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厉害吧。这些东西很厉害的呢!”
小兽跑到韩山嵬身前,傲然说道。
“是的,你厉害,差点把我害死了。”韩山嵬调笑道,并没有什么怨恨之类。
“呜呜,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进不来……可是后来又怎么进来了。”
小兽呜咽,低着头颅,两只小爪子不停地打着结。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已经在光幕之中了?”韩山嵬惊愕道,旋即他的身形消失在心神空间。
而黄沙之上的韩山嵬也睁开眼,站了起来,打量着四周。喃喃道:“难道那真是一个梦吗?为何如此真实?”
韩山嵬有太多迷惑,太多不解。真实般的梦境,月狼皇为何会放过他,他又是如何进入此地……
“咿呀呀,我又进来了,咿呀咿呀……”
这时,小兽愉悦的啼叫传来,看着在黄沙之上奔跑的小兽,少年迷茫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
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小家伙在现实中也如在心神之内那般…开口说话呢?
韩山嵬这般想到,旋即山力自体内迸发而出,将身上的斑驳血迹震荡下来。
看着小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韩山嵬微微一笑,拾步走起来。
始一抬脚,他的面色蓦地一变,又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这里怎么这么重?”韩山嵬道,他弯下腰,拾起一把黄沙,金色的沙子从指缝间掉下,在明黄的阳光下泛起耀眼的光。
“不是紫阳!”
抬起头来,看着那烛目的光源,韩山嵬微眯着眼,咦喃一声。
随后又看了看手中的黄沙,手掌倾斜,金灿灿的黄沙随风飘落。
看着黄沙飘落,韩山喃喃:“真的很重啊!”
这里的黄沙真的很重,比外界的泥土要重得多,韩山嵬估计刚刚他手中的黄沙,便有数十斤之重。
在踏步时,韩山嵬便感觉到异样,始一迈步,他便感觉到一股莫名力量笼罩,宛若背负了数斤重物。而在数步之内,身上便有数十斤的无形力量压制,连体内运转的山力亦微微一滞,速度降下来。
“看来这里面,真的不一般啊!”韩山嵬低喃道,却没有再犹豫,抬步前行。小家伙说过,这里面没有月狼一族,那此地的危险并非来自生物……
将那根以月狼王脊椎之骨打磨而成的骨矛取出,支撑着,作拐杖用,韩山嵬拾步而走,面色微凝。
呼!呼!
干燥的风吹动,掩盖了韩山嵬的留下的痕迹,天地再次变得寂静起来,唯有风呼啸吹过的声音。
在韩山嵬沉睡之地。蓦地,一道虚幻的身影凭空出现,一道道神秘符文衍化,使人看不清虚影真相,唯有一双金色的眸子仰天遥望。
“希望你能成功,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收回看向高空的目光,虚影看向韩山嵬离去的方向,低喃道。摇了摇头,虚影闭目,惘然道:“仙路已断,我族应该是修神灵道…还是修逆天道?”
“不懂,不懂……”
虚影连声叹息,一道狂风席卷而过,虚影虚幻,随风飘散,唯有一道细小的金色光芒飞向那道遮天光幕,轻缓地渗入其中,没有一丝涟漪泛起。
……
……
同时,漆黑的夜下平原,一道伟岸的身影盘膝而坐,一身洁白的衣袍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此人双眸紧闭,面无表情,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肆意飞扬。
蓦地,此人眸子睁开,一道金色的光芒闪烁,他的眼中有神秘符文在衍化,待符文隐匿,他的眸中出现一片遍地黄沙的界,一道身着简易兽袍的少年在前行,他的手中握着一根丈长的莹白骨矛……
“已然背弃祖先的族人,又何必存活?希望你引来的人类,能够把那颗‘月’摘下……”
此人眸子闭阖,叹息道。看到那根骨矛,他知道便那人为何会到这里了。
……
……
黄沙弥漫开来,随风席卷而过,使人看不清远处,唯有带上一笠斗篷,缓慢地迈着步伐。
汗水浸湿了兽袍,却又被吹干,因而,那件简易的兽袍早已没了给人舒适之感的作用。
“呼…吸!呼…吸!”
韩山嵬赤/裸着上身,慢步前行,他的身形略显佝偻,喘气如牛,跳动地心脏宛若雷鼓一般,震人心神。
太重了!
这是韩山嵬唯一的感觉,此时他的身上宛若背负万斤巨石,充满凝滞之感,手中的骨矛好似有数千斤之重,令得那只持着莹白骨矛的右手微微颤抖。
虽是如此,但韩山嵬却没有将骨矛收入须弥戒的意思。他那犹在颤抖的右手依旧紧握着骨矛,插在地上,再拔出来……
依小兽之意,此地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未尝没有变故,韩山嵬可不想赤手空拳的对付突然袭击,虽可以从须弥戒内取出兵器,但在那一刹那…也许便是永恒,意味着生命的凋零。
韩山嵬隐隐感知到在前方,小兽已然停留下来,也意味着它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韩山嵬道,并停顿下来,从须弥戒内取出兽皮制成的水壶,将木塞拔出,微微抿了一口,随后又将木塞插入壶口。
“看这情况,应该还有半日功夫便可抵达了。”少年微眯着眼,喃喃道。
此地绝灵,他的山力犹若附上重重枷锁,运转得极为缓慢,甚至根本无法透出体外。
如今的韩山嵬便犹若一个凡间少年,于沙漠中徒步。
若非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