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就是黄昏。
自心城西门城楼之上,霸龙卫副都指挥使刘博仁对一名老者道:“柴胡仙长,你要替都指挥使报仇。”
老者须发飘逸,并未全白,身穿炼气“侵袭他人城池,兵败被杀,也没有什么仇可报。”
“柴胡仙长……”
“好啦,我坐镇这里,替你们阻挡飞骑兵。”
“来自帝都的上都天骑兵,……”
柴胡仙长不耐烦地道:“不管什么天骑兵、地骑兵,我一个人就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旁边的士兵心道:胡吹大气。
夜四更,上都天骑兵对自心城发动了夜袭。同样的攻敌利器——天骑兵的弩箭、火油和天骑的利爪、钩喙,不一样的结局。
上都天骑兵临近自心城时,柴胡仙长施展了群伤技能——“风破千刃”。手中聚力,凝聚杀气于手中,形成大风,然后撕破大风,破一为千,形成像刀锋一样的风刃。
风刃霸道无比,可以凌空斩灭眼前的数百敌军。并且,敌军无处可避。
“风破千刃”对天骑兵造成了强力伤害,并斩杀了冲在最前面的、“前排使用”的数名领兵官。
上都天骑兵左营损折了三百多名天骑兵,损失了三百多只天骑,大败。上都天骑兵左营统领不幸被杀,尸体落于一地鸟毛的城下。
早饭后,元阳城,周东仓的厢房内。
宣钟贤知道了以上消息之后,愣住了,什么情况,“周大主事,你有什么情报吗?”
“夜四更的突袭,遭遇了一名老者,……”
“哪里来的老杂毛。”宣钟贤爆了粗口,毕竟死去的三百多名士兵和三百多只飞禽是大宣国精英中的精英。
“在黄奇山山巅炼风的散修,人称‘柴胡仙长’。”
“炼风的修士?还是仙长!”
“正是。”
“炼气的修士很多,炼风的修士很少见。”
“炼风的本质还是炼气。”周东仓倚老卖老地道。
宣钟贤不想谈论炼气、炼风,试探地问道:“周大主事还进不进攻?一举消除东边的威胁?”
“消灭不了。东边可不止霸龙卫,还有宁龙卫和海龙卫。”
“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洗耳恭听。”
“海城大主事王景成原是我父亲的下属,年老体衰,连女人都征服不了,不可能有所作为。他手握海龙卫大军和东港水师,只会自保,不会扩张。”
蛇无头而不行,“宁龙卫呢?”
“宁龙卫的兵少,但是它有火器营,实力强大。宁城大主事是严保保,年轻体壮,好色成性,最有可能乱世争雄。”
“宣大主事,这是……”
“我这是生活经验,但凡好色之徒,都是胆大心细,无视尊卑,敢拼敢干的投机者。”好色的男人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周东仓心道:你与严保保就是同道中人吧,还是同类人了解同类人。没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多是没钱、没本事的男人。“元阳城并不与宁城接壤。”
“严保保的第一个目标应该就是防卫空虚的霸城。攻克霸城,就离元阳城很近了。”
周东仓如饮醍醐,暗道:不能再进攻霸龙卫了,应该放他们回霸城。“南边呢?我觉得南边的威胁尚没有解决。南边的江龙卫残兵还有好几万人,他们聚集在金牛镇集市,进可攻元阳城,退可守南门关。南边,还有霸龙卫前军骑兵,虽败了数次,实力尚存,不容小窥。”
“南边不能轻视,不过,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江龙卫大军不撤回江城,就会全军覆没。”
“什么……”周东仓觉得宣钟贤说的话,匪夷所思,但是又不得不信,因为开通城同乡会传来过消息:江龙卫十万大军被南门关阻在关下的时候,一个全身甲胄的铁甲人凭借一己之力,用神秘力量让南门关上的五万守军神秘失踪了。
“周大主事觉得,北边有没有威胁?”
“你是说绿城?”
“我说的是冰域狼族。”
“哈哈……”周东仓失笑,“万里之外,隔城数十座,怎么可能威胁到元阳城!”
宣钟贤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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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龙卫副都指挥使刘博仁与柴胡仙长领兵五千,横扫了神马镇,进兵至元阳城东门外,把逮捕的数百名收尸人、一百多乡民猎户押到了东门城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