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阿狸听到朱高煦取笑朱高燨,心中生气,脸上却笑道:“汉王的意思是皇上知道赵王没有谋反,所以只让他闭门思过,而汉王您被皇上逐出北京,是不是皇上以为你是真地要反呢?”
席上众人见阿狸竟然说出此话,均吓了一跳,朱高燨虽然知道朱高煦与阿狸惯于开玩笑,但平时不打紧,这造反却是大忌,不能触碰。他心中一凛,忙看看了扶风,扶风明白他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盯着朱高煦,防止他恼羞成怒作出什么举动来。
朱高煦果然脸色微变,却马上恢复常态,哈哈大笑起来,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对阿狸笑道:“真的假的,就看对谁了。有的人没有反却会被人说成反,而有的人真地反了却又会被人说成没有造反。这真真假假,你可分得清楚,说得明白呢?”
阿狸也嘻嘻道:“这便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朱高煦闻听细品,道:“说的好。却是哪个高人所作?”阿狸道:“老曹。”朱高煦奇道:“老曹是哪个?”身边之人均摇头。阿狸笑道:“却是一位世外高人,你要不要请他出山呢,我给你划个地图找去。”
朱高煦知道她信口开河惯了,便道:“免了!那个高人你还是留给你自己吧。”转眼看到朱高燨停箸不食,便笑道:“四弟,莫非是我赵王府的酒菜不合你的胃口么?”
朱高燨淡淡道:“酒菜很好。”
朱高煦笑道:“那便是二哥我话说得不好了。”见朱高燨不语,朱高煦哈哈一笑,突然道:“四弟,二哥便再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唇亡齿寒,你我兄弟四人,我被贬出京已然如此,老三遭囚禁闭门不出,接下来便轮到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朱高燨心中一动。那里汉王妃已打断了朱高煦的话,道:“你今日话多了些。来人,将殿下扶到房中休息。”又连连向朱高燨道:“四弟,你二哥喝醉了,那些胡话你莫放在心上。”
朱高燨笑道:“既然是胡话,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中的。”
那里苏樱等人将朱高煦扶起来,朱高煦亦有些后悔说得多了,便装作喝得高了,挣扎一翻,任由人将他扶回房中休息。
汉王妃陪着朱高燨等用罢饭,体谅众人长途奔波,便带他们去休息,住的还是以前来时住过的院子,将众人安顿住下,自去照顾朱高煦不提。
那朱高燨趁人不注意,在阿狸耳边轻轻道:“二哥性情捉摸不定,你莫惹恼了他。”
阿狸道:“你怕他么?”朱高燨轻轻一笑,却不回答。阿狸道:“你不怕他,我自然也不怕他。我看他对你甚是忌惮,估计不会对你作出什么来。”
朱高燨道:“我们只住上几日便走,没必要去招惹些麻烦出来。”阿狸却道:“我倒觉得他说的话似有几分道理。”朱高燨扫她一眼,警告道:“什么道理?他的歪理倒是有许多,这点跟你有得一比。你不要被他蛊惑了。”
阿狸本待想说提防太子的话来,细想朱高燨与大哥感情非同一般,此时冒然提及怕是不妥,便扑哧一笑,岔开话题道:“啊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起汉王殿下说他家小七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孩子,这话真真不假。你没有见过小七吧,那个小娃娃生得真是可爱,将来天下第一美人也许就是她呢。”
听她将朱小七夸得天下无双,朱高燨只不信,道:“有那么好?明日却要好好看看。
却听窗外面有人道:“不用等明日,小七急着要见小叔叔呢。”
只见苏樱抱着小七走过来了。原来汉王妃恐因酒席上的言语使朱高燨心存芥蒂,便令苏樱带着小七过来,借以缓和下气氛。
阿狸一见小七,便跳起来,对朱高燨道:“看看,侄女来向叔叔要礼物了。”
外面的阿青与慕容秋风也闻声进来,朱高燨看那朱小七果然生得粉雕玉琢,心下也是喜欢,那里阿狸忙忙地令阿青找出准备好的玉珮来,给小七戴在脖子上,道:“这块玉啊,可是我找人认真雕刻的,给我家小七带上了。”
苏樱看那玉珮晶莹剔透,满目盈翠,知道不是普通的饰物,忙替小七谢了。众人一时围着小七,逗个不停。那个小七想来是要休息了,却被这许多人挑弄得无法入睡,便大声哭个不停,任谁哄都哄不住。苏樱无奈,道:“许是要吃奶睡觉了。”
便要抱她回去,经过慕容秋风身边之时,却也奇怪,那小七竟然停止啼哭,两只眼睛看着慕容秋风,动也不动。慕容秋风禁不住伸出手来,朱小七突然咧嘴一笑,张着两只小手扑向慕容秋风。众人都是奇怪不已。阿狸看在眼里也是心中叫奇,不禁笑道:“原来这个小七喜欢大帅哥啊,看到了长得俊的人,就不哭了。这小鬼头这么小就知道泡帅哥啊。”却又看看朱高燨,取笑道:“今日你怎么被慕容给比下去了?按理说小七看到你应该要你抱才对么。”
朱高燨忙道:“不要瞎说。”
苏樱却颇为欣喜,两眼含笑道:“想来师哥与小七有些渊源。师哥,你将她带回江南去吧。”
阿狸听到她的话却是一怔,怎么今日苏樱老是想将女儿给人带走呢?早先她也是这般与自己说的,当时只当她说笑,此时看她对慕容秋风的模样,竟像是认真之极,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而且最令阿狸不解的是,一直以来苏樱对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