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溢着水光,仿佛时刻要滑落。在她的肩头处,是又一张小脸,秀气、温雅,透着一种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朗宇心中的第一个印象:这是两个陌生的女人,很美很漂亮。当然那个小姑娘只能称为漂亮的女孩。以他半个贼
生炼就的睿智的眼光,从她们的眼神里朗宇得出个结论,眼前的两个人对他没有危险,甚至那目光中包含着欣喜和亲
切。“宇儿?”“小宇。”轻轻地,象是怕惊吓着他的声音,几乎同时传入朗宇的脑海中。听起来那么亲近,声音也很柔美,可
朗宇却迷茫了。她们是谁?这里又是哪?是她们救了我吗?他又回想起最后的记忆里那三个冷寞的扶桑人,象他们手里的刀一样的冷。在他拿到古画轴的一刹那,一道冰冷
的寒光透过后背穿出前胸,他看到自己的鲜血沿着刀体的血槽喷出,染满了画轴。一片冰凉,一片金光,意识便被抽走了。他从来不靠侥幸,但这一次是的的确确失误了,失误的代价……想到这
里朗宇下意识的用手去寻找那刀锋透过的胸口。“哇!”朗宇只是扫视了一下自己的,便立即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蹭”的从木盆里翻了出来。踉跄的夺
门而出。妈的。变态呀!两个美女盯着一个赤裸裸的大男人,可怜堂堂孤狼一世的英名算完了。心中一遍遍的咒骂着,朗宇万没想到,自己会是几乎一丝不挂的躺在大木盆里,只穿着一个不足半尺的小裤头。
处男呀,我二十八年的老处男,就这么完了,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慌张的跑出了屋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满院子转了一圈,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这时屋门口传来一阵“咯咯”的娇笑声,朗宇只好先躲在花架后面,双手捂着屁股。人生最悲摧的事情竟然如此
莫名其妙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上帝啊,师傅哇,一觉醒来居然让人扒光了衣服。可怜我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的,……等着,大爷一定会让你们好看,偷光你们的衣服,连裤头都不会给你们剩。咳咳——,还是算了吧,本大爷自出道还没那么龌龊过。朗宇正自在那做着思想斗争。紫衣的小姑娘一出屋门就靠在了竹墙边,手捂着肚子笑道:“小宇还害羞了,呵呵
……”白衣的年轻女人也从屋里慢步的走出来,微微笑着看向墙角的那排花架,“小孩子,怕什么羞哇,自己的娘亲还
躲躲藏藏的,呵呵,来,先把这衣服穿上。”说着,把手中的一件小衫向花架丢去。却见那件青衫笔直的穿过藤蔓的
枝叶间,轻盈的搭在朗宇的肩膀上,而叶子好像都不见一丝擅动,直把朗宇虎得一愣。正无比尴尬又郁闷的朗宇哪顾得衣服是怎么过来的,如见到一棵救命的稻草,一把迅速的扯下来。用手一抖就要
披在身上,然而在看清衣服的一瞬间突然让他有一种要吐血的冲动。这,这也太小了吧。这分明就是一个小孩子的衣
服。哎!管不了那么多了,好歹能挡上点。就是一件小袍子,穿起来倒是简单。套上后还下意识的向下扯了扯衣角,顿时朗宇弯成虾米的身子不由僵僵的愣
在那里,看着仅仅露出衣服下摆的小脚丫,他终于开始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没错,这衣服就是自己的,可以说就是量身订做的一样。衣服不小,而是……“自己变小了?”这个逻辑并不难推出,朗宇立时感到脑袋在一圈圈的膨胀。“我——靠!”果然手、脚都和他
曾经熟悉的那一套不一样了,变成了白白净净、娇娇嫩嫩的样子。估计那张脸也不是自己的了,他能感觉得出来。这
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里?还有那两人女人?太多太多的问题,朗宇的脑袋要转晕了。“出来吧,小男人,咯咯……”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朗宇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慢慢从花架一边转了出来。看来
一切的一切只有问那母女俩才能知道答案了。衣服虽然合适,还是感到空荡荡的,如此尴尬的场景,朗宇不由低头用拇指和中指夹住鼻梁向上推了推,这是一
个习惯久了的动作,以前在那里应该有一幅太阳镜的。这是他的招牌,每次做完“工作”后,看到很多人在他面前紧
张惊慌的捉贼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扶眼镜,深沉一下,然后潇洒的上车走人。可是现在,这个动作却让他感到更窘
了。母女俩已快步的走了过来,围前围后的不停的打量他,一会扯扯衣服,一会摸摸头,最可气的是那个小女孩还在
他的小脸上掐了一把。中年女人慈爱的目光中充满了庞溺,象是捡到了一个宝。朗宇真是无语了。看她们的穿着倒像是古戏里的打扮,
长袍大褂的。长发挽在头顶,小女孩扎着两个小马尾,从两耳边垂下,象个仙童。可是她们明明在不停问着话,朗宇
却只是能断断续续地能理解那么一两句,而朗宇跟她们说的话她们是一句也听不懂。这是到了哪个国家?朗宇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用上了,以每秒钟三百多圈的速度,在脑海里搜索着。
木然的被拉进了屋里,反正她们也听不懂,朗宇索性不说话了,坐在床边,一边听着女人说话一边打量着这个陌
生的地方。屋里很简单,两张竹床,两个竹凳,几只木箱,再就是被自己蹬撒了半盆水的一个大木盆。右手边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