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苓嫣从婉凝那里得知,陈雪樱就是陈绍萍的消息后。分外恼火,不过很快就被婉凝的一个主意,平息了怒火。不想让秀女入宫,那就利用这个陈雪樱好了。
然后一同对付,四月份来的那个陈国公主。今晚前来,江苓嫣只是想着见一见陈雪樱的。在这说来,江苓嫣也并不希望。这些秀女入宫,他还有一个未完的皇后梦呢。
明亮的烛火,照应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三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左右摇晃,这个时候的何玉。方才明白婉凝的苦心,表面上看着。他们三个人是一条路上的,打压陈国的公主。
实际上,一切都是婉凝安排好的。她首先让三人联手对外,然后暗里再让何玉帮助陈雪樱稳坐后位,借以打压江苓嫣。假意合作,何玉在心里默默地思虑了一番,追随婉凝的心更加坚定。
宫苑西南角,便是“上书房”的位置了。历来宫中上书房,皆是后宫皇储读书之地。重新修葺上书房,朝廷上下皆是一片议论之声。上书奏折,不过是要君颢慎重思虑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个皇子楚云宏在外流落有些年月。如今重新返回皇宫,对于朝政必然颇多生疏。而且又不是正宫皇后所出,到底不是嫡长子。不过短短几天,奏折堆满了正阳殿。
婉凝慢慢走进桌案旁,看着桌案上那些奏折。不觉一种别样的心思涌上心头,她正要开口劝说。却看见君颢拿过来几本奏折,扔到她的脚下,眉头紧皱道:“你看看,这上面都说些什么?”
她蹲下身子,随手翻看那些折子。更多的言辞,也就是不要过早立太子而已。其实此刻对于婉凝来说,她也希望君颢不要过早下定论。还是等到大选过后,册立皇后再说。
然而此刻婉凝的心思,就是想着要陈雪樱作为皇后。诞下皇嗣的话,将来也好控制不是。无奈君颢固执的很:“朕不过是要宏儿,哪里是册封太子了?这帮迂腐之臣!”
可是朝堂之上的朝臣谁人不知,君颢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皇子。又忽然接进宫里来读书,究竟是何用意,已经不言而喻了。至于选秀女,不过是君颢为了以防万一,好歹留下一个子嗣。
听了君颢的心里话,婉凝的心里顿时明白多少。她捡起折子,轻轻放在桌案上,宽言安慰着:“如今您是天子,是皇上。理这些折子作甚?只要快些教授小皇子读书,方才是要紧事儿。”
这句话算是最中听的,君颢这些天来算是可以听到一个安慰的言辞了。他看着婉凝收好折子,遂不自觉的开口夸道:“看来凝儿做了这几年御前,倒也长进了不少呢……”
“还不都是跟着皇上学的?”婉凝收好折子,有起了一杯暖茶,递给君颢说道,“就是平日里看着皇上处事,凝儿也会一点半点的。”话说到这里,婉凝忽然住了口。
要知道在朝堂上,后宫不许干政的。那怕御前也不可以,婉凝跟在君颢身边四年之久。自然领悟了不少,成日间起草诏书。学会了不少字,还有那些应付的礼节之词。
如今把话说开了,婉凝便觉着心里突突乱跳。万不可被君颢发现,自己的心中所想。很快,婉凝便安抚了自己零乱的心儿。然后展颜笑着:“皇上且先忙着,凝儿还要去上书房看看呢。”
看着婉凝借故离开的背影,君颢越发觉着与婉凝距离甚远。以前两人总会无话不谈,而今却是话里有话。就是前段日子去往长春宫,都不肯说实话。这次看来,似乎有隐瞒着什么。
其实本可以说明的问题,却总要互相猜来猜去。时间久了,君颢都有些累了。直到弥留之际,看着婉凝泪眼朦胧的模样。他才明白,原来长久的思念,一直都是婉凝的那颗心。
早春二月的月底,破有些暖意。几处早莺在枝头鸣叫,谁家的燕子还在池塘边垒筑新巢。宫苑里的道路两旁,生出了几点嫩嫩的芽儿。走近了看时,却发现并没有所谓的草色。
沿着石拱小桥往上书房而来,欣赏着萌发的春色。方才在正阳殿的阴霾心情,全部消散不见。婉凝站在栏杆处,看见池塘里才刚洒下的小鱼苗,正在欢腾的游动,心里一阵欣喜。
万物生长,萌发出绿的意思。她心里欢喜,来到小桥下蹲下身子。伸出手来撩动着水的波纹,任由小鱼儿穿梭指尖。原来大自然的美丽,很久都没有触摸到了。
怎么回事,水里怎么会有江苓嫣的身影?若不是湖边一棵大柳树,遮挡住了视线。江苓嫣早就发现了婉凝在那里,婉凝正自疑惑,却听到山石后面有人在说话。她连忙起身,朝着那处太湖石轻轻走去。
谁知这一看不打紧,却是江苓嫣和君颢在一起!而且君颢还时不时的抚着江苓嫣的手儿,一脸温婉的笑意。迎着柔和的春风,在婉凝看来甚是大煞风景。她的心口有些疼,很疼。
怎么可以,君颢他前面还说讨厌江苓嫣的。怎么可以,相约她才赏春?君颢是在欺骗自己么。婉凝的脑袋一阵发懵,脚下也不听使唤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正阳殿的。
恍惚之际,她的眼前仍然闪现出君颢的谈笑风生。似乎很久,君颢都没对自己笑过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有什么资格约束皇上?”江苓嫣的得意,还在耳畔回响。
是啊,御前侍女又怎么。又不是皇后,或者其他妃嫔。她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