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有什么过节?”一位官员问道。
所有官员把视线都投向了场间唯一一位情机处的官员身上作为武朝的情报机构,这个天下间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么整个天下几乎便也无从知晓了。
要知道金生镇南军出身几乎不可能与打小在通天派长大的古栋有接触,有也不至于动杀机。他们在朝堂为官知晓朝中武神监有金生这一号人物然而也完全不知道他与通天派有渊源。
场间唯一的那位情机处的官员神情冰冷,将手交叉于胸前,缓缓解释道:“金生监客其实在去镇南军前,师从‘鬼月刀’——金不棋,金不棋也是他的父亲。比起其余的元尊或者其他境界的高人,元尊境的金不棋一直隐姓埋名,甚是低调,所以世人少知。当年生下金生之后便与还是元尊的通天派现任掌门古凌起了冲突,古凌将其打废,此生不能再修炼,最后自杀身亡。金生被母亲独自抚养,而母亲五岁时也郁郁寡欢而终。成为孤儿的金生五岁便加入了镇南军自力更生,随军征战,才有了如今。而今加入了武神监。现在出现在这里,这么多年为什么甘愿过地狱般的日子,便昭然若揭了。”
听到这样一番过往,这些官员也才明白了这件事情到底因何而起,整件事情显得情有可原。没有孩子会心甘情愿去镇边军,因为那是地狱一般的地方,而现在看来他之所以会做这样的决定无非是想用最折磨人的方法让自己变强,而后来寻仇。这些官员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对于这一切的事情经历不禁感到不寒而栗,不过看向擂台上战斗画面的他们还是显得兴奋至极。不管怎样,对他们这些官员而言,只要有热闹可以看,他们始终能够保持足够的雅兴。一场生死盛宴,又何尝不刺激?
听到这样一番解释,张鹤影也才完全明白过来,神情也有一丝的松动。他对古栋本就毫无好感可言,虽然这个边军少年的出现有破坏宴会的嫌疑,但他也完全找不到再阻止的必要。
清坠的面庞则依然一片惨白,她明白这场寻仇若是没有推波助澜又如何会在此时此地发生?对于身后盘踞的那位阴冷司首的忌惮与惶恐的感觉疯狂上涨,翻腾难平。
景阳转头看着这位情机处的官员,道:“这终究是我们的宴会,被人这样打扰是否不合适?”
这位情机处的官员很欣赏景阳,听到他这一番话没有像其他官员那样面露不悦,而是无奈道:“的确不合适,但是也只能任其发生,这一点彭司首说得很对,我们根本无权插手,也无理插手。”
“那他先前所说胜我们,打废我们是什么意思?他似乎不单单是向古栋而来。”刘眸问道。
这位情机处官员的语气顿时冰冷下来,道:“可能因为其独特经历的缘故,金监客脾气暴烈,也争强好胜。与古栋有过节所以要打废古栋,而对于几位少侠或许也有多多少少的厌恶,所以今日他前来,自然不止是向古少侠出手,也是要击败各位名扬天下的少侠。”
刘眸面色猛变,怒道:“此时来找我们出手?”
一位官员冷冷地看着刘眸,道:“刘少侠虽然有伤并且状态不佳,但是金监客此时来一战五,同样极其耗费精力元气,也不乏勇气,况且你们基本保持着战斗力量,哪里不公平了?”
刘眸满面怒火,而后浮现一丝怒笑。
这位官员接着道:“有什么好担心的?金监客代表武神监的年轻力量,诸位少侠代表五大宗门的年轻力量,如此象征双方年轻力量的比试出现,胜利是为自己所处势力争气,各自有相同的筹码,公平公正。”
张鹤影冷笑一声道:“刚才进来他根本不知道谁是古栋,便直接对古栋出手了,如此目中无人足以证明他对我们任何一位都不存丝毫善意。”
一位吏司官员回应道:“那少侠准备如何?”
张鹤影眯眯眼,没有回话。
是的,这个人不单单是来寻仇的,也是来砸场子的,也是来让他们这些甲一弟子败北的,也是大武王朝借机来向五大宗门示威的!
景阳呼了口气,转身看着战斗顷刻点燃的擂台。他的心情如同不远处的池塘一样冰冷。一位官员用公平公正来形容这突入起来的战斗,然而景阳觉得公平公正几个字用来形容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一切都完全不合适,因为从头到尾都是算计。这个金生此时根本屹立于不败之地,即便是全胜的古栋,全胜的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能赢已经摸到通元境门槛的金生,而且就算自己赢了,谁知道彭九零后面还有什么安排。
景阳又深深吸了口气。今日到这里,他们便注定不可能以胜利的姿态走出去。
……
迎古栋一拳,金生面庞上只有不屑于傲然,没有退避甚至连步子都不挪动分毫,而是直接一刀而上!这一出刀,便直接震撼众人。面对这仿若银河落九天的一刀,其中翻腾的血腥之气,宛如无数冤魂呜咽其中,古栋的瞳孔急剧收缩,场间众人的眼瞳之中也惊骇浮现,景阳的面庞之上也沁出深深凝重。
这个武神监的少年,所展现出的实力未免太过强大?!
“回去告诉你爹,今日我胜你,来日我胜他!你古家当年的所作所为势必付出代价!”
古栋先前面对张鹤影时近乎无坚不摧的拳头此时如同纸片一样的脆弱,刀还并未与他的拳接触到仅仅是刀身上激出的强悍气息便让他的拳上光华如同风中流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