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那年入冬很早,由于北都城遭到了三千冰原狼骑兵的袭击,凤南飞的贩卖生意损失惨重,凤南飞带着众弟子和门客不得不提前回到凤台山庄。
令狐铁对大师兄说:“我听二小姐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三小姐经常与何世孝一块儿游南湖呢?”
“哪个何世孝?”
“平雷学院何主事的儿子。”
“那个公子哥啊?凤仪说过,她不会喜欢纨绔子弟的。”
“可是,三小姐确实经常出去见何世孝。仅仅我见过三次。”
“不可能,我家凤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去见何世孝?”
令狐铁见大师兄嘴上如此说,脸上却早已变成了猪肝色。身为大师兄,喜怒全在脸上。
令狐铁又道:“要不是的,不是更好吗?我知道你喜欢二小姐很多年了。三小姐又与你关系非浅,你最好当面问清楚才好。”
大师兄黑着脸道:“你小子,毛还没有长好,就与二小姐眉来眼去的,你还好意思说我。昨晚上,我还见到你俩在后山亲嘴……”
令狐铁红着脸,尴尬地溜走了。
大师兄想着三小姐凤仪柔软湿润的嘴唇,不禁心跳加快,想着这次回来,凤仪总是躲避他,不愿意与他单独在一起,他隐隐感觉令狐铁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大师兄翻过中院的围墙,来到后院最靠边的厢房,见厢房里的烛光已经熄灭,就用弯曲右手食指和中指,嘟嘟、嘟嘟敲了两次窗棂。敲窗户框架上的窗格是他们一贯的联络方式。
过了一会儿,不见三小姐开门,大师兄又嘟嘟、嘟嘟敲了两次。大师兄自我安慰道:可能凤仪已经睡着了,也可能几个月不见面,凤仪生我的气了。很久之后,大师兄试探地又嘟嘟、嘟嘟敲了两次。
又过了很久,不见三小姐开门。大师兄推了推窗户,窗户已经关死了,又走到门口推了推门,门已经从里面用闩插上了。大师兄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想着自己对三小姐这么好,天天想着她,她却闭门不见,大师兄心烦气躁越想越气,不自觉地使劲敲了两下门扇,在安静的夜里,门扇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横插在门后的门闩发出了响声,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缝隙,大师兄看着门后三小姐亮晶晶的大眼睛,怒气一下子没有了。在三小姐轻微地抵抗下,他挤进了门里,摸着黑,把三小姐按在床上就是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大师兄见三小姐没有一点反应,就喘着粗气在三小姐耳边轻声问:“怎么啦,凤仪?”
凤仪平淡地道:“大师兄,如果我喜欢上了别人,你会不会成全我?”
“不会。”
“我就知道,你不会。”
“凤仪,我喜欢你,我会给你幸福的,相信我。”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是……”
“你是我的媳妇。”
“啊,不要,拿开你的手。”凤仪极力反抗,压低声音说。
“哼!”大师兄怒气冲冲地道,“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何世孝?”大师兄按着凤仪的肩膀,继续道,“那个公子哥,欺骗的女孩子还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底细。”
“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就是一个衣冠qín_shòu。是一个专门勾引良家女子的淫棍。是一个无耻之徒。”大师兄咬牙切齿,低声怒道。
“大师兄,你住口。孝哥哥,何世孝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的坏话啊!”
“你,……”
“大师兄,让我起来,我给你泡杯茶。今年上好的毛峰茶。”
“我不喝。我要你。”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啦。”凤仪突然感到,还是沉得住气的何世孝是她的最爱。凤仪铁了心,突然笑道:“大师兄,你还是走吧,夜已经深了。”
大师兄感觉凤仪的口气松了一些,戏道:“我要像以前一样在你的被窝里,捉你的大白兔。”
凤仪摇摇头,皮笑肉不笑,道:“你先喝我给你泡的茶。你一走就是半年,音讯全无,丢下我一个人在山庄里日日思念你。”凤仪早已习惯了自己屋里的黑暗,边说边起身去给大师兄泡茶。
大师兄见凤仪突然转变了态度,心道:女人就是如此,永远都是喜欢身边触手可及的男人。”想到以前喝过凤仪泡的香茶后,就可以拥着柔软的凤仪,甜言蜜语,恩爱一番,大师兄不禁感觉丹田下热辣辣的一阵火起。
大师兄喝过茶后,轻声道:“真是茶,走遍四域,还是咱们千峰万仞山的茶好。”
……
大师兄被肢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