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冀却不知老者是何意思,虽是已有大半相信他了,但他既然自己说有证据证明,那便看一下也无妨。
老者微微一笑,却是吩咐白袍少年到。
“小云,将阴阳镜予他一观。”
那白袍少年原来是叫小云。
小云低头应诺,从怀中找出一物。此物乍一看是一件挂饰,红线木镜,很是普通,木镜上有黑白二色,确实是应了老者所言的“阴阳镜”。
安冀诧异了,“这是什么玩意儿,你们将它拿出来干嘛,想糊弄我吗?”
嘴上是如此说着,但眼睛却一直盯着白袍少年手里的阴阳镜看,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却是一直想不出来,顿时头大。
老者见其模样,脸上笑容更盛了。在他看来,这个天赋异禀的幼儿多半是听说过阴阳园,否则岂会露出如此神情,若是能将其招入园中……嘿嘿!
“当然,在这之前一定要问清其来历,要是其已有师门,那就不好办了!若是没有,那则最好!”
老者想定,便欲做出行动,打探一番这幼儿的底细。
“小友可是见过我阴阳园的信物,想来这样便可证明我等的来历清白了吧!”
安冀一听老者所言,顿时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豁然开朗。
“原来是爷爷说的那个有着五雷正印的阴阳园啊!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
安冀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不知其想些什么。
“既然他们有着阴阳园的信物,想必就是阴阳园中的人了。我本来就有心去阴阳园,但不知如何到达,却是可以问问他们。”
双方各有想法,恐怕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双方竟意志相投,不需如此多的顾虑吧!
“你们都是阴阳园的?”安冀似是还想确认一下。
“不瞒小友,我们都是阴阳园中人。”老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安冀“哦”了一声,却又是再问。
“你们阴阳园在哪边,怎么走啊?”
老者听闻,顿时喜形于色,明知故问到。
“小友是要到阴阳园去吗?”
安冀有些不在意的答道:“是啊,怎么啦,你们能带我去吗?”
老者面色不变,从容应对。
“这倒是不行,我此行有要事需办,否则倒是可以带你前去。不过……”
老者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反问安冀到。
“你去阴阳园是为何事?身边怎无亲人长辈?”
安冀听闻理所当然的答道:“当然是去学艺了,至于亲人……呜呜!”
说到这里,安冀情不自禁地小声哭了起来,又想到伤心事了。
“族人们都死了,爷爷,爷爷也不见了,就,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安冀哽咽了,他没有放任自己哭出来,因为,他和爷爷承诺过要坚强,他长大了,不能再随意哭鼻子了。
老者听闻浑身一震,面色变得有些复杂,扭头看向小云,手掌轻抚其脑袋,眼里满是溺爱。
小云面色一黯,似有些同情安冀的遭遇,扭头望着老者,小声叫道:“爷爷!”
老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复杂的看着安冀,轻叹一声。
“唉!小友还请见谅,我并不知这是你的伤心事。其实,你与小云的遭遇相似,但他到底还有我这个爷爷在,而你却……唉!抱歉了!”
老者却是道出了白袍少年的身世,没想到他也有如此凄惨的遭遇,真可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安冀却没想到这个比他还大的少年竟然有与他相同的遭遇,这令他吃惊不小。原本不稳定的情绪也有所缓和,不再流泪了,只是还稍稍有些哽咽。
“你的仇家是何人,或许我可以帮帮你。”老者很是同情这个无依无靠的幼儿,这让他想到了自己家族的惨遇,不由得想为他做些什么。
“不,你不行的,而且我答应了爷爷要坚强,这个仇我要自己报。”安冀摇摇头,面前老者再厉害,又如何能有爷爷厉害,连爷爷也无法抵御的强敌,他如何敌得过。又想起了与爷爷的承诺,他坚毅了起来。
老者见其坚持,也不强求。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函,上面印着几个镏金大字“推荐函”。
“这是一封推荐函,你到阴阳园后,持之可免去杂役,直接成为内门弟子。这算是我小小的一点心意,还请小友收下。”
说着,便走上前去,将信函递给安冀。
安冀愣愣地看着他,随后满心感激的收下,如此,这可省去他不少时间。
“谢谢老爷爷!”
“无妨!”老者微笑,看着安冀越发顺眼了。
又看了看一边的巨虎,似是想到了什么。
“小友可是准备驯服此兽?”
恶虎被看得炸毛了,好可怕的老人!
“老爷爷您别再叫我小友了,我都被您叫的不好意思了,您还是叫我冀儿吧,我爷爷就是这样叫我的!”安冀见一直被一个看起来大自己几十岁的老人叫小友,小脸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
“好,好,就叫你冀儿!”老者听后甚为欢心,让自己叫他冀儿不就是在承认拿自己当爷爷看待吗?收了如此一个孙子却是不错。
扭头看向一旁的恶虎,安冀瞬间露出凶相。
恶虎被这一出吓了一跳,连忙准备撒腿就跑。
“你倒是给我跑呀!啊!”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在恶虎这里有如地狱之风吹拂,令人颤栗。
安冀此时缓缓走到恶虎身前,拍了拍那已经歪斜塌陷的鼻子。恶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