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堆在一起,焚化了。
日阳偏西而落,天空布起了点点星辰。
北边二十里,一片荒凉,四处都寻不到家户灯火,过了荒野之区,有一片山丘,起伏不高,一座孤零零的寺庙坐落在山丘形成的山谷腹地中。
西凉寺,一座小寺,但在江湖上地位却不低,枯荣一指更称江湖第一指。枯心大师神鬼莫测的一指法,便让人闻风丧胆,天地变色。但在江湖中却没有人真真正正瞧清楚枯心大师所用枯荣一指。
“慈悲兄,你便休息一宿,明早老衲陪你去一趟无涯山,求救龙祥子真人医救你身上之毒。”枯心大师踱步来回行在西凉寺后院子。
慈悲大师便端坐在一个圆凳上。圆凳旁是个圆桌,圆桌上并无有燃上灯火,火烛之类的照明物。当晚夜空中并也无有月光普照,只有点点星辉照射到寺院子里,夜风吹过,只听树叶莎莎的响着。
“佛家一切随缘。”慈悲忽然站起了身子。“贫僧便依了良弟的了。”
清晨,万物复苏,天地间所有的事物都换上了新的依程,过去式的事物,掩没在记忆的尘埃中。
一缕阳光透入禅房室的窗户,,洒在禅房里。
响午。
“施主,施主,你醒来啦!”禅房里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嗯!”谢元伸了一个懒腰,窗户边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火辣生痛,这次因为失血过多,晕晕沉沉便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时,肚子饿了起来,他睁了睁眼,眼中出现了一个稚嫩清秀的小和尚。
“我睡了多时?”谢元问道。
“了净要算算。”小和尚捏着手指算了起来,“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一天,一夜........”
谢元眼睛一黑,暗道:“按照这小和尚这样算下去,我最少也要睡了一年半载了。”
“施主,如果把今夜算上去,施主可要睡了三天三夜了啦。”了净嘟嘟嘴道:“了净都没有睡过这么久,天刚刚亮,师傅便催我跟师兄起来念早经了,偷懒觉时间都没有。”
听着了净稚嫩的声音,谢元心中一片舒畅,他爬起身来,道:“小师傅,你能给我弄两个馒头吗。”
“中点早过啦!”了净蹬起了脚来,坐在床沿边。
“噢!”谢元流出了失望叹气的表情。
“嘿嘿!”了净露出了欢愉的表情,“不过了净偷偷多领了两个馒头,想等到念晚经时偷偷的吃。”
“啊!那我给你银两。”谢元摸了摸上衣,暗然自己的衣服在火海中已经烧焦了,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乃是昆仑派一个弟子所给。
“阿弥陀佛。”了净用着稚嫩的声音合掌道:“出家人不能贪财两的,施主这要教坏我啊,被了净师傅见到又要骂我了。”
“我,”谢元一时无语,“你要钱,我也没有啊!”谢元心中暗暗翻白眼。
了净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馒头,给了一个给谢元,道:“这个给你吃,施主能给我说说外面的事吗?了净很兴趣呢。”
“好。”谢元接过馒头。馒头虽然不是刚蒸出来的,但勉强吃起来还是可以的。谢元便挑了一件曾经经历过的事说给了净听。
尔后,谢元问道:“慈悲方丈,还有其他师傅呢!”谢元醒来后,便发现这间禅房就剩下自己,其他人不见踪影。
“他们都走啦!现在寺里就剩下了净跟大师兄,还有斋房师叔,太无聊了,师兄他们都不陪了净玩。
“啊!那一群带剑的施主也走了吗?”谢元又问道。
“走啦!他们前一天就走了。”了净肯定的道。
“噢,我也打扰你们多天了,不好意思。”谢元感叹时间过的飞快,又同时觉得人世间总许多悲欢离合,合合散散,天下永远都没有不散的宴席。
“没事,师傅都叫我们照顾好施主,多陪陪你聊天呢。”了净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施主,听少林寺的的师兄所说,你是牵牛镇唯一的活人吗!”
“看来慈悲大师为我做好了退路。”谢元暗道:“想来以后我要欠少林寺一个大大的人情了。”想到了这里的谢元回了“嗯!”一声。
“听说那晚上牵牛镇外附近有好多的野狼徘徊着,绿绿的眼睛。”了净继续道:“施主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嗯!有一点点怕。”谢元含糊着道。那晚自己都晕睡在床上,哪听得到狼声。
“那天晚上,了净听到了好大的轰雷声,施主有没有听到?”了净继续问道。
“嗯!听到了。”谢元在自己昏睡时,确实听到了好大的轰雷声,天动地摇,不知到是什么回事。
“施主你能说说吗?那天到底是什么东西入侵了牵牛镇啊,听说是一大群狼群,还有一个高两丈,发着红油油大灯笼眼睛的狼王吗?”了净又问道。
“嗯?”狼王?高两丈?大灯笼眼睛?这小师傅倒是异想天开。谢元想了想道:“是一群强盗入侵放火洗刷了牵牛镇。”
“啊!他们人多吗?你们牵牛镇不是有好多捕快吗?”了净继续道:“记得他们中有一个捕头,嘴唇左右边两撇胡子,人可真神奇,还会料事呢。”了净跟空果一样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捕头?说的可是张捕头了。”谢元暗暗想道,“对,有一位,但不是好人。”谢元实话实说。
“啊!”了净张大了口,愣了半会,有道:“施主,你们大人们是怎么分辨好人跟坏人的啊。”
“我!”这真难道他了,看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