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辰的手慢慢覆上红袖的背,不知道是因为伤势太重的缘故,还是夜太凉的原因,他的手冰冷得可怕。隔着一层薄衫,红袖在他手覆上的那一刻,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然而,红袖的轻颤,并不算因为冷辰手太凉,而是因为本身对于身体触碰的敏感反应。
虽然她一直以青楼女子身份展现在人前,可是她到哪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就算平时有一些手脚不规矩的登徒子,想要趁机占她便宜,都会被她狠狠地教训回去,更别说敢像冷辰一样拥着她了。
下一刻,只听一声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在寂寥的夜空中划过,红袖手忙脚乱地想要用双手去遮掩住被冷辰撕得零碎的薄衫,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她跟着惊呼一声,原本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浅蓝色肚兜,也被冷辰一把扯下扔在了地上。
煞时春光乍泄,灿烂了整个房间。
红袖直起身子,想要用手挡住前面的一片盎然春色,却被冷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与其说是扣住了她的手腕,不如说是扣住了她的命门。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用眼睛瞪着他,咬碎了一口银牙,“你要干嘛?”
冷辰邪魅一笑,红袖原本就是侧身蹲在他床边,重心本就不稳。他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拽到了床上。
红袖挣扎着要起来,他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一翻身压到了红袖身上,露出伤痕累累的脊背。
虽然身上还有些伤口在流着血,他却置若枉然,仿佛受伤的从来不是他一般。
他此刻就像一匹野狼,而红袖就是被她捕获的猎物。他就像看猎物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红袖,眼神一点一点往下移,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就连女子平时最羞于示人的地方,他都不放过,像是在赏玩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看得尤其仔细认真。他身下的红袖脸却红得滴血,她的双手被他扣住,放在头两侧动弹不得。
她虽然未经人事,可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了然于胸。
这种感觉怪怪的,充斥着一丝期待,一丝紧张,还有一丝害怕,五味杂陈,在她脑海里一直不停回旋着。
冷辰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看着同样一丝不挂的可人儿,他伸手解了床幔,红色的轻纱缓缓放下,声音开始变得沙哑而富有磁性,轻唤了一声:“红袖……”
夜依旧很黑,天上星云密布,微风吹过,薄雾渐开,拨开云雾缭绕的夜色,是一弯皎洁的明月。洁白的月光倾泄下来,世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白霜。带着略微清冷的凉,丝丝缕缕在空气中动荡。夜凉如水,月光荡漾,就连树梢都染上了绯红色的光,似含苞的蔷薇,在夜深人静里悄悄绽放。
第二天一早,平时素爱睡懒觉的汪梦凝起得异常的早。当她推开门的时候,正打算给她打水洗脸的沁儿被吓了一跳,忙揉了揉眼睛,确定是自家小姐之后,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小姐,你今早起得好早哦!”
汪梦凝慵懒地伸个懒腰,白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你家小姐我平时起得很晚似的。”
沁儿撇撇嘴,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暗道:“难道不是吗?”
汪梦凝二话不说就把她往房间里推,“好了,好了,快帮我梳头发,待会儿宸璟估计要来了,让人家等着多不好呀!”
“哦……”沁儿的尾音拉的老长,还微微地上扬,语气暧昧不明,“原来小姐起这么早是怕主上等着急了呀?”
汪梦凝佯装生气地拍了她一下,“瞎说什么呢,快点帮我弄,哪那么多废话?”
沁儿无辜地摸摸鼻子,双手一摊,“好好好,我帮你弄,让你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主上面前。”
她们正说话间,段宸璟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宰相府的门前。守门的家丁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家老爷又怎么惹到了这尊大神,吓得魂都快离体了,调头就逃命似的往大堂跑。
其实对于家丁的这种反应,段宸璟也觉得自己很无辜。自己一直都是以挂名的闲散王爷示人,平时为人也快低调到骨子里去了,可是偏偏那些人看见自己就害怕得要命,好像下一刻他真的就会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既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也索性懒得去追究其中的原因了,也是世人对他的惧怕,却是没办法控制般的与日俱增,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呀。
家丁跑到苏宰相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老爷,沐祈……沐祈王爷来了……”
正在喝茶的苏宰相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茶水洒了一大半。他说什么来着,就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嘛!哦不,是鳏夫。
他“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心下却如无底洞一般,莫名地慌得厉害,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可笑,堂堂一个当朝宰相难道还会怕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不成?
可是每次这么安慰自己都没什么用,颤抖的腿已经将他心底的不安透露得玲离尽致。
“去看看。”说完,还没等眼前的家丁作出反应,他早已走出了大堂,迅速朝前门走去。
“哎呀呀,沐祈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到底是当朝宰相,对于许多事情的处理能力可谓是面面俱到,连说话都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段宸璟负手而立,听到他声音后波澜不惊地转过身来,莞尔一笑,微微颔首道!“苏宰相言重了,宸璟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
苏宰相笑得虚