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荀点头算是答应了,南鸣轩这才笑笑声音反而有几分冰冷:“夜深人静,林卿这么晚了为何在此?”
“刚刚在卷宗中查到一个重要人证,微臣一刻也坐不住,就想着去寻那人!”
南鸣轩轻笑带着些不置可否:“是吗?没想到当年刺杀一事林卿竟如此……尽心尽力!”
“微臣职责所在!”恭恭敬敬一拜。
南鸣轩带人离开,临了定神往那黑暗中看了几眼,林华荀才转身进入黑幕中,一个拐弯就见到靠在树下的风雪月。
雪白的衣裙上不自然染上一层鲜红,甚是吓人,冷夜宁正为她运功渡气。
他拱手道:“师姐!殿下已经走了!”
“今日之事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声音依旧细声无力。
林华荀也不拒绝,对着她拱手:“玄王殿下之言恕师弟不再重复,只是师姐此去一路,还望珍重!”
旁边一欢灵阁小侍女搀扶着风雪月上了马车,冷夜宁定定望着林华荀,林华荀将目光从风雪月身上转到她身上。
见她望着自己想笑一笑,却被她冷漠的眼神生生压了回去。
“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罢休!”
林华荀苦笑,无奈叹口气,若是没有那些事该多好!
马车上风雪月靠在冷夜宁身上轻轻出声:“从惠城绕过去,他很快就会追回来!”
冷夜宁蹙眉吩咐侍女改道,不出风雪月所料,南鸣轩不久的确原路返回,而他安排四周眼线也被清除干净。
“月儿,为了你的身子我能容忍你暂时离开,只是伤好之后,无性命之忧时你必须回到我身边。”
“你身边只能是我!”
白昼相交之时,南鸣轩已经在书房一人待了很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机拽着风雪月为他缝制的外袍。
蓝子涵推开门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转身,关门,来到南鸣轩身边。
“哥,你别这样!嫂子见到也不放心你!”
不为所动,依旧拽着外袍。
“哎!林姑娘知道因为她的关系让嫂子误会,正自责跪在院中说是这样求心安!”蓝子涵边说边观察南鸣轩的反应,见他不为所动。
“我这就打发她走?”
南鸣轩抬头,眼神无光:“不怪她!让她不用自责!”
蓝子涵正要回禀,惊破来报。
“属下未能完成任务,请殿下责罚!”拱手半跪。
南鸣轩声音毫无温度:“遇上林华荀,你也讨不了好,能保一条命已经不易!”
蓝子涵见南鸣轩不再想搭话,就随意安排他下去了,只是惊破刚走,惊魂就来传话林华荀求见。
屋内很快就只剩三人,南鸣轩死气沉沉不说话,蓝子涵突觉一身清凉抖了抖身子。
林华荀微微低头:“殿下,微臣此次前来是和殿下做一个交易!”
“为你妹妹?”
“是!”
蓝子涵看着一人势在必行,一人毫无生气不知道这二人会怎么处理,静默看着。
“你想如何?”南鸣轩显然对林华荀所想并不在意,问得出奇平淡。
林华荀拱手:“保微臣妹妹平安!”
南鸣轩抬眉,对他多了几分欣赏,爱妹如此同他倒有几分相似。
“殿下也知道当初吾妹为了大义被吊于轻光湖,六年前确实因为吾妹的关系,殿下才能幸免于难!”
“你要本王报恩?”南鸣轩讽刺笑笑。
林华荀摇摇头:“不,吾妹如今已经无家可归,她从小就希望能够游走四方,见天下风景,却奈何是个女子一直心为憾事!”
林华荀看向蓝子涵再说道:“愿殿下能动用江湖势力,护她游走四方!”
蓝子涵不可思议看着他,他如何知道自己和江湖派绝杀门的关系,心里警惕几分。
南鸣轩不置可否:“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林华荀拱手伏身。
“筹码呢?”
林华荀见他答应起身郑重道:“林华荀在此立誓从此以后效忠殿下,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蓝子涵欣喜若狂,元臻之徒竟这时候前来投靠,他巴不得现在南鸣轩就答应。
“以元臻门徒的之名起誓?”南鸣轩玩味一半戏谑道。
林华荀目光如炬坚定异常:“不,我以夜国旧人木烈之孙木隐之名起誓!”
南鸣轩点点头应下此事:“子涵,去通知莫家兄妹,一路保护林姑娘平安。”
蓝子涵领命出门吩咐,南鸣轩才动动眉眼,幽深的目光看着林华荀心里了然。
“师门之命,未出世不得传,其他师兄弟之事恕微臣不能相告,殿下若是想知道大师兄和师姐的事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鸣轩望一望外袍,林华荀沉声慢道:“大师兄和师姐是先微臣被带到智囊山,所以我见到他们二人的时候他们二人关系已经很好。”
“无论老师说什么,大师兄总是最先学会。我们几个师弟也大师兄十分钦佩!师姐对他……确实不同于他人!”
南鸣轩眼睑微动,垂着眸子,摸着外袍:“你们几岁上的智囊山?”
林华荀道:“大师兄五岁上的智囊山、后两年师姐上山当时四岁!微臣晚师姐一年长师姐两岁。”
“你可知道,你师姐有一个哥哥?”南鸣轩问。
林华荀摇头:“不知!”
南鸣轩轻轻一笑,似乎想到什么问:“你大义灭亲为的什么?”
“是非功过自有史书评论,只是忠孝不能两全,更不愿祸及无辜!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