,也是有不一样的威力的。虽然阿牛不是这样的高手。但是其有本钱啊。这么魁梧的身材,爆炸般的力量。这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