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遇险成为习惯,萧姚两人的配合越来越有默契。姚溪桐分析情况,萧宝儿选择应对方法并在第一时间执行。
看在朱志高眼中,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抱着木头一前一后朝舱外走去。他有样学样的抱起一段木头,拦着姚溪桐问:“马俊怎么办?”
姚溪桐道:“我们的水性只能自保,无法与水匪在江中缠斗,更无法保住这艘船。你与他既是朋友,他的生死,你看着办。”
如此冷漠现实的回答,与其先前所展示的谦谦君子之态完全不符。
朱志高眼睁睁的看着姚溪桐离开,深切明白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要不要救马俊?托着他能不能在渡河成功?所有问题都必须在短时间内想个清楚明白。
叮叮咚咚的凿船声越来越急促,震得心脏几乎要跃出胸口,他拾起断裂的木椅就朝甲板走去,两步之后又回过头义无反顾的架起了昏迷的马俊。
甲板上,姚溪桐和萧宝儿都在。
姚溪桐把一根铁钎递给萧宝儿,“我们水性不好,这时下水肯定会被水匪攻击。若等到船只下沉时下水,江面会因沉船而产生的巨大吸力会将我们拖入水底。”
“那该怎么办?”
“水匪料定我们会此时下水,不如将计就计,赶在沉船之前先下手为强。”
萧宝儿看着手中的铁钎问:“你让我动手?能告知我这根杆子有何用途?”
“你可会叉鱼?”
“不会。”
“那你们在野外抓什么吃?”
姚溪桐问的是巫祖和萧宝儿,据他所知萧宝儿的野外生存经验全部靠巫祖传授。
“黄羊,山鼠、野兔,黄鼠狼、狐狸、还有……”
朱志高实在听不下去,都快火烧眉毛了,这两人居然还有心思讨论野外能抓到什么食物。
他主动说:“我知道怎么叉鱼,首先要有鱼叉。其次要用光线或者食物将鱼吸引到你跟前,根据水流、气泡、水花等迹象摸清鱼的游动规律。最后,下叉时一定要快准狠,千万别让鱼跑了。”
萧宝儿看了看姚溪桐,问:“铁钎是鱼叉,鱼饵是什么?水底下的人可不会因为光线、气泡等浮上水面。”
北辽是一个从出生就要学会战斗的民族。彪悍的血统让萧宝儿遇到危难时,总能一改昔日的冲动,冷静分析当前情况。
姚溪桐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待我下水之后,你要把精力集中在如何找到水匪上,别担心我的生死。”
“放心,只要水匪敢出来,我手中的鱼叉坚决不会让他好过。”说着,她摇了摇那根生火的铁钎。
姚溪桐笑着问:“你真的不担心我?”
萧宝儿分析道:“妇人水性不好,必须有一个水匪保护她和那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