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慕容非在一阵悦耳的闹铃声中醒来,他感觉头有些沉,他知道,睡眠的时间不足,就会导致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头部发沉发蒙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武龙,武龙正好也刚刚起床。
慕容非哈欠连连,在电话里将司聆的dna检验结果告诉了武龙,并且将自己的那些想法也跟武龙作了沟通。
没想到武龙却说:“不仅仅是祁依沛,我对祁依沛和屈文寒两人都感兴趣,我看这样吧,你们今天对现场进行复勘,我呢,对他们俩再继续工作,如何?”
慕容非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说道:“这个,你说了算。”
吃早饭的时候,池鸣、申海、苏易都先后来到了刑科所食堂,七组的四人围在了食堂的一个角落,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申海说:“昨天组长扒粪扒出了成果,确定了潘巧云的死亡。”
苏易怒道:“申海,你没看大家正在吃早餐嘛,一大早就谈论粪呀什么的,旁边人听了不吐才怪呢。”
池鸣说:“申海就在这德性,他喜欢这样,就让他去吧,不过,要不是组长昨天那一扒,谁敢说潘巧云已经被碎尸呢?”
苏易说:“那也不是,黄大贵的指甲里不也有潘巧云的血迹吗?同样有一定的说服力。”
慕容非正在吃一只馒头,他咀嚼了几下,然后说道:“就这指甲,现在让我们的案件节外生枝,你们说说看,今天复勘现场,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池鸣一口气将一杯豆浆喝了近半,然后他说:“你们不说,那么我就先说了,昨天我们重点勘查的是阿贵宠物养殖场的中心位置,黄大贵尸体、犬舍、绞肉机,这三大块几乎耗费了我们所有的时间。关键一点是,我们昨天一直以为事情仅仅是黄大贵杀了潘巧云那么简单,现在冒出了可疑的祁依沛,今天的重点当然要转移到祁依沛身上。”
苏易说:“是的,我也觉得是,等武龙找到祁依沛之后,我去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看看她身上有没有抓伤,要是有抓伤,那么黄大贵手指甲里祁依沛的dna也有个来源说法。”
池鸣说:“那是你法医的工作,我这边的工作,要勘查的地方可多了,祁依沛和屈文寒的房间,黄大贵和潘巧云的房间,都需要细细勘查呢。”
申海说:“我嘛,就跟着你们后边跑咯,要拍什么就吱一声,我会奉命的。”
慕容非说:“那好吧,我们吃完早餐就出发。”
他们刚吃完早餐,武龙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已经找到了祁依沛,现在已经去往派出所,慕容非于是就让苏易自己开了一辆车先去派出所。
苏易见到祁依沛之后,感觉这女孩好像有些紧张,她没有去安慰,因为她心里现在也没底儿,到底以什么样的姿态来对待祁依沛,把她当作一般的询问人?还是当作重要的案件嫌疑人?
苏易说:“祁依沛,因为案件需要,现在要对你的身体进行检查,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祁依沛疑惑地望着苏易,问道:“要怎么检查?”
苏易解释道:“就是要请你把衣服脱掉,我需要检查你身上有没有损伤。”
祁依沛忽然缩成了一团,说道:“不,不行。”
苏易心里产生了怀疑,问道:“为什么不行?”
“没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行。”
“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没什么不方便的。”
“不是这个原因。”
祁依沛说完,眼中噙满了泪水,说道:“你不用检查了,我身上是有伤。”
苏易心里明白,这姑娘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于是鼓励道:“别怕,我就看看,有话等下说。”
祁依沛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最终她还是脱下了她的上衣。
苏易看到了她的胸口有三处擦伤,她仔细地查看,发现剥脱的表皮已经变得卷曲干燥,但是擦伤的部位尚未变成绿色,说明渗出的红细胞还没被降解,损伤形成时间也最多一两天的时间。
检查完损伤,苏易拿出便携相机,在损伤处贴上比例尺,拍了照片,然后她让祁依沛把衣服穿好。
祁依沛一边穿衣服,一边滴着眼泪,说道:“黄大贵真是该死,他简直就是qín_shòu。”
苏易见她这么说,就趁机问道:“这伤是怎么回事?”
祁依沛这时穿好了衣服,苏易给了她一张餐巾纸,她擦干了泪水说:“是黄大贵抓的。”
苏易觉得事情有些眉目了,她继续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星期六的下午,我在犬舍厨房搞卫生,这时,黄大贵走了进来,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从我身后上来抱住我,然后抓了我,我正在挣扎,这时老板娘走了进来,她见状就开骂了,黄大贵灰溜溜地走了之后,老板娘把我给骂了一通。”
苏易瞪大了眼睛,她好像发现了惊天秘密般,心中涌起了汹涌的波涛,她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找到屈文寒,借口说学校里有事情,就离开了养殖场,我打算再也不会回到那儿了。”
“星期六晚上你到底有没有回学校?”
祁依沛好像有些顾虑,想了半天,最后才说:“没有回去,我去找我男朋友去了。”
“你男朋友?那昨晚你们住在哪儿?”
“学校旁边的快安酒店。”
“快安酒店?”
“是,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查呀。”
苏易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