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楼宇内香案淼淼升烟,红烛光照亮了洞房。
新娘子一身红色嫁衣,头披红盖头不是坐在床头等待夫君的到来而是和衣躺在了牙床上,这一景象让人觉得奇怪,这又是何方的风俗?
婚床旁不远之处有一张不大的圆桌子旁,新郎坐在木凳上正缓缓地品着一杯香茗,双目却落在了新娘那傲人的身材上。
新娘虽然躺着,但从那曼妙的曲线依旧可以看出是个窈窕动人的姑娘。只不过她却没有动弹,似乎在安静地等待着新郎官揭开那一方红盖头。
新郎年约三十,眉清目秀,转动的眼珠子透出一股得意且又有些诡谲之色。按理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他却仿佛并不急,好像要细细品味这眼前的秀色般。
杯中香茗已喝尽,他缓缓将茶杯放下,从袖袋里取出了一卷小纸,摊开一看是一张字条,但上面的文字却并非常人能看懂的文字,虽然他也不懂,不过他并不在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后这才起身,缓缓步向牙床。
他毫不犹豫地揭开了新娘子的红头盖。
新娘子如花似玉般脸庞便露了出来,居然是琪琪格!
琪琪格瞧见那新郎的脸,眼里充满了恐惧且有愤恨之意,她想骂人,但却被制住了穴道,骂不出声音来。
看来这一场婚事并非你情我愿,也并非天作之合。
那男子手拿着那张字条在她面前晃了一晃,将那张字条贴在了牙床上,然后笑道:“阿史那琪琪格,多么美丽的名字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说着,他伸出手想抚摸一下她那玉琢般的脸颊,可看到她那极不情愿的眼神便又缩了回来,“不急,不急。”
他坐在了床头,静静地将琪琪格从头看到了脚,然后才指着那纸条说道:“这是催情符。知道什么是催情符吗?其实就是让你忘却本性享乐的一道符文。”
琪琪格既羞又怒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要喷出火来,可她又无可奈何。
顿了一顿,那男子接着说道:“不过本王并不想用,总觉得这样缺少了点味道。若你……”他还是慢条斯理又似乎充满深情地望着琪琪格道:“你愿意妥协,那本王便撕了它,如何?”
琪琪格此时已几乎委屈得落泪,但坚强的她却忍耐住了。
那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琪琪格公主,本王也是大唐合法的继承者,你若从了本王,又有何委屈?而且你哥阿史那杰摩亦可以与本王联手,壮大其声势,何乐而不为啊。你难道没想过这一层?”
琪琪格气呼呼地,想说话。
“解开你的穴道可以,但你可不许胡乱嚷嚷有损本王威仪,否则本王对你可就不客气了!”
那男子伸手解开了琪琪格的哑穴。
琪琪格松了口气,怒道:“你什么人?胆敢亵渎本公主?卓克呢?”
那男子笑道:“这怎么说是亵渎呢?本王这不是与你谈谈吗?今日可是黄道吉日,等了这些日子没碰你算是给足你面子了。本王是李泰,皇四子是也,难道还配不上你这突厥公主?”
居然是魏王李泰!
“不!名不正言不顺,你这堂堂公爵亲王居然用此龌龊手段将本公主拿住,说出去莫不怕让人笑话!”琪琪格道:“本公主可不管你是什么人,赶紧放开,把卓克也放了!”
李泰用那充满怜悯的眼神望着她,点头道:“有点意思。可以,本王可以将他们放了,不过前提是你要答应,否则你最终也会是我的,但那什么卓克等可就再也见不着了。”
“呸!”琪琪格喝道:“你……”
李泰忽然站了起来,板着脸道:“你不要以为本王一直与你慢声细语的是怕你,只是本王不想破坏这良辰美景的气氛罢了。否则早就用这道符文了,还怕你不乖乖听话?当生米煮成熟饭难道还怕你嚷嚷?到时害怕的可是你!”
说着,随手一把将她的长裙撕开了一尺多长的口子,如白藕般的大腿若隐若现。
“你敢!快住手!”琪琪格看他铁青着脸动手了,一时吓懵了,害怕起来,“你不要乱来!”
“哼!你们突厥的习俗不是有抢亲一说吗?本王就抢个亲还是抬举你了!”李泰解开了自己的衣领,脱下了外面的锦服长袍,随手扔在了地上,“还是本王的紫霞仙子深知本王之心,就怕本王口味刁,这才准备了一道纸符。不过这次,本王可就不用这些纸符了,哼,来尝尝突厥女人的味道。”
“等等,本公主有话说!”琪琪格心里巴不得手中有一把利剑可以刺穿他的喉咙,可又只能与他周旋,拖延时间以伺机脱困……
营寨之中,李天启虽已知道此楼宇必是洞房,但自幼受到严格家教的他知道不能乱闯,可他也找不到琪琪格等人,更看不到南宫朔和秦果,正在附近的暗处徘徊之时,却发现了几个青衫帷帽女子从一小屋子里出来。
她们看起来也喝了不少,脚步漂浮,一时又说起什么魏王啊,新娘子是什么异族人啊等等充满醋意的话,虽然听不太清楚,但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的李天启却已想了起来,两日前在洞外的那男子便是魏王李泰,难怪当时就发觉声音似曾听闻。
从迴梦谷的人马在此出现一事,很快他又联想起了方静和冯芸曾在客栈意欲将琪琪格带走一事,又想起自己在夜里被人绑走种种,感觉这一切都似乎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么一想,他感觉如芒在背。
不仅如此,辅佐魏王的祈梦涟漪也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