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9年12月24日的六本木,注定是不平静的。
继一个月前的11月1日,也就是“六本木坠机事件”之后,这个国家的权力格局再次出现巨大变化。为一个月前罹于空难的财界政界的大人物而设的追悼会上,一伙“恐怖分子”在大会安保措施出现漏洞的情况下,引爆了炸弹,将追悼会上出席的,包括政府内阁全员、副首相、东京都知事、副知事、多数国会议员、东京都议会议员在内的社会精英送入一个月前的大人物们的后尘,正式宣告了这个极东岛国长达十年的多国共管时期的开始。
驻守在港区的“特殊病毒灾害应变局”迅速做出反应,这个通称为“抗体(anti-bodies)”的部队在最高长官嘘界的命令下,成队的身穿防护服的士兵开赴在情报中的混乱地区,随同行动的,则是理论中尚处于“试用阶段”的人形兵器(end-rave),至于为什么这样的武器会投入到镇压恐怖分子的行动,嘘界队长是以“来自国内制造商的压力”向属下解释的。
值得一提的是,之后在对这个国家的政治中枢进攻的时候,嘘界队长则换上了“为了最大程度地减少恐怖袭击对平民的损失”的理由,士兵大多数来自美国的部队对于这个理由很是受用,在个人主义盛行的环境下长大的士兵们丝毫没有怀疑自己行动的正义性,即使枪口指向的是来源不明的同僚,但已然被救世主情结冲昏头脑的士兵反而愈显狂热。
等到杀红了眼的时候,保守的清教徒与狂信徒之间的区别悄然消失,只留下了人类最为丑恶的部分。
......
在六本木的某个街道,进行着这样的一场战斗。
披着金发艳丽女子外皮的怪物,以令人惊异而骇人的方式,快速地在半空凝聚着一个个锐利事物,银色的光芒不断闪烁着,由此带来的则是越来越多的结晶出现,金属的光泽从某一刻起甚至盖过了周围燃烧着的火焰,实质化的冷气让温度骤然降低。
“呜----呜----”
尖锐的破空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空间中四荡着可怕的音波,银色的“枪”仅仅在天空停留片刻,就在一震之下以恐怖的声势疾射而出,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小半个天幕,而目标,则是一个手持骑士剑的男孩。
“嘁----”
金属色是男孩此时的主格调,宛若一体的金属色结晶将男孩完好地保护在内,金属色的护甲与金属色的战靴之间完全没有缝隙,虽然造成了美感上的些许不足,但在同怪物的战斗中着无疑是最佳选型。面对着金发的怪物如此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手持的可斩万物的圣剑可没办法给男孩带来足够的安全感,脸上的凶恶面甲稍稍抖动,男孩发出感到棘手的声音后消失在原地。
“轰----咔啦----轰----”
在先前为男孩卸下来袭的攻击上庞大动能的地面在呻吟中破碎,雪原没有心思为这难堪其负的可怜地面抱歉,三人拥有着同一个灵魂本质,在身体素质上亦是极为接近,雪原成为怪物能够直接突破音速也只是勉强摆脱了普莱泽特的一lún_gōng势而已。
手中的骑士剑不断地挥砍着,银色的结晶之雨被圣剑打开了一个小口,但其他的“枪”却依然如光束般疾射而至,形制上与虚空大剑相差甚远的圣剑杜兰达尔(durandal)没防御上稍逊一筹,偶尔会出现一两道防之不及的“枪”突破圣剑的防御,在雪原周围的地上轰然爆开,带起惊人的激波狠狠地将沥青路面掀开,低沉而嘹亮的爆鸣声随之而至。
“铛----铛铛----”
神圣的银色剑光与杀气黯然的银色残影在半空交织着,圣夜的热烈在被爆炸中断后,又有种重新回来的错觉,圣剑的斩切仿佛能将空气斩断一般,在雪原的剑舞之中,四周的一切都开始紊乱起来。光线为之扭曲,在一切扭曲中心的雪原于金属色面甲下的脸愈加可怖。
圣剑杜兰达尔(durandal)不断地为雪原提供着来源不明的力量,被普莱泽特以言语挑动的躁动心情瞬息被熄灭,雪原的剑舞保持着肆意的狂气与昂扬,但无形之中的破绽却是减少着,脚步交错之间,一两个被遗漏的银色结晶之枪只是在地上炸开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坑洞后,化作威力不小的霰弹,然后被雪原坚硬的虚空护甲消磨去最后一丝痕迹。
“要换其他虚空(void)么......”
对于普莱泽特的结晶之雨,最佳的对策绝对不是被动的防御加上短距离地来回腾闪,圣剑提供的力量按照传说来看是源源不绝的,成为“未来(yet-to-e)”之后,雪原再没有像同斯库路吉战斗时那样的对自身体力的顾忌,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一直如此,久守必失的道理自是不必多说,一旁蠢蠢欲动的帕斯特更是威胁。是以,像斯库路吉那样以不同的虚空(void)出其不意地扳回局面就成了备选项。
“未来(yet-to-e)”的灵魂是没有接受过樱满真名的灵魂碎片的,因此他的虚空(void)是未定的,无论是圣剑杜兰达尔(durandal),圣骸布(urin)还是朗基努斯之枪(inus),甚至是其他雪原不知道的虚空(void)形态,其本质都是一个,即“回应自己”的虚空(void),雪原此时还不知道这个跟自己的虚空(void)完全相反的虚空(void)的本质,但是其“原本”出现过的外形却是雪原可以自由使用的。
不过作用个个不俗的虚空(void)着实让雪原犯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